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無法談攏啊……鼬,你先走吧,我待會兒就跟上去。”幹柿鬼鮫掃視了一圈,隨後目光落在照美冥的身上:“照美冥,你就那麼有自信可以留下我嗎?”
說話間,鮫肌如活物一般纏繞住幹柿鬼鮫,融入幹柿鬼鮫的身體,隨後,幹柿鬼鮫本就和鯊魚有幾分類似的腦袋漸漸扭曲變形,成了一隻真正的鯊魚腦袋,背後也長出了鯊魚的鰭!
“鮫肌·人體融合!”
“水遁·大爆水衝擊!”
如汪洋傾瀉一般,無窮無盡的水流以幹柿鬼鮫爲中心擴散,眨眼間就淹沒了方圓數百米空間,叫所有人都沉浮在水中,也讓一邊正用須佐能乎命限制着邪神行動能力的宇智波富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糟了!”
心中不自覺喊了一聲糟,宇智波富江馬上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邪神,發現邪神已經不在原位了,而自己持着邪神煉成的卷軸的影分身,也被水流衝擊後全部化爲一團煙霧,被影分身們持在手中的卷軸自然也被水流沖刷着離開了原位……邪神煉成,被破壞了!
“看來你沒有在易道人的手下學到多少本事,人類。”
如同情人在耳邊纏綿呢喃,什麼到來不及反應的宇智波富江只覺耳邊一癢,隨後感覺心口一痛,一隻粉嫩無比,但是卻帶着無數扭曲花紋的手掌從她的胸口伸出,手中握着一顆依舊在跳動的心臟!
“姐!”不遠處用一塊石板攔下了水流的宇智波知世見狀瞬間瞪圓了眼睛,隨後閉上了左眼:“謹請泰山府君,蘇生博雅,急急如律令!”
剎那間,宇智波知世的右眼投射出一道黑影,將宇智波富江包裹了進去,而宇智波富江背後的邪神一時不查,也被裹了進去。
隨後,黑影化爲一尊威嚴如山的,氣勢驚人的巨大神袛虛像,一手持着一塊笏,另一隻手手中懸浮着宇智波富江和邪神!
“這個……”躲在暗處的宇智波鼬愣了一下,隨後一雙寫輪眼透出難以言喻的精光:“泰山府君?判死還是判生?”
“哦?你能看到將他們懸浮在空中的力量嗎?”白絕的聲音在宇智波鼬的背後響起。
“泰山府君,主宰生死的神明。”頭也不回的回覆了白絕後,宇智波鼬語氣平淡,但是又別樣有力量感的說道:“你打算離開了曉了吧。”
“爲什麼你會這麼認爲?”
“因爲你有殺意。”話畢,宇智波鼬化爲烏鴉四散。
於此同時,白絕的手臂化爲尖銳的木刺,深深扎入地面!
“其實我也不想離開曉,但是你們這麼做之後,我若是還留在曉,就有生命危險了。”化爲木刺的手臂恢復爲正常模樣,隨後,白絕慢慢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皺眉看着他的宇智波鼬:“不用對我用幻術了,那是白費力氣的。”
話畢,數個白絕從四周的地面浮出,各自掐着一個手印,死死的盯着宇智波鼬。
“和佩恩一樣的術嗎?”宇智波鼬的眉頭皺的更緊,漸漸的扭成了麻花。
他擅長的忍術爲火遁和幻術,尤其是幻術,更是他的趁手好戲。
可是幻術終歸是幻術,以幻爲主要目的,根本是對精神的影響,若是有人的不會被虛幻所迷惑,那麼幻術就不會對人奏效了,就像是當初的易道人。
藉着自身和大自然龍脈的聯繫,相當一部分精神意志寄託在龍脈中的易道人面對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所開發出的高級幻術月讀的時候,直接掙脫的月讀的效果,叫宇智波鼬受到了不輕的反噬。
而眼前的白絕雖然不像易道人將自己的精神意志寄託在龍脈之中,但是在萬花筒寫輪眼的視界中,宇智波鼬可以看出諸多白絕分身的查克拉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聯繫在一起!
所以除非是一瞬間讓所有的白絕陷入幻術之中,不然幻術,對白絕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
“這是易道人幫你開發的術嗎?”
