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就不瞞你了。有個女人纏了我好些日子,今天終於被我飛了。解脫啊!一身輕鬆!嘿,你說是不是值得去好好慶祝一下?”
“你要帶我去酒吧?”說真的,如栩此刻很想有喝點小酒,大醉一場的衝動。懶
“你想去?”譚少傑並不意外,人有了煩惱自然想找到一種解脫的渠道。他平日喜愛小酌,常去酒吧坐坐,但從不多喝。
如栩猶豫了幾秒鐘,點頭:“今天氣氛很好,酒吧裡是不是設計了很多慶祝活動?很熱鬧吧!你難得這麼高興,我也正好有興致,不如一起去喝幾杯?”
譚少傑輕輕收緊了手,隨意自然地牽着她往前走。她下意識輕顫了下,他穩穩握住不動,昂首闊步,“我高興歸高興,可惜缺少喝酒的興致,不能陪你。”
他不客氣地拒絕了她,也不想想這機會多麼難得。
她臉色不由地一沉,卻又無法真正氣惱起來。
他笑了笑:“你想吧,酒吧裡雖然美女如雲,但那種鶯鶯燕燕多得很,我好不容易從一個陷阱裡解脫出來,難道還要再掉進去麼?其實要慶祝的方法多着呢!”
“如果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那些女人怎麼可能纏上你?”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錯,還有本事歸到別人身上,如栩最看不慣這種人,他已經讓她產生習慣性鄙視了。蟲
“哪有,真是冤枉啊!我得回去問問我老爸,幹嘛把我生得這麼帥,到哪都能吸引那麼多花癡,害得別人還以爲是我故意的,真是罪過罪過。”譚少傑沒一句正經的。
如栩抓出他的語病:“你老爸怎麼能生你?該是你老媽十月懷胎的功勞。”
譚少傑有剎那的沉默,帶着她一路走離市民廣場,來到街道邊。“你說得對。”不知是否錯覺,如栩感覺他的嗓音陡然低沉沙啞了幾分。不過,他很快斂起眸光裡的暗淡,又提高了聲音,“最大的功勞還是我爸,我完全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纔會臉龐長得這麼帥氣,身材這麼挺拔,頭腦這麼聰明……”
“嘔……”如栩立刻做嘔吐狀,“幸好我晚餐吃得不多,否則全吐出來。”
“你要勇於接受真相,本少爺就是這麼出類拔萃。沒辦法啊!老天爺太厚愛了,想讓他少愛我一點都不成。”他的第一句話可有其他含義?
“譚少傑。”她只能喊他。
“幹嘛?”
“去過北京看長城麼?”
“當然。不到長城非好漢。”
“知道城牆有多厚麼?”
“沒量過。”譚少傑一本正經地回答,“大約跟我的臉皮一樣厚吧!你是不是想這麼說?”
如栩驚訝地張張嘴,沒錯,她特意拐着彎問他,就是用城牆影射他的臉皮。他終於有這麼一次,懂得自知之明瞭。
譚少傑沒有開車出來,前面是人行橫道,他突然把她的手往身邊拉緊。
“女人,看着點,紅燈!”
如栩本欲往前的腳步硬生生收回來,被他這聲低吼嚇了一跳。是她心不在焉,忙着和他耍嘴皮子,纔不記得看交通指示燈。
“腦子想什麼去了?”譚少傑還不滿意,把她當孩子一樣訓斥着。
“在想……你要帶我去哪?”如栩理虧的時候一般表現老實。
“我約了個美女,帶你去看美女。”他忽然咧嘴笑開,臉上流露出一抹純真的孩子氣,眼瞳快活地閃爍起來。
聞言,如栩來不及多思考,一下子甩開他的手。
不到兩秒鐘,譚少傑又牽起了她,實在留戀這柔軟手指被自己握住的滋味。何況今晚她情緒不對勁,千載難逢地受他制約,他決定要牽一晚上都不放。
“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你吃醋啦?”他真想捏她的臉蛋,捏出兩個小酒窩來。
“吃你個大頭鬼!”如栩鬱悶,破口而出,“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說吃醋,真好笑!”她對他的討厭怎可能一夕改變?就算那場官司是她勝之不武,也不應該在他面前慚愧。對,對,就是這樣子!她剛纔定是一時走火入魔,纔會讓他牽了走。
如栩對自己點點頭,堅決地把手縮回口袋裡。
譚少傑玩味地撫摸下巴,“其實做我的女朋友沒那麼吃虧,你要不要試一試?”
“不要!”毋須思考,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真的不要?”
“堅決不要!”
“做我女朋友好處很多的噢!”
“是麼?分手費比較大方是吧?我纔不稀罕。”綠燈着,如栩頭也不回地過馬路。還沒走兩步,譚少傑一把從後面拉住她,指向筆直街道的另一頭,好心提醒:“不需要過斑馬線,我們沿着街道走就好。”
如栩快要氣結:“那你剛纔停在路口做什麼?”說到底,根本不需要過馬路。
譚少傑展露頑皮的笑:“隨便站站而已嘛,反正跟美女約的時間還沒到。”
如栩有股被耍的感覺,扭頭往回走:“我要回家了,要去你自己去。”
“誒!如此良辰美景,你一個人要回去面對那光禿禿的四面牆?你是不滿意我沒陪你喝酒,還是不滿意我要帶你去見美女啊?”
衰人!不理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現低落……
她頭也不回地跨出大步,譚少傑苦笑着搖搖頭,只好快速追了上去。他板正她的肩膀,保證道:“你信不信?等你見到我說的美女時,一定也會喜歡上。”
“汪大律師,做人要有情調,該感性時要感性,想笑的時候笑,想哭的時候哭。人都有七情六慾,整天冷冰冰的壓抑情感有什麼意思?會把身邊的人都嚇跑的。”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