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交損友的杯具下場
不知是她太過激烈的掙扎,還是她過激的語言,竟然成功地阻止了他的動作。
慕少言緊抿着薄脣,望着她的漆黑眼瞳竟閃爍着幾分委屈,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依舊壓在她的身上不願離開。
他那委屈的眼神,許若妍倍覺毛火丫。
尼瑪,她又沒吼錯,他現在委屈給誰看媲?
“妍妍,我從來沒想過裝深情。因爲是你,所以我從不覺得委屈。”他捧着她的臉,認真地看進她那心慌的眼眸裡,彷彿要看透她的內心,“若知道豔兒便是你,當年絕不放你走。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離開。”
灼熱的目光,真摯的語氣,許若妍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胸口似乎有什麼要跳出來似的,喉嚨有些酸澀。
面對他多年後的真情告白,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拒絕亦或者答應?
生平第一次心慌得想要逃,逃出他佈下的情網,逃出他那灼灼的目光。
看着她眼底的驚慌,慕少言一顆心不由地緊揪,帶着幾分哀求意味的聲音緩緩響起,“妍妍,別逃好嗎?”
難道他們有過的曾經,真的是隻是一場騙局?她在自己懷裡笑得那麼美,是在演戲?不,他不相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慕少言我告訴你,別逼我。”怎麼可能不逃?愛上這樣的男人註定要受傷,她不想也不敢去愛,因爲太累了。
她不知道自己一但崩潰,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得出,那覺對不會是好事。
看着她,慕少言咬牙不得不退後一步,“好,我不逼你。但是你不準再躲我!”
許若妍心慌意亂,忍不住又開始掙扎,閃爍的目光卻不敢去看他那灼熱的黑眸,只能以弱弱地語氣要求,“你先起來!”
她明白,自己跟迪夫學的那幾招防身術在他面前完全是班門弄斧,若他不願放過自己,任憑她花費再多的力氣去掙扎也沒有用。
定定地看着她三秒,慕少言不由地暗歎一聲,終於起身放過她,“是我太心急了。”
許若妍爬起來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與衣服,不斷地深呼吸才勉強讓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卻也緊繃着神經防備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就在兩人僵視着,卻突然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打破了那一室的僵硬。
慕少言無奈,好不容易找着機會靠近她身邊,結果才那麼一小會就有人回來了。即使不願意放過她,卻也不得不先離開。
能有這裡大門鑰匙的除了兩個兒子便是那幾個兒子的乾爸了,若是讓他們看見自己強迫她,還不抓狂纔怪。
爲了避免對方抓狂,以後防得更緊,忙迅速離開了她的房間,順手還將房門給帶上。
只是意外的,來人並不是MK或者唐司漠,也不是迪夫,而是一個穿着性感火辣的大美女。
“妍妞兒!”一打開門,人未到聲先到的楚花,只是她急衝衝地進來,卻突然在剎住腳,瞪着屋裡的慕少言,滿是戒備,“你是誰?怎麼會在妍妞兒的屋裡?”
看他的衣着也不似是個賊,怎麼會在妍妞兒的家裡?難道妍妞兒終於開竅了?學人包養小白臉???可是這男人一看就不像小白臉。
慕少言不管她,拿着外套往外走。要不是這個女人的到來,或許……或許他能逼妍妍卸下那龜殼也不一定。
都是她,怪了他的好事。
“喂!”楚花被他的態度氣得直跳腳,“你給我站住!”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視得這麼徹底,楚花不禁那個怒,可惜對方卻毫沒有停步的意思,不由地有些抓狂。
許若妍打開-房門,看到拎着一行禮箱站在客廳中,氣呼呼地跺着腳的性感女人,不禁嗤地一聲笑了開來。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她氣成這樣呢!
“小花花,誰惹你了?”捂着脣,笑盈盈地問道。
“不準喚我小花花,土死了!”楚花再次跳腳。
“不會呀,蠻可愛的。”許若妍纔不怕她,反正這綽號是她哥哥幫她起的,這麼多年她早該習慣了。
楚花怒,丟下行禮箱朝她撲了過來,纖細的雙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副要謀財害命的狠樣。
“咳咳……”
“我可沒用力!”聽見她的咳嗽聲,不由地嚇了一大跳,忙鬆開手檢查她的脖子,卻突然瞧見她左側接近耳朵的地方有一記紅印子。
不由地覺有些奇怪,爲啥這裡會有道紅印子?就算自己用力掐上去,不是應該紅紅的一圈?怎麼會是那麼一點紅印?
