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昏死過去的郭圖,整個人好像上了發條的彈簧一般,嗖的一下,原地蹦起一米多高。
伴隨着撕心裂肺的鬼叫之聲,郭圖摔在地上,捂着身子劇烈的翻滾。
“疼死我了,痛死我也。”
“再問你最後一遍,馬武何在?”
“峰哥,不必跟他廢話,乾脆讓我一刀宰了得了。”薛城一聲怒喝,拽出寶劍就要上前幹掉郭圖。
“…我說…我全說…”
“若有一句隱瞞,這油鍋可不是擺設,我徐峰可不是善男信女,我的手段,你應該心裡明白。”
“小的明白…”郭圖強忍着疼痛,當下不敢再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馬武…”雖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但是徐峰薛城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但是,聽到馬武連同五百兵卒全部戰死,徐峰還是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可惡的狗賊,老子要宰了你,爲馬武兄弟報仇。”薛城強忍悲痛再次拎劍衝到郭圖身旁,寒光一閃,眼看就要將郭圖一劍了結。
“慢着…”
“峰哥,不能饒過此人,馬武死的冤枉啊…”薛城還以爲徐峰要饒過郭圖,急忙拼力大喊。
“我是不想髒了你的手,油鍋不是架好了嗎?”
“說的也是。”薛城這纔回過味來,當即扔掉寶劍,彎腰探手,提溜小雞仔一般將郭圖拎了起來,奔着油鍋拖着郭圖往前就走。
“主公饒命啊,主公饒命啊……”
“我徐峰自認心狠手辣,但爺們的心,至少還是紅的,不像你已經都黑了,也該進去好好洗洗了。”說完徐峰不再理睬郭圖。
郭圖哭喊連天,鬼叫不已,眼看就要靠近油鍋。望着滾燙的沸油,第一次感受到強力的死亡氣息鋪面而來,郭圖兩腿一陣抽搐,在馬武舉起的那一剎那。
嚇尿了。
“去你孃的,臨死了還折騰人。”被郭圖濺了一身,薛城一陣臭罵,甩手用力將郭圖丟了進去。
撲通
浪花翻滾。鬼叫連天,原本被弄的死去活來的郭圖,在生命的盡頭爆發出無限的潛能,熱油一燙,整個人,那叫一個精神。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可是,精彩的一幕註定只是曇花一現,0.01秒之後,郭圖的生命徹底走到了盡頭,轉眼之間整個人已經沒了人樣,被沸騰的熱油徹底吞噬掉了。
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嘶…”孫夏見此一幕,心中一陣翻滾,縱然見慣了血腥屠戮的場面,第一次心底生出徹骨的寒意。
徐峰果然心狠手辣,不辱徐三光之名。
“郭戰”
“末將在”
“率領你的手下連夜趕往陽翟,將郭宏一杆人等,給老子趕盡殺絕,切記。不要連累無辜,找出財寶火速運往西川。”
“諾。”郭戰領命,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吩咐兵卒將油鍋撤下,徐峰重重的出了一口惡氣,馬武,你的仇兄弟爲你報了,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瞑目。
“主公,接下來作何打算?”
聽說徐峰要將財寶運往西川,孫夏頓時猜到一絲眉目。
“孫夏率領你的人馬繼續駐守虎牢關,不容有失。其餘人等。隨我兵進洛陽。”
“主公要打洛陽?”孫夏聽了頓時一驚,雖然徐峰兵精糧足,手下戰力驚人,但是洛陽畢竟是大漢的王都,就算勉強打下來,也要面對各路諸侯的瘋狂圍攻,目前情況下,的確不智。
“不是打,是圍,讓洛陽那幫文武羣臣看看咱們黃巾的厲害,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惹急老子,照樣能把他們老窩給端了。”
“典韋,波才,張飛,聽令。”
“我等在,請主公吩咐。”
三人躬身出列,抱拳拱手,三個碩大的漢子,神色恭敬,面帶殺氣,孫夏打量了一番幾人,心中一陣羨慕,主公帳下能人何其多?早先就聽聞主公麾下有黃巾五虎,惡虎典韋,猛虎張飛,暴虎裴元紹,霸虎周倉,以及主公鬼狐。
後來紫竹林一戰,暴虎殞命,霸虎陣亡,但是短日之內又平添兩員大將,分別是飛虎趙雲,裂虎管亥。
這樣的精兵猛將,孫夏自問自己帳下找不出一人能夠與之匹敵。
“明日辰時出發,虎牢至洛陽一路之上,各地村縣,各處城鎮,凡是爲官者,爲富不仁者,貪贓枉法者,迫害百姓者,欺壓良善者……殺,殺完之後將人頭切記不要丟了,本帥有大用,也好按人頭給手下將士論功行賞。”
徐峰臉色森冷,充滿殺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帥堂之內的氣氛爲之窒息。
