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與刺眼陽光;終於讓郝少從睡夢中驚醒。
“……是不是妖怪啊?!怎會是烏龜臉?”
“那誰知道;不過看這衣裳,他應該是富貴之人!”
“怎會出現在街上?不會夢遊吧!”
“誰知道啊!應該不會自己跑出來的吧?”
“長得醜,跑出來嚇人啊!”
“就是!我要是他啊,肯定躲在房間不出門!”
“呵呵……”
衆人七嘴八舌,對着郝少指指點點。
郝少一開始,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可眼前的情景如此真實,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穿着褥衫,睡在大街上。
“滾!”郝少對衆人怒喝道。
“哎呀!脾氣還不小!”有人出聲嘲諷。
“就是!也不看自己長得什麼熊樣?還耍脾氣!”
又有人戲虐道:“人家應該是,覺得自己長得太難看,所以在難爲情吧!”
“呵呵……”衆人笑。
郝少起身,朝衆人怒喝:“信不信本少爺,將你們通通抓去坐牢!”
衆人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
“你當你是誰啊?左丞相之子?”
“人家可是有個,有權有勢的父親;你算什麼東西!”
“也不回家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德性!”
“就是啊……”
郝少心中疑惑;按理說,京城誰人不認識自己;可爲何此刻,他們望着自己的目光,都如此的陌生。
突然人羣中,不知誰大叫一聲:“你們說,他臉上的烏龜,會不會傳染?”
衆人驚,連連後退;好像郝少臉上的烏龜,真會傳染般。
‘我的臉?’郝少疑惑,雙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可,沒感覺到任何異樣;目光望向人羣:“本少爺的臉,怎麼了?”
一個站在人羣前,大約有六七歲的小男孩;指着郝少臉,道:“你臉上,有隻大烏龜!”
“你說什麼?!”郝少瞳孔瞬間放大,作勢要撲向小男孩。
小男孩父親見狀,一把抱起小男孩,衝出人羣。
郝少轉而撲向其他人:“本少爺的臉,到底怎麼了?”
衆人受驚,一鬨而散。
此時的郝少;已從衆人的反應中猜出,自己此時的樣子,一定難以見人。
郝少用衣袖,遮住半張臉;快速朝左丞相府,奔去。
“……少爺!您在哪?少爺……”福安與家丁的呼喊,從不遠處傳來。
郝少聽聞,快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少爺!您在哪?少爺……”
“本少爺在這!”郝少一手遮臉,一手在人羣中揮舞。
福安眼睛一點,朝衆家丁道:“少爺在那兒!”說完,衆人朝郝少奔去。
福安奔至郝少面前,眉頭一皺:“你誰啊!竟敢冒充我們家少爺?!”
郝少依舊衣袖遮臉,怒聲道:“你個狗、奴才,連自家少爺都不認識了!”
福安怒,指着郝少額頭:“你額頭上什麼亂七八槽的,我們家少爺纔沒有呢!”說着,隨手打開郝少遮臉的衣袖;望見下面容顏,瞬時爆笑:“哈哈……這是哪家的龜、孫子?竟然都長臉上來了!哈哈……”
“哈哈……”衆家丁也隨之,笑的前仰後合。
圍觀者,也紛紛爆笑:“哈哈……”
郝少怒從心生;擡腿,一腳將毫無防備的福安,踹了出去。
福安跌躺於地,怒聲道:“大膽刁民,竟敢毆打左丞相府之人!”福安朝衆家丁揮手:“給我上,將這刁民給我往死裡打!”
郝少咬牙:“福安!你好樣的!”
話音剛落,衆家丁已撲向郝少。
圍觀者紛紛後退,給他們騰出空地。
郝少雖說,平日不務正業;但對付家丁的功夫,還是有的。
只見郝少飛身,一腳一個,將家丁們紛紛踹飛。
福安越看這武功路數,越像自家少爺;在想想,其說話的聲音;額頭,瞬間驚出冷汗。
不一會,郝少就將所有家丁放倒;身子走至福安面前,將臉靠近福安;咬牙:“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瞧瞧!”
福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辨別良久後;發現,若去掉臉上這隻栩栩如生的烏龜,還真像是他們家少爺!
身子一軟,癱瘓於地:“少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衆家丁一聽;也不用起身了,紛紛跪着:“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對於這前後變化,衆人有些傻眼。
“這不就叫,狗咬狗嘛!”人羣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傻眼的人羣,瞬間炸開了。
“這人,竟然是郝少!”
“郝少怎會,變成這個模樣!”
“難道,這就是報應!”
“對!肯定是報應!”
一個婦人指着郝少,對其懷中孩子;教育道:“啊孟!你以後千萬不能做壞事,否則,也會變成他那樣!”
“嗯!”懷中孩子,似懂非懂點頭。
“滾!”郝少對衆人怒喝。
福安趕緊起身;對着人羣,大聲恐嚇道:“再不走,讓你們通通去吃牢飯!”
衆人一聽,慌忙散去。
“少爺!現在……”福安戰戰剋剋,望着郝少詢問。
“回府!”郝少咬牙。
“是!”福安慌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