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對阿夜一見鍾情?!
從傑理口中知道這個充滿着驚嚇的許小弟各種不淡定了,即使已親自打電話確定過後,仍然覺得不真實。
一想到遠在異國的老姐和兩個小外甥遭遇生命危險,怎麼都淡定不下來,失眠的當晚連夜打電話去訂了米蘭的機票,然後飛車到機場坐等班機,什麼也不管了。
去他的熹龍!去他的美食坊!老姐的小命都不好了,還要來幹毛用?!如果事事都必須他這個老闆在的話,自己花錢請的員工幹嘛用的丫?
許小弟來勢沖沖,別說許若妍接到他人已經到了米蘭的消息時驚得手機都掉到地上了,就連兩個小傢伙亦是嚇了一大跳,只是驚嚇過後兩個小傢伙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撿起手機爭先搶後地和他說着話媲。
兩寶對許小弟那熱呼的勁兒,不止慕少言感到吃味,就連唐司漠都覺得酸酸的。
小舅子過來,作爲姐夫的慕少言自然得親自去機場接機,不過鑑於他目前正被不明人士追求,以免禍害到許小弟,也只能摸着鼻子派了斯恩去接機。
雖然已經確定了幾個目標,但是卻仍不能明確是哪一個,爲此慕少言沒少被唐司漠嘰諷。再加上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傢伙在旁煽風點火,每天都熱鬧非凡。
許小弟掛心自家老姐的安危,連行禮都沒有心思收拾,在將人從機場接回來後,斯恩很自覺地去替許小弟準備新衣鞋襪等物。
一見面,還不待他開口,兩個小傢伙已先撲了過去,“舅舅!”
嚶嚶~~~,想死他們了!
“年年、小澤,你們似乎又長高了!”許小弟面含淺笑,低頭看着抱着自己腰部的兩個小傢伙。
兩個月不見,那張小臉似乎比在M市的時候圓潤了不少,不過一樣很可愛就是了!
“嘻嘻,是嗎?”小澤樂顛樂顛地看了眼自己又瞧瞧了身邊的年年,感覺似乎還真的和小舅舅說的一樣,他們都長高了。
“當然!”許小弟捏着他的小鼻子,輕聲笑道。
如果不是慕家大少魅力不足,能力不夠,沒留住老姐,他用得着這麼哀怨嗎?
老姐如果在M市,自己想兩個小外甥的時候還能過去瞧瞧,可是他們遠在米蘭,他總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坐飛機過來抱兩人一會,又坐飛機回去吧?雖說不是不行,可到底不符合經濟利益,而且姐姐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
說不準一個生氣,以後再也不准他探望兩個乖巧可愛的小外甥了。
“舅舅,你長得真像我二爸!”某年盯着他下巴泛青的鬍渣子,忽然說道,“一樣的像街邊的流浪漢——髒!”
這話年年並沒有說假,因爲許小弟和唐司漠都有着一雙極其漂亮的丹鳳眼,只是一個以無害掩飾了那丹鳳眼中的媚意,一個整天活似生活在垃圾堆裡的男人,鬍子都是在被人緊迫盯人之下才意思意思地刮一下,哪裡還有人會去注意他是丹鳳眼還是桃花眼?
不過他覺得除了眼睛方面像之外,另一方面更像。
聞言,房間裡幾人都笑開了,而被某年嫌棄的許小弟則是哭笑不得地賞了他一記爆粟,“舅舅再髒都還是你舅舅!”他現在這樣,還不是擔心他們睡不着的下場?
所有人都被年年的語氣和表情,以及動作給得樂不可支,唯有唐司漠活似見鬼似地瞪着他。
牀上的許若妍見狀,難得他會露出這種表情,只當他是自尊心作崇,隧取笑道:“司漠,年年隨便說說,你還真的在那研究呀?”
然而,唐司漠並不理她,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然死死地盯着許小弟,那放大的瞳孔說明着他此刻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許小弟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拉着兩寶不着痕跡地遠離着他那吃人的眼神,免得他一會幹出什麼驚人的事情。
這一下,許若妍終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不禁柳眉輕蹙,“司漠,你怎麼了?”