“他可沒有心思幫我開發術,這只是我在他身邊的時候,結合他的知識和我的情況開發出的術。”其中一個白絕手上的手印一變,隨後沉聲道:“鼬,其實我一直不想與你爲敵,但是你們現在鬧出的問題讓我無法在旁觀了。”
“易道人的手中有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緊張?”
一根一根紅色肋骨浮現在宇智波鼬的周圍,將宇智波鼬結結實實的包裹住,隨後又浮現手臂和骷髏頭與肋骨連接,就像是有個鬼神從地獄之中鑽出了半個身體守護宇智波鼬一樣,將幹柿鬼鮫召喚的水和白絕的分身都隔絕在外!
“須佐能乎!”白絕們一個個都在臉上浮現了蛋疼的表情。
須佐能乎,是隻有開啓了一對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才能解鎖的第三種力量,被稱爲神之力,象徵着破壞,世人皆稱只要親眼看見過一次就難免一死,雖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但是也可以看出須佐能乎有多麼強大了。
其本質是一種實體化的查克拉,巨大的查克拉形成人形包圍着施術者,絕大多數攻擊都對其無效。
但是須佐能乎使用過多也會導致副作用,可以說既是施術者的守護神,也是蠶食施術者生命力的死神,是一把威力巨大的雙刃劍!
作爲存活了不知多少年,並且還在易道人身邊在易道人研究寫輪眼的時候爲其收集資料的白絕自然非常清楚須佐能乎的強大。
所以在見到須佐能乎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麻煩了……他的實力,他的術,無法讓他突破須佐能乎的守護去攻擊宇智波鼬!
不過……
“雖然須佐能乎很強大,但是消耗的查克拉也非常多,而且對自身的侵蝕也非常嚴重,你能支持多久呢?”
“看來你在易道人的身邊瞭解到了很多宇智波一族的辛密。”見白絕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眼冒兇光的看着自己,宇智波鼬嘆了口氣:“這件事我會和首領說的,希望你好自爲之。”
“我和首領的合作,本就是互相利用,就算說清楚也沒有什麼。”
盯着宇智波鼬片刻後,其中一個白絕突然爆開刺眼的紅色電光,與地面連在一起,形成一座高臺衝出水面,隨後,另一個閃爍紅色電光的白絕變化爲一座巨大的炮臺……電磁炮!
“這!”饒是冷靜如宇智波鼬,此刻也是表情大變,驅動須佐能乎對着電磁炮炮臺就是一拳轟過去。
“土遁·巖柱牢!”
土遁的巖柱牢本是製造土柱禁錮敵人的忍術,可是在白絕使用的時候卻是升起了數根土柱卡在須佐能乎的手臂之間,將其攔了下來。
“嗡~”白絕所化的電磁炮炮臺開始發出充電,發出讓人心寒膽顫的聲音!
見識過電磁炮發射的人都清楚,那是死神的聲音!
“阿茨伊,我們去那邊看一下!”跳到樹上躲過了水流的薩姆依看見電磁炮炮臺之後,雙眼一亮,對阿茨伊喊了一聲後,就向電磁炮炮臺的方向跑去。
“阿茨伊……不對!薩姆依!”在一棵樹梢的阿茨伊看着薩姆依跑遠,不由無奈的看着面前洶涌的水流,嘆了口氣:“我還不怎麼會踩水啊!”
嘆息後,阿茨伊就準備也向電磁炮炮臺跑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水流更加的洶涌,隨後一隻一隻鯊魚在激流中浮現……“鯊魚?!”
阿茨伊頓時目瞪口呆的看着水中無數遊弋的鯊魚,同時將自己即將踏在水上的腳收了回來。
“轟!”橘紅色的光柱劃破水流,分開大地……電磁炮,發射了!
“八咫鏡!”
一枚大小適中,正好可以護住宇智波鼬的圓盤狀光幕攔在宇智波鼬面前,可是面對如同神明利劍一般的電磁炮,光幕只是稍微遲滯了一下電磁炮後,就破碎爲點點流螢。
但是也就是遲滯了一下的那點時間,一道一閃即逝的黑影躲開了電磁炮的籠罩範圍,落在一頭長着手腳的鯊魚身上……宇智波鼬!
