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竟然這麼紳士啊。”易韶晨捲起膝蓋,把下巴擱在膝蓋上說。
這個簡絡邑,就不能有一點缺點嗎……
“開玩笑,我是誰啊,我可是簡絡邑,好嗎?”
“你就知道臭屁。”易韶晨毫不留情地開口吐槽,“要不是和你認識,我真要被你這人模狗樣給欺騙了。”
簡絡邑無語地看向她:“什麼叫人模狗樣。你見過這麼帥的人模狗樣嗎?”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奇怪啊?
易韶晨皺了一下眉頭。她突然發現,簡絡邑的智商不怎麼高啊。她正準備繼續嘲笑男人時,一扭頭就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難以言明的氣氛從中誕生,被溫暖的燭光所包圍着的他們,像是身處於夢境之中。
簡絡邑靜靜地看着她這雙有些慌亂的眼眸,微微挨近她。
直到他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臉上,易韶晨才猛地扭過頭,她握緊雙手,胸腔裡的心臟像是發瘋了一般,飛快地加速跳動。
她的耳邊只剩下這“砰砰砰!”的心跳聲。
而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簡絡邑的眼底。
他抿了抿脣,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易韶晨怔怔地看着這張突然放大的俊臉,忘記了嘴脣上傳來的撕咬的痛感,整個大腦鬧哄哄的。
“簡……”
“簡絡邑……”
簡絡邑輕輕放開她,卻一句話也沒說地與她對視。他的眼眸中除了跳躍的火焰,還有極強的佔有慾。
易韶晨有些害怕地縮了一下身子,她雖然看過簡絡邑的吻戲,但電視上的簡絡邑都是很溫柔的。
可是她眼前的簡絡邑,她卻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還有一些可怕。
“你,你別這樣……唔……”
可她的話纔剛說出幾個字,就被他霸道地堵住了。
或許是因爲這唯一的燭光營造了獨特的氣氛,讓易韶晨自己都開始迷糊了起來。
直到她被簡絡邑小心翼翼地放在這張柔軟的大牀上,她纔有所反應。
“簡絡邑,你不能這樣,不可以!”她看着壓住自己的男人,警惕地伸手抱住自己。
誰知簡絡邑竟然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他緩緩地貼近她,然後曖昧地吻住她的耳朵:“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要瘋了,易韶晨竟然覺得這聲音該死的好聽。
她瘋狂地搖了搖腦袋,不能讓自己的意識消失:“你別開玩笑啊,你要是,你要是亂來,我會生氣的。”
可回答她的只有“咔嗒!”的解皮帶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推開對方,但一點用都沒有。
“乖,我輕一點。”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肩膀。
“這不是輕不輕的問題。”
“行,那我重一點。”
“……簡絡邑!”
易韶晨真的要被他折磨瘋了,可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簡絡邑直接堵住了她這張一直說個不停的嘴。
而這場戲的結局,就是她這心軟的性子,被簡絡邑那溫柔的聲音給哄的團團轉,哪兒還有什麼意識去掙扎。
一室旖旎,整個房間的溫度在不斷的攀升着。而被打開的一個縫隙的窗戶,吹入了絲絲冰涼的風,爲這一場甜蜜的愛戀增加了一些色彩。
“南南北北已經逐漸接受你了,你要不要搬過來?”溫湳洺看向正在洗碗的男人,把廚房的門關上後,朝他走去。
“現在還太早了吧,我怕……”
“不怕。”溫湳洺伸手從背後抱住他,她把臉蛋輕輕貼在男人的後背上,喃喃自語道,“這本來就該這樣的。”
“什麼?”裴何潯模糊地聽着她說的話,有些疑惑地頓了一下正在洗碗的動作。
“沒什麼。我和你一起洗吧。”溫湳洺笑了笑,然後鬆開手,走到男人的旁邊。
就在她挽起袖子的時候,裴何潯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腰,微微勾起嘴角:“好啊,一起洗。”
溫湳洺愣愣地看着他這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立刻反應了過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一起洗碗。”
“我又沒說你是那個意思,想什麼呢?”他被溫湳洺這滿臉通紅的樣子,給逗笑了。
愉悅的笑聲從喉嚨裡發了出來,如此蠱惑人心。
“明天去我那裡吧,好不好?”他低頭吻住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曖昧的痕跡。
“好……”溫湳洺揚了揚脖子,有些怕癢地眯了一下眼睛。
就在裴何潯解開她的外套鈕釦,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湳洺迷離的思緒,被這刺耳的手機鈴聲給拉了回來。
她拍拍男人的後背:“裴何潯,你的電話響了。”
裴何潯像是賭氣一般,把頭埋在她的頸子上,不肯罷休,也不肯說話。
“別鬧,快接電話。說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溫湳洺自己都開始着急了。
可裴何潯就是無動於衷。
終於,手機鈴聲停止了。
裴何潯笑着抱緊她:“好了,繼續咱們的正事兒吧。”
“裴何潯,你真是……”溫湳洺嬌嗔地錘了一下男人,“萬一是工作上的事情,怎麼辦?”
“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這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話完,他還一臉無辜地看着溫湳洺,好像是溫湳洺的錯一般。
而就在這時,這該死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溫湳洺抿了抿脣,乾脆伸手從男人的兜裡把手機掏了出來,她看着屏幕上的備註:“是簡絡邑打來的。”
相比起溫湳洺的驚訝,裴何潯則是一臉的幽怨。
他想伸手把手機拿回來,但是溫湳洺早一步識破他的目的,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他打來幹什麼,壞我好事兒。”
“好啦,他打給你,肯定是有急事兒。”看着男人這不滿的樣子,她踮起腳吻住他微涼的脣瓣。
然後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裴何潯才滿意地放她走。
她笑着看向繼續洗碗的男人,接通了簡絡邑的電話:“簡絡邑,你怎麼了?”
“湳洺,易韶晨又不見了!”
這焦急的大嗓門兒,就像她溫湳洺把易韶晨藏了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