她看了看一臉小生怕怕的阿夜,也沒覺得他哪裡有什麼讓人大驚小怪的地方,可是司漠的表情並沒作假。
慕少言挑眉伺機取笑,“該不會是對阿夜一見鍾情了吧?”
嘖嘖,難得這隻流浪漢會露出這種表情,此時不踩上一腳更待何時?反正他和這傢伙看不對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許小弟眼中含怒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低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冷死了!”
如果不是唐司漠的表情並不似一見鍾情,見到情人的那種眼神,說不準衆人還真的會相信了這個狗血的玩笑。
某男一句譏諷,很不小心地得罪了一窩人,於是乎收到白眼無數,以及佳人砸過來的水杯一隻。
“拍死!誰準你欺負阿夜了?而且誰說司漠有這種取向?他向你表白過?還是強行那啥過?”許若妍怒,如果不是行動不便,她非叮得他滿頭包。
“……”好吧,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妍妞兒,你母親姓什麼?”唐司漠忽而收回那盯人的視線,扭頭向她詢問。
忽而被問及母親的姓氏,許若妍汗噠噠地道,“不記得了。”
當年母親死的時候,她纔不過幾歲大,如果不是在許家那段彷彿噩夢般的黯淡童年太過印象深刻,她哪裡會記得小時候的事?
至於母親的事早已模糊,只是隱約記得母親被父親花言巧言給騙了,以及母親當年貌似二十不到,模樣似乎十分的美麗。
許若妍不記得,比她還要小上幾歲的許夜暢更不可能記得,不過這些年他倒是有找人查過,只不過有如大海撈針,就連他在將許氏弄垮之後逼問父親,父親也說不清母親到底姓啥,只知道她叫小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至於是哪所孤兒院就不清楚了。
小萱,怎麼聽都像個小名。這世界上叫小萱的女人何其多?
聞言,唐司漠眉頭深皺,苦苦糾結着。
雖然不能憑着一雙眼睛去確認一個人,但是妍妞兒的弟弟長相實在是和自己的三叔太像了,縱然略有差別,可是一眼看過去卻仍然能讓人一眼看出他和三叔的相似。
而三嬸據說在二十五六年前與三叔大吵一架,然後抱着唯一的女兒氣匆匆的回孃家,只是卻與孃家發生了一些口角,至於到底是爲何事就沒人清楚了,從此後三嬸再也沒回過唐家。
嗯……奇怪,三嬸和三叔當年只有一個女兒,縱然夜弟和三叔長得相似,可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三叔的兒子呀!
唐司漠時而擡頭看阿夜幾眼,時而低頭苦想,難以想出其中的關鍵。
“你見過我母親?”許小弟擰眉,眼中的戒備稍鬆。
“應該見過!不過知道是不是你們母親。”三嬸人長得極美,性子也犟,一但認定的事即使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
或許回憶裡的人物都是美好的原因吧!縱然長大後曾在三叔的書房裡見到他與三嬸的合照,仍然覺得她是那麼的美麗。
不得不說,許家姐弟兩人被驚到了,忙出聲追問,“在哪?在哪!”
要知道他們兩人對自己母親的記憶那個叫模糊,那個叫杯具。許若妍作爲大姐,好歹還稍有些記憶,而小上她三歲多的許夜暢則完全沒有一絲絲的印象,只能從自家姐姐的大概描述之中去想像。
沒見過,不代表他不想見母親。
畢竟,在對父親失望後,母親的存在便是他的救贖。
如今,猛然間有個人跳出來說見他的母親,他能不激動嗎?
第一次,許夜暢慶幸着自己來了米蘭,碰上了唐司漠。
許若妍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主要是司漠的表情太奇怪了,“阿夜和我媽媽長得很像?”
怎麼可能?雖然她對母親的印象很模糊,但是到底有那麼一丁點的印象,怎麼都不覺得阿夜和母親長得相似。
可是司漠剛剛那震驚的神情,擺明了就是因爲阿夜給他的感覺像極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她死去二十多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