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吃了爹地要認賬!
他還以爲又是一個乾弟弟呢!這女人身邊的男人之多,真怕好友會被騙得慘兮兮,雖說她爲好友生了一對兒子,但是誰能保證她跟這些男人的關係是乾淨的?“你好,我叫艾比!”
許夜暢臉上笑意盈盈,只是無視了艾比伸在半空的爪子,十分有禮地問好,“你好。”
什麼叫無視?這就是。
艾比臉上的笑容一僵,似沒料到他會無視自己的那隻爪子,僵在半空的手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地放下。
唐司漠樂得見艾比吃憋,誰見艾比一副見誰都不順眼的模樣?那眼神,那表情,那態度實在讓人感到惱火。好像只要和妍妞兒搭上邊都有些不乾淨的關係存在,活似妍妞兒未嫁給他朋友,妍妞兒就已經先給他朋友帶了一頂頂的綠帽汊。
怎麼說,夜弟都有可能是自己的親親堂弟,不頂他頂誰?
慕少言擰着眉頭,彷彿沒看見三個男人之間燃燒得噼啪作響的火花,扭頭示意吉恩將手中的資料發給他們。
“車子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車子不但被人動了手腳,還埋下了一連串的殺機。從車上的玻璃到安全帶,全都被動過手腳。”吉恩一邊發,一邊詳細地說着朕。
資料是艾比與吉恩負責找來的,而慕少言也有過目,三人自然都知道,只有唐司漠和今天剛到的許夜暢不知道罷了。
“這麼細密的安排都沒把你殺死,可真走運。”唐司漠將資料看完,不禁感慨。
阻擊、追擊、定時炸彈、剎車線失靈、駕駛座上被割的安全帶,以及到後來的三名殺手,居然僅是讓他受了那麼輕的一點傷,這運氣已經不是一般的幸運了。
對於這個,慕少言並不否認,畢竟走運是事實。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吐血。”許夜暢感覺不可思異,心中卻慶幸着幸好兩人都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然兩個聰明可愛的小外甥此不成了孤兒?
不過,現在開始覺得姐姐嫁給他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原本以爲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豈料非也。雖然沒明說,但是單憑對方追殺到米蘭,而不是選擇對付市的慕氏,便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慕少言輕笑,“在我沒死之前,估計他不會捨得吐血。”
唐司漠挑眉,“你知道兇手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深信他會時時關注着我的動向。”意思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你要當魚餌?”許夜暢皺眉,很不贊同這個冒險的方法。
“一日不解決,妍妍就一日不安心。”要不是因爲親子鑑定的事佔用了她的腦袋,恐怕現在還在擔憂着那些不知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殺手。
最重要的一點,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和兒子活在黑暗裡。
許夜暢緘默了,每個人都會有私心,而且這事關自己姐姐的安危,他自然不會去反對早日將兇手揪出來幹掉。
只要那餌不是妍妞兒和兩寶,唐司漠完全無所謂。
艾比雖然很不贊成好友去冒險,但是他心意已決,又此是自己能勸得了的?
沉默了一會,就着如何當好一個魚餌將對方引出來進行了討論。
一切,滿着許若妍與兩個小傢伙偷偷進行着,雖然將蛇給引了出來,但是慕少言卻因此付出的代價卻不少,幸好閻王不收他,不然恐怖三人的眼淚不將閻王殿給淹了纔怪。
可惜,最終還是讓對方給逃了,不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至少對方的老巢已經在他的監控範圍內,沒有直接將對方的老巢轟掉,不過是爲了守株待兔罷了。
以免在將老巢一窩端掉後,對方想回來都回不來,與其這天南地北地找人,還不如坐等倦鳥歸巢。
那一槍與心臟只差了零點幾釐米,差了那麼一點點,他這條老命就此休矣。慕少言生死未卜,沒人敢讓許若妍和兩個小傢伙知道,還是後來三人覺得奇怪,平日老愛粘着他們的某男消失得太久了,覺得不對勁追着吉恩威脅利誘問出來的。
而知道的時候,傑克已經替他將子彈取出,只是人還未清醒。兩寶眼淚汪汪地趴在牀邊,抱着他的大掌不斷地呼喚,那情景讓人心酸。
任憑几人怎麼哄,都沒能將兩寶從牀邊哄走,不得已許夜暢只好期望着自家姐姐能理智一點,將兩寶哄住。
無奈,許若妍傷心欲絕,哭得不能自已,根本不可能聽得進他的話去哄兩個小的。
最終,還是傑克出手,一人一顆安眠藥給睡了過去,不然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呢!
