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節哀順變吧,如今長安新定,劉備挾天子在逃,諸事未定,各位將軍還等着主公主持大局,主公,眼下當以大局爲重啊。”賈詡匆匆忙完之後,聽說張飛父親死了,忙趕了回來。
衆人苦勸不下,徐峰整整哭了兩個時辰,早已哭的是兩眼紅腫,身體乏力,嗓子都哭啞了。
“可恨那,可恨,這該死的大耳賊,徐某誓要取他項上人頭。”好不容易止住悲聲,徐峰在典韋于禁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雙猩紅的虎目,滿是殺機,張燕等人趕忙過來解勸。
“教主節哀。”
“教主息怒。”
“翼德,某有一願,一直想認你父爲義父,只是老人家卻突然離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轉過身來,徐峰伸手將張飛從地上拉起來,兩眼含淚的問道。
“主公,你……”見徐峰滿臉至誠,張飛噗通一聲,再次跪倒“主公,家父何德何能,勞主公如此厚待?我…我…”激動的張飛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你也節哀吧,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們如此悲痛,傳令三軍,全軍縞素,三日後,爲我義父送行。”
“諾。”
“多謝主公。”張飛再次磕頭道謝。
張飛受傷如此之重,徐峰忙讓人將他攙扶下去爲他療傷,剛剛攻下長安,很多事情忙着張羅。一時間,徐峰只好強忍悲痛,一邊安頓長安的諸事。一邊派人打探各地的消息,尤其是劉備的動向。
先是得知涿郡張白騎的人馬被呂布掃平,張白騎不幸陣亡,就連張燕的常山也被高順派兵掃滅,徐峰急忙召集衆將議事。
“諸位,徐某有一個建議,如今各地黃巾參差不齊。太過分散,勢力很弱,諸侯氣候已成。我等很容易被諸侯各個剿滅,爲今之計,當聯合各地義軍,集合一處。同心協力。共同進退,如此一來,各路諸侯必定不敢小瞧我等。”徐峰當先提議道。
“教主說的極是,眼下長安已經被我等拿下,只要再取下洛陽弘農等地,就可一舉坐擁關中之地,各路義軍一旦合兵一處,就算冀州袁術幷州丁原也不敢輕易討伐我等。”張燕當先點頭附和道。
“教主說的是。我等贊成。”左校張牛角連忙點頭道。
誰都明白,憑自己的一兩萬人。說不定哪天就得跟張白騎一樣,被諸侯吞滅掉。
“好,明日我會詔令天下,傳令各地人馬齊聚長安,本教主意欲任命張燕將軍爲長安太守,統領關中諸事,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教主,不可啊,教主乃我太平道之主,由你來統領天下義軍,自然人人敬重,個個歎服,張燕何德何能?還請教主收回成命。”張燕忙起身搖頭道
所有人都倍感詫異,不知徐峰這是何意?關中那可是多少諸侯做夢都想染指的地方,徐峰竟然要交給張燕。
“哈哈…諸位,咱們同心協力,共滅漢室,都是爲了這天下的百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要這般客套,你等坐鎮長安,我過後還得返回益州,日後咱們彼此照應,定會無往不利。”徐峰擺手笑道。
諸侯並起,黃巾勢力越來越小,不斷的被諸侯吞噬掉,青州黃巾,被曹操所滅,幷州黃巾又被呂布圍剿,處處受挫,不如兵合一處,擰成一股繩,力量集中一起,纔不會被人吞滅。
商定之後,打發走張燕等人,徐峰這才清靜了下來,聽說鳳衛死傷很是嚴重,徐峰忙傳令將衆鳳衛招來。
十三個人,死了四個,走了鳳九,還剩下八個人,不過此時卻多了一個陌生的新面孔。
“你們不要太傷心了,此次出兵,都是我意氣用事,所有後果,所有責任,都由我徐峰一力承擔,對不住各位了。”望着渾身血跡,滿身是傷的衆鳳衛,徐峰心如刀絞一般,長嘆一聲,站起身來,深深的衝衆人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主公,不可,不可啊。”
“主公休要折煞我等。”衆人忙上前將徐峰扶起。
“你們不必多說,是我害了諸位,諸位兄弟,爲我徐峰出生入死,不畏辛勞,這份忠肝義膽,徐峰非常感激,三日後,老八,老四,隨同我義父一起厚葬,他們的家小,回到益州,本帥定會重重的補償他們。”
“主公,我等縱然肝腦塗地,也難報主公深情高義。”寒冰一拱手,當先噗通一聲,重重的給徐峰跪下了,其餘幾人也紛紛抱拳跪地,誰也沒有想到,徐峰居然放下主公的身架,與他們兄弟相稱,衆人無不感動,紛紛落淚。
倒是那位徐庶,始終站在那裡,兩眼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着徐峰。
“這位兄弟是?”徐峰奇道。
“某潁川徐庶徐元直。”徐庶恭恭敬敬的抱拳道,一舉一動,江湖味道十足。
“嘶…徐庶徐元直。”徐峰大吃了一驚,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徐庶,這位可是叱吒三國的風雲人物,絕對不可小視,雖然徐庶一直謙稱諸葛亮比他才能高出十倍,徐峰卻不相信,徐庶三國中雖然着墨不多,才華卻絲毫不遜色那些一流謀士,初次出山,就相助兵微將寡的劉備一把火大敗曹操數萬大軍,然後鬥陣勝曹仁,巧計取樊城,被程昱識破,程昱稱徐庶之才十倍於己,被曹操綁走了母親,這才引出徐庶走馬薦諸葛的千古佳話,並立誓在曹營終身不獻一謀。
趙雲長阪坡七進七出,正是徐庶給曹操獻計,不許放箭,活捉趙雲,間接的助趙雲脫困百萬曹兵之中。
赤壁之戰,龐統巧獻連環計,也被徐庶第一時間識破,不過徐庶並沒有阻止,而是聽從龐統的建議,借抵抗馬騰韓遂爲名去了散關。
“這是怎麼回事?”徐峰非常納悶,這徐庶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瞧着滿身是傷的模樣,難不成他也參加了攻城血戰?
“終於肯說出真名了,其實,主公,我們早就知道單福是他的假名,事情是這樣的……”和尚笑着將經過說了一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