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開頭去,沉默寡言地望着他,轉身想要走開,卻被他從身後緊緊箍進了懷裡,聲音渾厚低沉,“瞧你這小氣樣兒,莫不是不好意思了?咱倆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卻還是不習慣兩個人之間的親熱,這叫我該拿你怎麼辦?喬可可,你要記住一件事,無論我現在或者將來做什麼,一切都是爲了咱們的將來着想,你定然要站在我身邊,不許離我而去。一步也不許。”說到後來,沒來由地霸道語氣。
“從沒見過你這樣自私霸道的。”喬可可被他一吻暈頭轉向去了,泛着水光迷離的眼眸望着他,嗔了他一句,面上卻並無責怪的神色。也是,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好不容易選擇了對方,走到一起着實不容易。如果連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還談得上什麼戀人?
“你這是在怪我將你圈得太牢了麼?”歐厲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支着半邊身子垂眸看她,喬可可面紅耳赤。她本能地抗拒這個危險的姿勢,一手握着歐厲寬闊的肩膀,想要推開,卻在對方情誼繾綣的眼眸裡使不上力。
“好了,親愛的,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以後不許再想起它。現在,難得你我靜處一隅,該是好好享受目前的大好春光了,你說是不是?”歐厲摩挲着她的耳畔,輕輕的吻着她的耳根處,明知道她耳根子軟。另一隻手從她的衣領裡延伸進去,緩慢優雅地剝掉她的外衣,接着是銀絲環扣的真絲襯衫,一粒釦子一粒釦子地解開,從脖頸處到下腹部,不急不緩,像是在品一杯清茶,充滿了貴公子的意趣。
她身上這些昂貴的衣物,都是他曾經送她的奢侈品,熨帖着肌膚清涼舒服,有時候他興趣來了,會直接扯掉,釦子蹦的到處都是,但是偶爾又會很有耐心地調情,看她又羞又臊的模樣,臉埋在他的肩胛處不敢出聲,在他低頭吻上她精緻的鎖骨時,身體誠實地發出輕微的顫抖。
他最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嬌嬌地叫喚,像一隻小貓咪一般,任由他肆意地掠奪僅屬於她的甜美,也最喜歡用各種各樣甜蜜而壞心眼的手段,逼得一向冰清玉潔的她嘴裡斷續吐出“愛我……”的字眼,火熱的肢體交纏,使得兩個人的神魂皆有些顛倒。
他抱着喬可可翻了個身,自己向天仰躺着,將這快要耐不住的人兒摟在懷裡,眼睛看着她露出絲絲戲謔的笑意,海一般深邃的眼眸裡,卻是十足地寵溺無邊。
“這麼快就受不住了?”在她耳邊輕輕呵氣,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是他的一大惡趣味。
喬可可要不是快喘不過氣來了,一定要開口罵死他。問話的同時,被對方惡意地頂弄了幾下,喬可可咬着薄薄的銀牙,忽然惱上心來,一口逮住他遍佈着細密汗珠的肩膀,在那瓷石一般細膩光澤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歐厲肩頭一痛,本能地剛要推開她,低眸瞧見她瞪大着眼睛一副氣惱非常的模樣,眼睛裡水霧氤氳,似乎是受了天大委屈,忍不住就笑了
開來,哪裡還下得了手?
“我愛你。”修長的手指探到她的腦後,撫摸着她半長不短的秀髮,深入期間將她壓下來,
舌尖探進去加深這一個吻,趁着脣齒換氣的間隙,他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喬可可感動地想哭。她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的,對她而言,這世間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男人,全世界她最在乎的就是他,他的微笑,他的皺眉,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帶動她的喜怒哀樂,這個……她最愛的人呵。擁有他的每一刻,都幸福得好像要死掉,只求老天爺讓這一場美夢不要那麼倉促地醒過來,她願意用十年的壽命去交換每一個瞬間。
“唔……我也是。”歐厲,你知道嗎?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比你少。
儘管她不常承諾,但是一旦付出一顆真心,就絕對不會收回來。
蒼一一坐在車上,哈欠連天,喬可可雙手抱着胸,架着二郎腿坐在她的旁邊,十分不爽道:“你就那麼點能耐,昨晚在我牀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就像幾百年沒睡過覺的樣子,簡直就是豬的轉世。”
原本昏昏入睡的蒼一一被她那麼一說,頭腦清醒過來,差點跳起來道:“什麼,不知道是誰爲了躲避某人的糾纏,跑到我的屋裡來睡,還兩三點鐘的時候把我從牀上踢下來,然後把我趕了出去,昨晚我最多睡了一兩個小時!”
