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湳洺看着兩個寶寶這小模樣,不禁笑了起來:“這剛出生的小寶寶,好像小猴子。”
“這是沒長開,要是長開了,就會和溫小姐你一樣漂亮,和溫小姐你的丈夫……”說到這裡,林醫生停頓了下來,她看着正在聚精會神看着小寶寶的溫湳洺,糾結地說道,“溫小姐,你的丈夫,你和他吵架了嗎?”
“丈夫?”溫湳洺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笑容從未變過,“我沒有丈夫,這兩個寶寶是我的,是我自己生的,他們只有媽咪,不會有爹地的。”
“但是,沒有父親,這對孩子的成長會……”
“林醫生,我累了,我們回去吧。”溫湳洺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可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疲憊。
林醫生知道,這是對方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點點頭:“好,我送你回去。順便烤一烤傷口,這樣癒合得快。”
溫湳洺搓了搓自己的雙肩,餘光掃過保溫箱中的寶寶後,跟着林醫生離開了這裡。從踏入這裡,看到兩個小傢伙時,她晃了晃神,沒想到父母親去世一年多,自己就當上了母親。
如果她的爸爸媽媽在,就可以看到這可愛的外孫了……
“溫經理。”許嫣在看到溫湳洺那纖瘦的身影后,快步走去,她把手中的外套披在了溫湳洺的身上,“抱歉,耽擱了點時間。”
溫湳洺看向打開門的林醫生,抱歉地笑道:“林醫生,今天麻煩你了。你快去忙其他工作吧,其他病人還等着你的。我這裡有我的秘書在就行。”
林醫生將視線移到許嫣的身上,只見對方禮貌地點了點頭。她笑道:“好,有什麼問題就按鈴,我先走了。”
“身體怎麼樣了?昨晚溫董事他們找人盯着我的,我也不敢過來。”許嫣邊說邊扶着溫湳洺在病牀上躺下,她將烤傷口的紅光儀器調節好溫度,便移到溫湳洺的傷口之上。
“身體還行。公司現在怎麼樣了,溫珂他們肯定在忙着劃分股份吧。”溫湳洺感受着從肚子傳來溫熱的溫度,心裡猜測着溫珂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召開股東大會。
“溫董事他們刻意防着我,目前我也只知道他們對財務動了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我這纔來醫院沒幾天,他們就開始動公司的財務。”溫湳洺扯了扯嘴角,她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本小小的記事本遞給許嫣,“裡面的人是我們的人,別讓溫珂查到他們,等我回去再好好找溫珂他們算賬!”
“好,我知道了。”許嫣收過記事本,她猶豫地看着溫湳洺那張消瘦的臉蛋,片刻之後,她把手機裡的圖片找出來後,遞給了溫湳洺,“溫經理,我剛來的時候遇到了裴先生。”
溫湳洺看着屏幕中的男人,她不禁伸手觸碰着那熟悉的俊顏,從確定懷孕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這個男人聯繫過了,這樣看起來,倒是瘦了很多……
可幾秒之後,她立刻收回了手:“他說什麼了。”
“他問我你去哪兒了,但我沒有告訴他。”
溫湳洺滿意地點點頭:“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再被他看到了。從此之後,也沒什麼必要和他聯繫了。”
“溫經理,他可是剛出生的寶寶的父親,你這樣做未免太狠心了……”許嫣有些心酸地收回手機,她本以爲把照片給溫湳洺看,溫湳洺便會想清楚,可現在看來……
“狠心嗎?許嫣,你可別忘了我當初找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目的達到了,難道我要和他結婚嗎?“溫湳洺好笑地搖了搖頭,她的眼裡一點後悔之意也沒有,“孩子是我自己生下來的,和誰都沒關係。”
沒錯,照片上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的男朋友——裴何潯。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不知道她溫湳洺是溫氏的繼承人,不知道她溫湳洺是以生孩子的目的接近他的,更不知道她懷了孕,並且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爲也不會知道,她和裴何潯的關係早在確定懷孕之後就斷掉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許嫣把紅光儀器關了後,悄悄離開了病房,生孩子把溫湳洺折騰慘了,離開的時候溫湳洺睡得很熟。
“資料都準備齊全了吧!”溫珂扭頭看向身旁坐着的王董事。
王董事拍了拍手中的資料,大笑道:“都準備好了!不枉這幾天夜以繼日的努力啊,終於把公司的賬目全都處理好了。”
“媽,那什麼時候召開股東大會,我們還要通知記者會那邊。”溫珂的女兒露出一米得逞的笑容,她轉了轉手裡的鋼筆,“當然,也得通知通知躺在醫院的溫湳洺,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在爲她死去的孩子悼念啊。”
整個會議室瞬間響起了熱烈的嘲笑聲,溫珂看着和自己那張神似的臉蛋,挑挑眉:“小念說的是,也該定定股東大會和記者招待會的時間,等處理完這些再去看望溫湳洺也不遲。”
“到時候就是溫湳洺捲鋪蓋滾人的時候了。”會議室中有人應聲附和着。
王董事贊同地敲了敲桌子:“擇日不如撞日,現在這個點兒也還早,收拾收拾趕緊把股東大會開了,把溫氏的當家人定下來。”
“不錯,各位股東都在中央城,今天這個時間也正好。不過……”溫珂看向自己的女兒,薛念,擡了擡下巴,“小念,你可得先給我辦件事兒才行。”
許嫣和溫湳洺通完電話後,才從逃生通道里走出來,她看着公司來來往往的員工,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有那小聲議論的樣子讓她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這纔打了個電話,怎麼感覺公司都變了個樣子……
“許秘書。”薛念朝不遠處的許嫣揮了揮手,“我有點事情想拜託你。”
“我是溫經理的秘書,不是你的。請薛經理找其他的人吧。”許嫣對她微微頷首,然後按下電梯,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後背一重,整個人被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