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鬼壓牀

三更半夜鬼壓牀

凌晨一點,慕少言像往常那般回來,卻在開門之前瞧見門口旁邊似乎放了一小堆垃圾,覺得有些奇怪,卻只當許若妍與MK太忙,所以沒空拿去扔纔會放在門口,順手拿起欲扔進盡頭的垃圾洞中丫。

只是……這東西怎麼越看越眼熟?

他將紙箱中的一件衣服拎出來抖了抖,定眼一看,靠!這不是他的嗎?

再在兩個紙箱裡翻了翻,終於可以確定全是他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意思?

慕少言放下紙箱,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竟然插不進去了!插不進啊!有木有媲?

某男左插插右捅捅,再三確定他被人給掃地出門了。

退後兩步睨了眼緊閉着的大門,再瞧了瞧四周的環境後便瀟灑地下了樓。

睡夢中,許若妍突然覺得胸口喘不過氣來,想張口呼吸,卻被人堵住,舌腔之中還被不明物體攪拌着,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映入眼裡的卻是一雙在黑夜中透着點點亮光的眼瞳,嚇得許若妍直打哆嗦。

尼瑪,現在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作夢?

她竟然被鬼壓牀了?!!

那“鬼”眼睛直盯着她,灼熱的舌尖輕輕地誘惑着她的感官。

怎麼感覺如此真實?再顫抖地伸手去摸了摸身上的不明物體,有衣服?有頭髮?還有和人一樣的溫熱皮膚?

丫的,這哪是鬼呀!這根本就是一個男人,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

那人似很享受她的撫摸,竟舒服地哼哼,氣得許若妍直炸毛。

伸手往牀頭底下摸去,她記得上次小澤將MK的棒球棍藏在了這裡,不知道他拿走還給MK沒有。

指尖在冰冷的地板上觸摸着,五秒後總算摸到那根棒球棍,用盡吸奶的力往着身上的不明物體打去。

要不是因爲害怕打到自己的頭,她非拎着棍子往他頭上砸不可!

雖然只是單手,力氣也因爲躺在牀上而使不上什麼勁,但是也不笨。而是握住棒球棍的尾端,像搗蒜般用力地往對方的背上一擢。這樣遠比直接橫着打上去要來得有力道,並且可以保證力道。

毫無意外的聽到趴在她身上男人傳來的悶哼聲,許若妍再接再勵,手腳並用。那男人總算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再也顧不得別的,她緊跟着爬起拎着棒球棍就是一頓亂砸。

“丫的,看我不砸得你斷子絕孫,讓你入屋偷香……”

“是我!”藏身在暗夜中的慕少言此刻臉色一陣黑一陣紅,顯然是氣岔了。

“鬼知道你是誰?尼瑪的,你沒老婆還是沒女人?竟然學人當什麼採花賊,你當這裡是古代呀?”許若妍一聽,靠!事情敗露他不逃還想繼續蒙她?

是我?天知道那個“我”是誰?

只是,這聲音咋聽着那麼耳熟?還有這矯健的身姿似乎也很像一個人。

慕少言氣得牙癢癢的,瞅準了機會立即欺身上前繳了她的武器,順便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她等會尖叫引來MK和兩個兒子,他可不想丟人。

“唔……唔唔……”被他制服,許若妍慌了。

她原以爲對方知道她醒了會急着逃走,卻沒想到人家非但沒逃,還再次制服了她。

嗚嗚……早知道她就開口呼救好了,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淫賊手中。

許若妍悔得腸子都青了,豆大的眼珠哇啦啦地往外涌,溫熱的溫度灼痛了他的心。

見她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似乎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並非假裝想趁機揍自己,這讓慕少言既是懊惱又是心疼,“妍妍,是我!慕少言。”一邊說一邊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

聽到他自報名字,許若妍先是一愣,隨後撲到懷裡,粉拳如雨點般落到他身上,“哇嗚……你居然嚇我!慕少言你混蛋,居然嚇我……”

“妍妍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慕少言也不敢太過放肆,免得這妞抓狂。

“還下次?”

“沒有下次……”

“哼!你混蛋!”

“好,我混蛋!”

“你欺負我!”

“好,我欺負你!”

“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好,我賠!整個人都賠給你。”

“……”

黑暗中,兩人一來一往地鬥着嘴。說是鬥嘴,倒不如說是許若妍趁機撒嬌敲詐,只是慕少言又此是這般好敲詐?

這不?在將人哄住沒再掉眼淚之後,前一秒還對着她千依百順的男人表情頓時一換,“妍妍,你可真狠,竟想我斷子絕孫。”

面對某男接近無賴的語氣的,許若妍的腦筋半天轉不過彎來。

尼瑪,剛剛他們不是在商量他賠償自己精神損失的費用問題嗎?怎麼突然兜到斷子絕孫的問題上來了?

等等!斷子絕孫???

——“丫的,看我不砸得你斷子絕孫,讓你入屋偷香……”

貌似這是她剛剛誤以爲色狼入屋揍人時,似乎說的。

斷慕少言的子子孫孫?沒來由地,許若妍打了個寒顫。

“不過,妍妍,你有句倒是說對了,我確實沒老婆沒女人。”前妻不願跟他回家,他有什麼辦法?

——“……你沒老婆還是沒女人?竟然學人當什麼採花賊……”

許若妍狂淚,她可不可以裝暈?

嚥着口水,某女伸手將腰間的那隻爪子給拿開,“那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陪着笑,不着痕跡地想遠離這個危險的懷抱。

“妍妍你是貴人多忘事?”聽她問起自己出現在她房間的原因,慕少言臉上的寒霜更厚了,卻不忘伸手將那遠離的人兒給撈了回來。

“呃……”許若妍一室,囧,貌似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555……她怎麼就忘了下午將他的東西扔出門口,還藉着楚花將大門的鎖也給換了?

這傢伙回來進不來,如今卻在她房裡自然是爬水管去了!

原本他都快忘了這事,偏偏她提了起來,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她縮着脖子,弱弱地反抗,且不忘將所有的事扔到楚花同學的身上。

“這個不關我的事,你的東西不是我扔的,大門的鎖也不是我叫人來換的。”親愛滴小花花,爲了姐的人身安全,你就小小的犧牲一下吧!

然而,慕少言挑眉,低頭看着懷中那快要垂到胸前的小腦袋,似笑非笑地問,“那是誰扔的?”

不是她扔的?那會是誰?

“小花花扔的,現在她就住在那房間裡,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看。”快去吧!最好跟小花花撕殺去,別要擾她的睡眠!

糾結,爲什麼她覺得他似乎更生氣了?

“那破花要扔我的東西,你就看着她扔?”慕少言咬牙,有種想伸手掐死她的衝動。

某女囧了,破花?!!

要是小花花聽到,會不會跟他拼命?

楚花已經夠俗了,小花花好歹還有幾分可愛的味道,破花……估計楚花聽了估計切腹自殺的衝動都有了。

她眨着眼眸,十分無辜地道,“沒有,我是閉着眼睛的。”

“……”慕少言噎了噎,恨恨地瞪着她,“可你沒有阻攔她將東西扔掉。”

呃……好重的殺氣!爲了避免小命休矣,許若妍很沒良心地再次將楚花推入無底沉淪,“我有……,但是我打不過她!”

“妍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好了。”環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漆黑的眼瞳閃過一抹幽光,“既然我的房間讓破花住了,以後我只好住你房間了。”

說罷,放開她動手脫掉外衣,似準備入睡。

這一下,許若妍再也笑不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讓他住進家裡已經是最她大的容忍,還讓她睡到自己的房裡?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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