許若妍笑得奸詐,“我知道!”
若她不咳兩聲,她會放手嗎?
雖然沒用力,但是被人掐着脖子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靠,你居然騙我!”楚花怒,欲再次掐她脖子,一直盯着她脖子上那道紅印子的目光突然一個激靈,似是明白了什麼,“好呀!妍妞兒你居然趁着我哥不在,跟別的男人偷情!!!”
她就說,妍妞兒的屋子裡怎麼會有男人,敢情是這妞總算想開了?深閨寂寞難耐,終於忍不住想要男人了?
可是她想找男人,沒要她哥?要知道她哥就是哈她哈了整整十年,結果這傢伙一聲不吭結了婚,又悶不吭聲地離了婚,最後竟然還生了一對寶寶。
每每想起這個,她都恨不得掐死她。
尼瑪的,她到底有沒有將她當成朋友?結婚沒通電話,就連離婚也是在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才知道。
丫的,她可曾想過當自己從米蘭飛過來,看見她那彷彿隨時要爆炸,圓滾滾的肚子時有多震驚嗎?要不是看在她懷着寶寶的份上,她真恨不得立刻拍死她。
明明看似最賢良淑德的她,竟然學人搞前衛,來個前妻帶球跑!
靠,不想了!再想下去她又會忍不住想掐死她。
許若妍一噎,被她口中的偷情給嚇到了,“你丫的,我什麼時候偷情了?我怎麼不知道?”
雖然不能說完全免疫,但問題是MK他們真的不差呀!
丫丫滴,她看起來像那種喜歡尋求刺激,而選擇偷情的女人嗎?
“也對,你身邊有四大美男加兩個小正太,老的嫩的,國貨洋貨全都齊了,估計對男人早就免疫了!”楚花也懷疑自己想歪了,可是她脖子上那淡粉的紅印子總不會是蚊子叮的吧?
許若妍早已習慣好友時不時的語出驚人,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嚇到,但至少像這種語言上的形容,倒也淡定,只是仍免不了有些囧。
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嘖嘖,四大美男,小正太,老的嫩的,國貨洋貨……
“那我問你,剛剛在你家裡的那個男人是誰?”好不容易除開MK四人外,能在她家裡看到男人的影子,莫怪她這般的激動。
實在是好友這些年過得簡直比尼姑還要清心寡慾,害她都快懷疑她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許若妍默,仰頭看着天花板,似在考慮要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快說!”見她還在猶豫,楚花同學不由地激動了,難道真的有姦情?
“我前夫。”毫無意外地,許若妍看見她驚呆的模樣,趁機跳遠她三步遠。
“年年的生父?”楚花不甚確定地問。
她點頭,並且早有準備地往旁一閃,毫無意外地看見自己剛剛所站的位置上如今被楚花同學站在那裡,精心描繪過,顯得精神明亮的大眼此刻閃爍着憤怒的目光。
“就他那種娶了妻子扔在家中不聞不問一年的男人,你竟然還讓他進來?!!”進來就進來,竟然還讓他親她!尼瑪呀!她怎麼能這般作賤自己?
楚花同學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能有什麼辦法?”慕少言死賴在這裡不走人,她還能怎麼着?總不能和他硬碰硬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以卵擊石,還不如保持現狀,好歹他還算尊重着自己,除了剛剛趁人之危外,也沒做出什麼混蛋的事情。
“丫的,許若妍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接受你那混蛋前夫,我非掐死你可!”楚花狂追在她屁股後面,煞氣凜凜,只差手裡沒拿一把菜刀,好將她剁碎喂狗。
許若妍一邊閃躲着她的攻擊,一邊飆淚,“你大爺的,我沒有接受呀!啊啊——,你丫的就不能弄清事情再揍人嗎?”
TMMD,她當年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暴力狂朋友?
動不動地就掐她脖子,一句不合就喊打喊殺,誤交損友呀!
“哼!你沒接受?那你脖子上的吻痕別告訴我是蚊子叮的!丫的,你當老孃是瞎子呀!!!”楚花那個怒呀,不接受她哥也罷,反正不止她哥在妍妞兒這裡吃憋,就連其它三個也是同等的待遇。
誰想今天竟讓她發現這等事,靠!敢情她一直沒有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因爲心裡還惦記着那混蛋前夫?