“我可是到那個時候才睡的,爲了把你的豬窩都收拾的像個人窩,我是又拖地又洗衣服的,不知道我在做這些的時候,某隻豬在做什麼?”喬可可冷靜地瞥着某人,乾脆利落地剖析道。
“要不是你老人家頭腦發熱非要和我住幾天,需要做這麼多事嗎?”蒼一一也是個牙尖嘴利的,怎麼可能在陣仗上輸給她。
“誰頭腦發熱,你給我說清楚!”喬可可牙咬咬。
“我說得很清楚!”
“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
一輛白色的切諾基不動聲色地從寬敞的馬路往學校駛去,很快在人流如梭中消失。
歐厲的到來叫她興奮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再一次提不起一起相處的興致了。當初歐厲說有人想見她跟着來了,她也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是何曉晴,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哪裡還會聽歐厲的話去見她!
就在昨天早上她跟着歐厲一起去見那人的時候,遠遠的卻看見是何曉晴,不知怎麼回事,喬可可的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狠狠的瞪了歐厲幾眼,拉開車門就跑了出來。何曉晴和歐厲在後面的聲音她是一句也沒聽見去。
本來以爲歐厲是來看她的,還說了那麼寫甜言蜜語,可是一見到何曉晴,喬可可的五味瓶就被打開了,哪裡還管那些話!歐厲口口聲聲說着那些話,卻把何曉晴帶到這裡來,是來旅遊的麼!要來旅遊自己玩吧,她喬可可不奉陪!於是,便拿了一些常用的東西,直奔蒼一一家了。
本來準備好好睡一覺,去了才發現蒼
一一這個傢伙的屋裡簡直就是豬窩一樣,喬可可可憐的午後時光就這樣被爲蒼一一整理豬窩佔據了,甚至就連前半夜的時間也賠了進去。
好不容易爬上牀,渾身痠痛的喬可可正恨得牙癢癢,結果發現蒼一一懷裡抱着一隻大胖貓,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她牀上,睡得跟豬一樣,心裡那個氣啊,所以直接一腳將其踹下牀,然後叫她起牀滾回去了。
蒼一一別的還好說,就是起牀氣大。
本來覺得昨晚上因爲心情不好,不打一聲招呼酒喝得醉醺醺溜來了,對好友採取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似乎稍稍有點過份,但是早上一見她那副冷麪冷臉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發飆。
……
兩人爭執着從車子上走下來,蒼一一正準備送喬可可進教室,一絲危險的感覺忽的在心中竄起,蒼一一死一驚,卻發現一枚銀灰色的東西正以飛快的速度朝喬可可衝去,下意識的,一把將喬可可拉了回來,喬可可身子一歪,躲過了要害,但倒黴的是子彈還是劃傷了她的背部。
喬可可傷的不嚴重,就是一點皮膚傷而已,在蒼一一簡單處理完了之後就回去上課了。看着喬可可離開的背影,蒼一一狠狠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走到哪裡都是個大麻煩,好像一個危險吸收器一樣,在哪裡都有人找上門來。
只是蒼一一知道,喬可可是無辜的,她既沒有什麼仇家,又不是像自己這樣隨時出入於槍林彈雨中的人,牽扯進這些事情當中,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傢伙是那幾個白癡男人的心頭肉,誰都想借此撈一筆。
就在蒼一一感慨之時,歐厲突然撞進了她的視線,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蒼一一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垃圾桶,撲上去對着歐厲就是一頓拳打腳退。歐厲雖然是個男人,但卻不像蒼一一那樣,有着一身好身手,於是被蹂躪的極其難看。
“你瘋了吧!你想幹什麼啊!”歐厲鬱悶的朝停下來的蒼一一大聲吼道。
“你還有臉說!你這個白癡、笨蛋,沒事把何曉晴帶來幹什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盡幹一些蠢事情!哼!”蒼一一進了車子,懶得再和歐厲說一句話,揚長而去。
歐厲憤憤的回去,在自己前些天就租下的別墅裡,鐵青着一張臉,嚇得僕人一句話也不敢說。有個膽兒大的,湊在歐厲身邊小聲的問:“那個,喬可可小姐她……”
只見歐厲用殺死人的一記冷眼打了過來,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她死了,誰要是再敢提起她的名字,我叫他死的很慘。”
該部長嚇得連滾帶爬地奪門而逃。
歐厲的這一番話經過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在整個交往圈子當總以空穴來風的形式迅速傳揚了開去,隨之傳開的還有諸多譬如歐厲被這個女人甩了、歐厲求而不得悽悽慘慘慼戚等流言,很快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都傳到了千里之外的歐式集團總部,一時間流言四起,氣的歐厲只想將手下這些八卦的傢伙給拉出去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