卻原來,他剛纔在用八咫鏡攔了一下電磁炮後,就直接用瞬身術躲開了電磁炮的轟擊範圍。
這不算是多麼難的事,因爲電磁炮的籠罩範圍並不是非常大,只是速度奇快,叫人完全無法反應,所以無從躲起。
可是八咫鏡攔了一下後,電磁炮被遲滯的那麼一瞬間,確定了電磁炮轟擊範圍的宇智波鼬直接躲出了電磁炮的轟擊範圍,讓電磁炮的攻擊落空。
瞥了一眼又開始向他這個方向轉動炮口的電磁炮炮臺,緊皺着眉頭的宇智波鼬沉聲道:“別和他們鬥了,我們走!”
“就這樣跑了,我們豈不是會很沒有面子?”長着四肢鯊魚發出幹柿鬼鮫的聲音。
“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照美冥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的時候,你絕對不是對手,再加上還有自來也和絕,我們再不走,就沒機會走了。”
“絕?他終於還是背叛了嗎?”幹柿鬼鮫咧了咧滿是尖牙的嘴,隨後又問道:“你就不想解決了那兩個丫頭嗎?現在正是解決她們的最好時機,而且我們也和易道人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凝視着到處是鯊魚的水流的一角,宇智波鼬沉聲道:“有知世在,我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知世的能力,是審判生死!”
“審判生死?”幹柿鬼鮫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鼬,我知道你還是比較看重那兩個小丫頭的,但是你也不用用這種藉口吧?”
“不是藉口,是事實。”嘆了口氣,宇智波鼬淡淡道:“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除了和自身擅長的忍術有關外,還和開眼者的迫切期待有關。知世的眼是在目睹富江死亡的時候開啓的,所以迫切希望富江能活過來的她,開啓了可以讓死者復活的大地力量……泰山府君的力量。”
“泰山府君?”幹柿鬼鮫眉頭緊皺:“雖然你們一族的寫輪眼非常強大,但是也不可能得到那種等級的力量吧?”
“這就要問易道人對她們做了什麼了……她們的眼睛都非常的奇怪,都不是純粹的寫輪眼了!”
“不是寫輪眼還會是什麼眼……對了,易道人和大蛇丸還得到了日向一族的後裔,是不是把白眼和寫輪眼糅合在一起了?”幹柿鬼鮫一臉想起了什麼的模樣。
“或許有這個可能……”宇智波鼬微微點頭,隨後突然結印對着下方噴出了一顆巨大的火球:“火遁·豪火球之術!”
隨後在幹柿鬼鮫奇怪的目光中,一團粘液迅速穿過水流,腐蝕了數頭鯊魚衝到他們面前:“溶遁·溶怪之術!”
“呲~”液體被蒸發的聲音響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水遁·青龍貫手!”一根手指在液體蒸發後的霧氣中探出,精準無比的點在了幹柿鬼鮫變成了半魚人狀態後的魚鰭上!
“呃!”一聲痛哼,幹柿鬼鮫臉上瞬間漲得通紅,隨後用力揮手劈向了一隻眼睛帶着瑩瑩青光的青,在其躲過後,渾身一扭,變回了人身轉態,持着鮫肌怒視不遠處站在水面上的青。
“小心一些,那只是水分身……照美冥用她的查克拉混淆了我的視線,我一時之間也難以看出他本身所在。”因爲幹柿鬼鮫受到青的攻擊而查克拉紊亂突然變成人而落在水面的宇智波鼬睜着萬花筒寫輪眼盯着混亂無比的水面片刻後,沉聲道:“不要拖了,我們走!”
“我知道了!”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幹柿鬼鮫怒視水面一眼:“水遁·無限鮫!”
人眼一時難以看清的鯊魚型水彈如流星一般衝擊水中所有活物,隨後,幹柿鬼鮫與宇智波鼬迅速的向通天徹地的紅色光柱另一邊跑去……在那邊,還有曉的成員,如果有人敢跟過去的話,那麼等待追擊者的,便是強力的回馬槍!
不久後,因爲幹柿鬼鮫的離開,水遁召喚出的水流沒有了查克拉的支持而消失殆盡,只留下狼藉一片的大地與面色各異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