啊啊——,今天不打醒她她就不姓楚!!!
“什麼吻痕???”許若妍大驚,咻地跑進衛生間關了門,對着衛生間的鏡子左照照右瞧瞧。
尼瑪,還真的瞧見了一個紅粉的吻痕。
許若妍無比的鬱悶了,雖然剛剛那廝有壓着她,但是也不過是吻了她的左邊的耳垂罷了,怎麼脖子上會多個吻痕?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楚花一手抵着腰,另一手狂拍着衛生間的門,粗喘着氣咆哮,“可惡,許若妍你給老孃出來!”
難怪她從歐洲回來都快三天了,她都沒去看過自己,敢情是一直躲在家裡和她那混蛋前夫廝混?
丫丫滴,難爲她去歐洲回來還記得給她帶了那麼多禮物,結果她大小姐倒好,在家作賤自己!
“唰”地一聲,許若妍拉開了門,美麗的鵝臉上覆着一層寒霜,冷氣逼人,讓站在外頭正欲訓人的楚花同學傻眼了。
靠,她不會真的爲了那混蛋前夫跟她生氣嗎?
楚花很抓狂,大有她真敢爲了那混蛋跟她翻臉,她就跟她拼過。
然而,許若妍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走出來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妍妞兒???”楚花再次傻住,她不是要跟她翻臉嗎?怎麼只是冷着臉從自己身邊走過?“你在生我氣?”
然而,她卻像沒聽見似的,走在客房擡腳用力地往房門上一踹,那霸氣側漏的狠樣讓跟在身邊的楚花同學一顆小心肝兒直顫。
尼瑪呀!妍妞兒撞邪了?向來注重氣質地她,竟然如此強悍地踹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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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裡可是她的家,妍妞兒沒事幹嘛要踹她自己家的客房門?
這個房間楚花同意也很熟悉,畢竟自己也沒少住,只是當房門被踹開時,她傻眼了。
啊啊——,怎麼全是男人的衣服?!!
“MK還是迪夫在住?”通常客房被他們住了,自己再過來便只能和妍妞兒擠一間了。
然而,許若妍還是不理她。只見她走到唐司漠的房間裡找來兩個紙箱,然後將客房裡的男性衣物全數塞到裡面,再抱着兩個紙箱放到屋門外,最後將門關上。
雖然楚花同學在她面前向來強悍無比,但是當她真怒了,反而乖得像只小貓。
“妍妞兒呀,那些衣物是誰的?”件件純手工出品呀,即使是名牌也比不上。既不是MK的風格,亦不是迪夫的衣服,自家哥哥還在M市,自然也不會是他的。唐司漠有自己的房間,更不會是他的。
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撓着她的心窩,那個癢呀!
她不過是去了一趟歐洲回來,好友家裡竟然多了一個男人!這是多麼令人歡喜的一件事呀!
“我前夫。”許若妍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瞬間將楚花心中那無比的激動給壓了下去,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滋味也不過如此。
楚花忍不住提高了分貝,“什麼?!!!”
住在那房間的男人竟然是她那混蛋前夫???丫的,她寧願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清心寡慾。
許若妍不禁撓了撓耳朵,“小花花,你吼這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都快被你的聲音給震聾了。”
楚花也顧不得去抗議她喚自己小花花,而是看着她陰側側地道,“你竟然讓他住進來!你竟然讓他住了進來!啊啊——,妍妞兒你說我掐死你呢還是掐死你呢?”
她前夫如此待她,妍妞兒竟然還敢讓那混蛋住進來,實在太讓人抓狂了。
“我這不是將他的東西扔出去了嗎?”真是的,說得好像她願意似的。要知道她可從沒想過讓慕少言這廝住進來。
“哼!”楚花輕哼一聲,看着她道,“不管,我不放心!”
許若妍無奈,“所以?”
“我要搬下來住!”
許若妍想了想,覺得小花花搬下來住也不錯,這樣慕少言也就不好意思再住進來。
隧點頭道,“成,我幫你拿東西!”
聞言,楚花同學滿意了,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要是她敢拒絕,她真的不介意立刻掐死她。
於是乎,在將某男的東西扔出去後,兩個傢伙立刻上樓搬了一堆女性用品下來,將房間霸佔住,再順便打電話找人過來將大門的鎖頭也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