世界終於安靜了,三人均摸一把冷汗,還真怕被他們這樣折騰下去,慕少言沒掛反而他們先崩潰了。
待慕少言醒來已是三天後的事,待看到守在牀前的兩個小傢伙時,心疼得不了,然而卻覺得幸福得快要死掉。
自相認以來,兩個兒子何時曾這樣在乎過自己?沒將他氣個半死已算不錯,哪還敢去嗜望這個?如今,瞧着兩個小傢伙自自己醒過來,便一直眼巴巴地粘着,彷彿只要一眨眼自己就會消失似的,那能覺得不幸福?
光是這個,他都覺得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半。
慕少言只覺得,這一槍捱得值呀!
唯一美中不足的,原本守在牀邊的佳人,自他醒過來之後便回房躺着沒再過來。顯然在告訴他,她生氣了。
而他才稍好點,能下牀走動後立馬去懺悔,無奈還未離開-房門便已被兩個寶貝兒子劫住,並且板着一張小臉義正嚴辭地訓話,“爹地,你不乖哦!傷口都還沒好,居然下牀到處趴趴走,該打!”
說着,兩個小傢伙竟然還真的往他的臀部拍了一下,惹得他哭笑不得之餘,一顆又暖暖的。
“爹地該打,爹地錯了,你們別生氣!”慕少言無奈,立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認錯,然後回牀上躺着。
囧,爲啥他覺得他這個爹地毫無人-權可言?
“這還差不多!”年年嘟着嘴,仍對他私自下牀的事感到不滿。
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有傷在身,纔不會這麼輕易地饒過他!
“……”
許夜暢走進來,看到這畫面,嘴角抽了抽。縱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可仍讓他感到崩潰。
幾個月前仍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整天在兩個小外甥面前做出各種讓人崩潰的事,實在是讓人能以接受這巨大的變化。
“舅舅!”一見到他,小澤立即歡呼出聲,扔下某個向他討好的傢伙,像只彩蝶似的朝許夜暢撲了過去。
許夜暢笑笑,一把將他抱起來,親暱地以臉頰貼着他的小臉,“肚子餓嗎?”
“不餓!”摸着乾癟癟的小肚子,笑嘻嘻地向他證明,“圓圓的,可飽了!”
兒子對小舅子的乖巧讓慕少言感到吃味,心中忍不住哀嚎,好歹他也是他們的親爹,怎麼待遇相差這麼大?
許夜暢笑笑,將他放下走到牀邊看了眼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某男,“今天感覺如何?”
“還好,能下地了。”可惜兒子不準,只能繼續躺着。
望天,到底要等到哪一天他才能去和妍妍解釋?已經五天了,整整五天了!自他整來的這五天,妍妍一次都沒來過。難道真要等到他完全好了纔去解釋?那此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那就好。”還好他沒事,不然還不知道姐姐和兩個小外甥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呢!
唉,姐姐也是的,明明擔心着偏偏不自己過來看看,老是使他過來“關心關心”這傢伙的傷勢。望天,爲人小弟不好當呀!
“舅舅,你別聽爹地胡說,傑克叔叔根本就沒說過爹地能下牀,是他自己貪玩、調皮想欺負媽咪!結果被我和小澤當場抓到。”年年氣呼呼地向着自家小舅舅告狀,一副要讓他好看的模樣。
貪玩?調皮?是在說他自己吧?慕少言臉頰抽搐着,無語地看着年年,居然告狀告到小舅子身上去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