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姐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玉兒再緩緩地轉過身子向小姐的房間走去,去尋找[小姐]說的那個錦盒。
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她就早就已經摸透了小姐的性子,她既然已經說了不讓自己跟着,那就不必再跟着她。
若是自己不聽話執意要跟在身後,那隻會讓小姐不高興的。玉兒走上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小姐消失的方向,心裡怎麼那麼的不安呢。
夜晚的三皇子[宮]比白天時更加的熱鬧,南風拓早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範圍內,因爲他的離席讓衆大臣沒有了拘束,比白天時玩的更加的盡興。
新郞倌被衆人圍着,娶了南風國兩大家族的大小姐爲妻,現在的南風躍有着無人能比的風頭。
三皇子[宮]的下人們幾乎都集中到了這人羣中,忙着招待客人。來來往往地不斷穿梭人海中,新娘子所呆的後院異常的安靜。
與前院所不同的是,這後院安靜到有點冷清,新娘子端木琳莎頭頂大紅蓋頭靜靜地坐在牀上。
牀邊站着的是端木家族陪嫁過來的丫環,她不時地向外張望想看看門外是否有南風躍的身影。
相對於她的翹首以待,正主端木琳莎卻顯得漫不經心,她手裡一直緊緊地拽着一個十分破舊的小布娃娃。
從被人送到這新房裡她就一直低着頭看着手裡的小娃娃,根本就沒有擡頭看過一眼這房裡的任何東西。
“小姐,這三皇子怎麼還沒來呢,今晚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他怎麼說也得早點來陪小姐你啊。”
丫鬟對於遲遲不見南風躍的身影表示氣憤,她們端木家族的大小姐嫁到這三皇子[宮]來受到的不應該是這樣冷清的對待。
前院熱鬧非凡,可是這後院卻是如此的冷清,連一個可供使喚的下人都沒有。她們小姐可是這裡的女主人,可是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不來才更好呢。”
對於丫鬟的話端木琳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她在心裡巴不得南風躍不來。
這樁婚事根本就不是她所期待的,她只是爲了彌補因爲自己對端木家族所帶來的名譽損失。
這輩子嫁給心愛的拓哥哥已經不可能了,那麼嫁給什麼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南風躍也好別的男人也好都不可能再在她的心裡佔有一絲重量。
“小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從今天起三皇子可就是你的丈夫了,你以後可就得爲他而活了。”
對於自家小姐那順口說出來的話,丫鬟非常的驚訝,也是非常的不理解。在她看來小姐跟三皇子是珠聯壁合,她也希望小姐跟三皇子能好好相處。
“我現在這個樣子爲誰而活有區別嗎?”
自嘲地打量了自己身上的大紅喜袍,端木琳莎提不起任何的激情,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沒有什麼的喜氣可言。
“咦,外面好像有腳步聲,然後是三皇子來了嗎?”
聽見門外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丫鬟以爲是南風躍來了高興地跑過來去開門。
門被打開,看到的卻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新郎南風躍,而是此時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上官若兒。
“三皇子妃,這裡可是我們小姐的新房呢,你有什麼事嗎?”
臉依然是那張臉,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完全不一樣了,看不出任何的悲喜,也看不出任何的前兆。
上官若兒看到門如預期的那樣被打開了,她利用門的縫隙看到了正端坐在牀上的端木琳莎,沒有理會門邊的丫鬟徑直走到了端木琳莎的面前。
“想不到你還是嫁了過來,端木琳莎你原來也是這樣表裡不一的一個女人。”
上官若兒看着眼前這個安靜地坐在牀上的女人,雖然她頭頂大紅蓋頭但是上官若兒能感受到那蓋頭底下端木琳莎正注視着自己。
環顧了一圈這新房裡的擺設,跟自己剛嫁過來時新房的擺設是一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同爲平妻的關係。
想着三年前自己也是這樣安靜地等待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可現在那個被她放在心底的男人馬上就要跟眼前的端木琳莎共
度良宵。
以後的無數個夜晚他都會睡在這個女人的身邊,而自己將會一個人獨自面對黑暗和孤獨,這樣的日子她不要。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上官若兒你一個過氣兒的王妃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嗎?”
頭都沒有擡,端木琳莎彷彿自己眼前的上官若兒並不存在一般依舊看着自己手裡的布娃娃。
上官若兒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的新房裡來者不善,但是對於一個心如死灰的女人來說沒什麼可怕的。
“端木琳莎,我有話要跟你說,讓你的人出去。”
將端木琳莎話裡的譏諷意義忽視,上官若兒對端木琳莎的陪嫁丫頭下起了逐客令。
“小姐,我還是留在這裡吧,上官王妃她……”
聽了上官若兒的話,端木琳莎便馬上對着自己的丫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但是丫頭一臉擔憂的在上官若兒和自家小姐之間來回地看,就是不肯退下。
“去吧,就算上官王妃是來討債的我也認了。”
“那小姐你小心點。”
丫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出了新房,但是仍然不敢走遠,就怕上官若兒做出傷害小姐的事情來。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當新房裡就只剩下自己和上官若兒兩個人的時候,房間裡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只聽見夜風吹過的聲音。
“端木琳莎,你爲什麼要答應這場婚事,你明明可以不嫁到三皇子[宮]來的,從小到大你搶我的東西搶的還不夠嗎?連我心愛的男人你也要來搶,端木琳莎你是有多討厭你自己知道嗎?”
上官若兒緩緩地走到靠窗的位置,雙手輕輕地扶在窗櫺上,雙目遠眺,眼神空洞沒有任何的焦距。
嘴裡吐出來的話盡顯悲哀,她對端木琳莎的質問裡有着濃濃地恨意,她恨端木琳莎毀了她的一切。
“你以爲我願意嫁給南風躍嗎?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拓哥哥一個人,可是他的眼裡卻只有彭俏俏那個賤人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