在林威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黑爺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黑爺。你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呢?”聽到他理直氣壯地問我的時候。我有些慌張。從那天他氣沖沖地離開華庭後,就再也沒有聯繫我了。現在竟因爲這鞏大富聯繫我了。
“你爲什麼把鞏大富抓了去,他得罪你了嗎?”黑爺的聲音冷冰冰的,隔着手機我都可以感受到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聽到黑爺直接問鞏大富的時候。我竟無言以對。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可以那麼理直氣壯,難道他不知道張浩是被這人殺了的嗎?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恩,他得罪我了。他殺了我在乎的人。”
“開門,見面說。”黑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趕忙讓人把關鞏大富的那個門關了起來,這才叫人打開了門,黑爺就站在門口,逆着光的他,在陽光顯得尤爲偉岸。還有些刺眼。曾經張浩也站在那個地方對着李松陽吼着讓他放開我。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了。
倪妮早在我進來的時候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她說怕髒了她的眼睛,可是聽到大門打開後,她竟也從房間出來了,站在樓上冷靜地看着黑爺一步步朝我走來。
“人呢?”黑爺孤身走到我的身邊後,只冷冷地說了這兩個字。
我擡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男人,一句話沒說,看着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問你人呢?”黑爺見我不說話後,語氣有些不善,帶了些許怒火,這時春苑所有的人都聚了過來,以我和黑爺爲中心圍成了一個圓,大家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着這不是之前在這向我求婚的那個黑爺嗎?今天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你要做什麼?”
“這鞏大富是我的人,你說我要做什麼,你總不能一句話不說就帶走我的人吧。”黑爺說這話的時候還挺直了自己腰,用着一副命令的語氣說着,他一直都是這樣,有着一種王者的霸氣。
“那好,我現在給你說了,行吧,這鞏大富是在我這,我只是問他關於張浩的事。”看着黑爺人冷若冰霜的眼神我還是有些畏懼,可是一想到張浩,所有的畏懼都不算什麼了,即使是黑爺殺的張浩,那我也要給張浩一個公道。
“問完了沒有?”
“正在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張浩就是他殺的,我不會放人的,我肯定會讓他血債血償的,但黑爺現在我只想問你一件事,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這是我第一次在黑爺面前說張浩的事,我很忐忑黑爺最後會說什麼。
“我說不是,你會信嗎?”黑爺眼底的怒氣更加重了,問我說信不信的時候,更是感覺下一秒就會噴火了一樣。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也同樣盯住黑爺,這件事的疑點太多了,誰都有嫌疑,可是這黑爺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再問你一遍,這人你到底放不放?”黑爺的語氣又加重了,我不知道他非要把這鞏大富要回去做什麼,不過這鞏大富我是說什麼都不會放的,就在我說不放的時候,黑爺的拳頭都捏緊了,我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生氣過,這說明了什麼,我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倪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了,走到了黑爺的身邊大聲地問着我們這是做什麼?黑爺看都沒有看倪妮,一直盯着我,把我盯地渾身難受。
“黑爺,你這是做什麼啊,你用這麼兇的語氣看着我們的小茉莉,她會害怕的。”受到忽視的倪妮根本沒有氣餒,而是橫到了我和黑爺的中間,擋住了黑爺看我的視線,用着責備的語氣問着我,“你也是,爲了一個死皮賴臉的傢伙和黑爺置什麼氣,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
“那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殺了張浩的人,不管是殺了張浩,我都會用盡自己的力量去報仇的,哪怕粉身碎骨。”我幾乎是咆哮着對着黑爺說出這話的,我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那些情緒了。
“你還是認爲人是我指使去殺的?”黑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看着黑爺的樣子我也不再答話了,轉過身去對老鬼說,讓他送客,老鬼懂我的憤怒,對我點了點頭,就走到了黑爺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倪妮馬上就推了老鬼一把,然後一臉訕笑地對着黑爺說,“你別理這些小孩子,他們還不懂事。”
背對着黑爺的我,不知道黑爺是什麼表情,不過好在沒有幾分鐘我就聽見了黑爺離開的腳步聲,他的皮鞋聲每落下一步,都會顯得擲地有聲。
林威和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正要出去的黑爺,黑爺看了一眼林威手裡提的還在動的袋子,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搞不清楚情況的林威摸着腦袋進來了,把滿袋子的老鼠提到了我的身邊,讓我看看,我看了一眼後,對林威點了點頭,然後這林威就會意地進了那個關林威的房間了。
很快那個房間就傳出了一聲巨吼,那些老鼠是我讓林威剛去田間抓的,本來這地方就偏,到處都有着老鼠,不過那些老鼠因爲沒有食物吃,都被餓得皮包骨頭了,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一種殘酷的刑法,把餓極了的老鼠放進人的褲襠裡去,用繩子捆住人的褲腿,不讓那些老鼠鑽出來,那些餓極了的老鼠一下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勢必會受驚,立馬就會在人的褲襠裡亂鑽,亂抓着,亂咬着.........
這種方法不會讓人死去,但是足夠讓人害怕,足夠讓鞏大富這樣的硬骨頭服軟。
此時鞏大富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春苑的上方,很多姑娘聽見了那嘶吼聲都嚇得幾個幾個地抱在了一起,而林威和老鬼聽見了這滲人的聲音都咬緊了牙關。
我也怕這聲音,可是我抱住了自己的雙手,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我說過我會讓這鞏大富生不如死的。
“喜兒姐,他昏過去了。”一直從門縫中看着鞏大富情況的林威走了過來對我說着,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他聽過許多折磨人的方法,這種方法還是第一次。
“我讓你買的東西買沒有?”我走到了房間的面前,從門縫裡看着鞏大富,他已經暈過去了,可是他褲子裡的老鼠還在一個勁地抓着咬着,他的褲腳已經有血順着流下來了,光是聽着那些老鼠吱吱嘎嘎的聲音就覺得滲人,還好鞏大富今天穿的是一條牛仔褲,這褲子還挺結實,沒讓那些老鼠抓破。
林威揹着老鬼拿出了那包東西,對我晃了晃。
我看着那包東西,讓林威去把老鼠先弄出來,裝進袋子裡,不要喂這些傢伙東西,明天要是這鞏大富還是什麼都不說的話,就把這玩意再放進去,讓他好好地體驗一把,什麼是生不如死。
“那他要是說了呢?”林威說着叫來了幾個人把老鼠掏了出來,那些受驚的老鼠個個都挺嚇人的,有一個小弟的手還被咬了一口。
“明天再說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每天按最大的量讓他吸那玩意。”我拿過了林威買的那玩意,放在手裡掂量了下,對林威說着。
此時的林威已經把那些老鼠全部裝進了袋子裡,透過那個麻布口袋,可以很明顯地看到那些老鼠還在亂動。
“王喜兒,你變了。”從黑爺走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倪妮走到了我的身邊,用着一種極其陌生的語氣對我說着。
“倪姐,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