“主公,如何分辨哪些是貪贓枉法,哪些是爲富不仁者呢?”張飛撓了撓頭皮,不解的問道。
“壞人是什麼樣子?”徐峰反問道。
“壞人,要麼尖嘴猴腮,要麼肥頭大耳,要麼鬼頭鬼腦……”
“好了,你這不是挺清楚的嗎?按你的意思辦就行,記住,這一次,儘管放開手腳去殺,寧可錯殺一人,也不要放過一個,殺完之後,東西也不要落下,日後西川立足,用錢的地方多的是,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主公你就請好吧。”
見幾人談笑風生,好似在談論尋常小事一般,一旁的孫夏心中則是五臟翻騰震驚不已,孫夏明白,徐峰要用鐵血手段震懾神都洛陽,整個司隸恐怕將會再次颳起一股血雨腥風,徐三光的大名註定再次刻進洛陽那些如坐鍼氈的文武羣臣心中。
最近靈帝日子過的很愜意,匪首張角已經平定,黃巾徐峰雖說兵進雁門,但是聽大將軍何進的意思,這徐峰縱然逃過幷州丁原的虎牢之師,也會遠遁塞外,絕對不敢前來神都送死。
至於虎牢關內的孫夏等人,被困半年有餘,缺兵少糧,早已成籠中困獸,翻不起什麼風浪,有老將盧植連同破虜將軍鮑信坐鎮,彈指可滅。
心情好,自然盡情玩樂,身邊有張讓不斷的進貢靈丹妙藥,靈帝覺得自己身子愈發的精壯,不過,力氣足了,卻並沒有用在正處,而是流連後宮,忙於chuang底之樂,盡享魚水之歡,一想起昨夜跟張美人難解難分的酣戰肉搏,靈帝頓覺心中暢快,早朝之上竟然撲哧樂了。
一旁的張讓見狀,嘴角閃過一絲奸笑,心中暗喜“嘿嘿,如此這般下去,陛下怕是早晚難逃本侯的鼓掌。”
“有本奏來,無本退潮。”
張讓腆着胸,昂着頭,扯着尖銳的嗓子得意十足的衝滿朝文武喊道。
滿朝文武一陣搖頭焦耳,沒有一人上前稟奏,靈帝見狀心中自然得意,看來國泰民安,舉國祥和啊。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虎牢急報。”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將校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在嘉德殿放肆?”張讓還等說話,位於武將之首的何進轉身一聲怒喝。
“啓稟大將軍,啓稟陛下,虎牢急報,剛剛得到消息,黃巾徐峰兵進虎牢,在清風林全殲盧植鮑信等二萬多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何進聽完之後,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徐峰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從地底鑽出來的?
“北中郎將盧植破虜將軍鮑信清風林全軍覆滅。”
“嘶…”許多武將聞聽之後,一陣倒吸之聲,文官更是大驚失色,那些體質弱的直接癱倒在地。
“陛下,陛下…”再看靈帝直接嚇昏過去了。
整個嘉德殿亂成一團,徐峰一次次的血腥手段,早已讓洛陽衆文武驚若寒蟬,成了驚弓之鳥。
靈帝更是多次言明不準再有人在他面前提到徐峰的名字,可見,徐峰的大名早已成爲他們徹夜難眠的噩夢。
“本以爲他會遠遁塞外,千萬萬算,想不到徐峰盡然殺了回來,如此該當如何?”
“陛下抱恙,退朝。”靈帝昏過去了,自然早朝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張讓等人急忙攙扶着靈帝去了後宮。
何進則着急文武去了偏殿,徐峰這尊煞神既然敢率兵圍殲盧植,斷然還有後手,必須早作打算。
……從虎牢通往洛陽的管道之上,不時的有黃巾兵卒來回穿梭,望着頭裹黃巾,面帶殺氣的兵卒,路邊的百姓噤若寒蟬,嚇的急忙逃回家中關好門窗,原本繁華的街道,瞬間亂成一團,逃跑的,喊叫的,哭喊的,收拾東西的,眨眼功夫街上冷冷清清,除了散落在地的滿地狼藉,再無一個人影。
“想不到本帥一心爲民,竟然卻遭百姓如此敵視?”無奈的長嘆一聲,徐峰繼續擺手前行。
“主公務憂,公道自在人心,黃巾舉事各地雜亂不齊,像主公這般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的畢竟是少數,日後百姓心中自然明白,究竟誰纔是真心爲百姓做主的。”一旁的郭嘉見狀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他相信很快百姓心中就會明白的,因爲徐峰的所作所爲,可照日月,天地可鑑,至少冀州百姓對徐峰再無任何怨言。
“我只有三點要求,一不準騷擾百姓,二,不準騷擾百姓,三,還是不準騷擾百姓。”
“主公放心,我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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