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聽到劉仁軌的諷刺聲,盧越就趕忙轉頭向着陳默看去,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樣,陳默的臉上已經帶着了冷冷的笑意,盧總捕知道可能要壞事了。
“什麼玩意兒也敢嚶嚶狂吠?”陳默皺眉冷冽道。
果然,陳默一點都沒有讓他失望,語不驚人死不休,陳默的話一出口,就算是劉仁軌都愣了一下,其餘的紅衣總捕們更是一臉的錯愕。
不過轉而就是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恨不得打起來纔好呢。
本來他們就覺得鹿鳴府的實力強了,以後說不定也會這樣,等出去了,鹿鳴府還不是在二十五府中佔據前幾的位置,以後的資源更會得到傾斜,正都心生嫉妒呢,沒想到虎嘯府的總捕就按耐不住了。
他們叫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制止。
甚至有一些紅衣總捕在心底唸叨着“打,打死一個少一個。”
“盧越,你就是這麼教育手下的,目無上官,出言不遜,你可知我現在就可治他一個不敬上官的大罪。”劉仁軌面色瞬間就陰沉了一下,當場就站了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衝着陳默,而是衝着盧越。
因爲他覺得一個金印神捕,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和紅衣總捕對着幹,那麼就一定是盧越指使的,所以他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兒置氣,而且他將槍口對準了盧越,也是在說,陳默一個金印不配和他說話。
“這……”盧越的尷尬的看了看陳默,不停的給陳默使眼色,意思就是告訴陳默差不多就好了,但是誰想到這神色在劉仁軌的眼中卻是赤裸裸的羞辱。
在劉仁軌的眼中,盧越這就是在告訴陳默“做的好!”
劉仁軌冷哼一聲“好好好,盧越,你真當我虎嘯府無人嗎?我一定要在東臨總捕參你一本!”
“你虎嘯府有個屁,上次那個大傻個,叫什麼來着?忘了!上次他要是多攔一會兒,北溟城都沒了,你這傢伙更是不辨事理,冷嘲熱諷,你配嗎?”陳默冷聲道。
“陳仙之,不敬上官,目無法紀,肆意妄爲,我覺得你已經處在了升格的邊緣,已經不適合駕馭惡鬼,本捕要求對陳仙之徹查。”劉仁軌倒是沒有罵人,只不過卻是從陳默罵人的角度出發的。
他這一手就是說,他懷疑陳默處在崩潰的邊緣,不適合駕馭惡鬼,希望能夠鎮壓陳默。
當然了這也是紅衣總捕的權力所在,紅衣總捕都掌管一府城,手下神捕衆多,自然有一些權力在。
“目無上官?”
“那好,我重新說一下。”陳默咧嘴笑道,雙眼中的笑意已經完全的消失。
“哼!就算是你說出花兒來,今日諸位紅衣都在,也要對你徹查到底。”劉仁軌冷笑一聲,抱着肩膀說着,臉上帶了些許的得意,心中道“小樣兒的,還不是要挨社會的毒打,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神捕。”
劉仁軌其實本意就是激怒陳默,這樣的話,如果這小年輕動手的話,那就算是潑天的大功也要沒了,只一個毆打上官的罪就可以讓陳默在官場混不下去。
正好,藉此機會,敲詐敲詐鹿鳴府,說不定北溟城直接就收入囊中了。
而且鹿鳴府的盧越竟然並沒有出聲制止陳默,這一點讓劉仁軌感覺十分的欣喜,這樣的話,可以操作的空間可就更大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一點是,盧越其實根本就制止不了陳默,所以盧越選擇了沉默,讓陳默自己處理好了,只要不殺人,那一切都好說。
眼看着陳默服軟,劉仁軌差一點就笑出聲來,似乎正等着陳默道歉呢。
“您不配!”陳默咧嘴笑道,說着伸長了一下脖子,又縮了回來“怎麼樣,夠尊敬了吧。”
“哈哈哈!”
……
陳默說完後,衆人先是一愣,隨後轟然大笑,就連剩下的幾個紅衣總捕也大笑着,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罵人還能這麼罵。
陳默主要是不想殺人,他十分的不喜歡麻煩事兒,如果殺了劉仁軌的話,那就要將所有人都殺了,這樣就能夠實現真正的滅口了。
可是這裡有五十多個接近六十個人,不是陳默殺不了,而是都殺了的話,那誰來爲百姓抵禦惡鬼呢?
這個世界,陳默還是挺喜歡的,並不想讓世界亂了,雖然中二,不過對於這樣的大事兒,陳默的心中還是有堅持的,沒有必要因爲一時的心情而造成更壞的結果。
劉仁軌臉色瞬間就漲紅了,身軀中的鬼氣緩慢的蒸騰着。
“你要動手?”陳默的聲音突然一高,讓大笑的許多人頓時驚醒了過來,對啊,眼前的這傢伙可是能夠一刀砍了那麼強大的怪物的人,就連御鬼都已經達到了第五階段。
其中許多個神捕都看向了陳默,另一部分就不解了,他們並不知道陳默的戰績,戰場是很大的,所有人都在經離戰鬥,而且也看不了那麼遠,也就和第十三區臨近的幾個區看到了陳默的戰力。
面前的劉仁軌顯然是不知道的,巨壁那麼大,戰鬥的次數又那麼多的,就算是有在意另一邊,也會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戰區中,因爲獸潮確實十分的浩瀚。
“老夫也不欺負你,只出三拳,但凡你能夠接下來,此事就此揭過,若是不能,老夫也不會要你性命,只需你給老夫道歉認罪即可。”劉仁軌並沒注意到其中有些神捕的臉色,不過他自覺已經以大欺小了,雖然老臉一紅,不過臉皮畢竟也厚,也就沒有再多言。
“就衝着你這不會要我性命這一條,我基本不會打殘你。”陳默咧嘴笑了笑,這虎嘯府的紅衣總捕還行,至少沒有昏了頭的想要殺人,不過畢竟神捕相殘是不允許的。
不管是劉仁軌真心實意的想要留陳默的性命,還是覺得這麼多人看着,不好下手殺人,陳默並不想探究,都以最終劉仁軌說出的話爲準。
那麼陳默就打算少用一點力,至少不要讓劉仁軌殘廢了。
“豎子狂妄爾!”劉仁軌臉色漲紅的怒罵道。
盧越面色憋的十分的古怪,其他知道情況的神捕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其餘的一些不知道情況的倒是一頭霧水,他們都覺得陳默十分的狂妄,這麼說,不怕等一會兒被打成殘廢嗎?
劉仁軌說的是留一條性命,可沒有說不變成殘廢,陳默這麼激怒劉仁軌,豈不是在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