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書怡並不傻,略微思索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媾蛟春毒何其劇烈.若是中毒,半刻之內尋不到人**,便就會爆體而亡,死狀奇慘,連大聖都無法避免。
秦塵手握這種奇毒,就等於是有了一件大殺器,日後即便遇上大聖都可與之一戰。
但是因爲媾蛟極難尋覓,況且還是擁有精深道行的媾蛟,所以在湛國藏寶庫時,秦塵纔會那般的驚訝。
媾蛟的春毒主要凝聚在蛇膽,那麼大顆的媾蛟蛇膽,毒性絕對遠勝於其他媾蛟,更加罕見與稀有。
“那誰知道他用來對敵之外,還有沒有留下一點做其他的用途。”九書怡撇了撇嘴,強詞奪理的說道。
“那麼你是否能夠清晰判斷,究竟誰能夠取勝?”九昊天開口詢問。
“自然是那個用劍高手。”秦塵如實回答。
九昊天頓時來了興趣,揚了揚眉頭,問道:“哦?爲何你會這般推論?這次又有何憑藉?”
眼前這場比武的勝利,可以說是顯而易見,那個壯漢是一位法王,而用劍高手只是一位日階強者,其中懸殊不言而喻。
“憑他有着超過百年的劍術苦修。”秦塵笑着回答,他很看好這個男子,不止因爲他有着高超的劍術,更因爲他不凡的氣度。
他身爲日階強者,修爲與對方相差兩個境界,但是卻臨危不懼,若非有必勝的把握,他不會這樣。
“怎麼可能,他與對方相差了兩個階級,他只是一個日階強者,如何能是他的對手?”九昊天表示質疑,秦塵所言沒有任何憑據,即便此人劍術了得,可修爲相差兩個境界,如何能夠取勝,他覺得不太可能。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爲何不理會我?”九書怡氣得直瞪眼,鼓起了腮幫子,秦塵和她皇兄都直接將她忽略,她倍感不忿。
秦塵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淡然說道:“我也只是日階強者。”
九昊天:“......”
“你們...”九書怡頓時怒了,秦塵二人擺明了故意不搭理她。
九昊天選擇了沉默,但並不因秦塵的話語而信服,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秦塵那般妖孽。他依然更傾向於另外一方,日階強者與法王,雙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你只因手持神兵利器,若非如此,我皇兄彈指一揮便可將你斃掉。”九書怡也立刻冷嘲道。
九昊天與秦塵同時保持沉默,不再去理會九書怡這個小丫頭,繼續觀看這場比武。
“你們混蛋!”九書怡禁不住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場外的觀衆也在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認爲那病弱男子必死無疑,不可能是那位法王的對手。
“這病弱男子絕非法王的對手,看樣子是要被斃掉了。”有人這樣說道。
“我看未必吧,護國禪師都說這病弱男子有勝算,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辦法出奇制勝也不一定。”立即有人持着不同意見,這是一個美豔女子,年芳二八,仙姿佚貌,嬌弱嫵媚,眼含秋波,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區區一個日階,你還真把他當什麼護國禪師了?若是日後湛國有什麼禍事,憑他就能夠護國嗎?”一個胖子說道,態度頗爲不屑。他身寬體胖,衣着邋遢,手握一根大羊腿,一邊啃着,口水卻流到衣服上,身上油膩膩的,還散發着一種臭味,令所有人都很反感,都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臺上,病弱男子與那位法王四目相對,兩人都是鬥志昂揚、戰意凜然,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寒芒。
那位法王很驚訝,病弱男子看到他居然絲毫不懼,似乎並未將他放在心上,這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旋即那位法王便面露冷笑,縱然對方並不懼他,也並不意味着就必定能夠勝他,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小子,看來護國禪師似乎很看好你,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那位法王大笑說道,模樣輕狂。
“不用你說我也會。”那位病弱男子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冷漠。
聞言,那位法王臉色驟然一變,浮現一絲狠戾,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需一個回合,我便要你血濺當場。”
“錚!”
生鏽的青銅劍發出一聲輕顫,無鞘之劍不鋒無利,卻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便是在那古樸無華之下,隱藏着驚世的神銳。
驟然,病弱男子身上的陰冷氣質爆發,像是一條尋到獵物的毒蛇,雙眸迸射冷光,直接跨出一步,身形化作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那位法王也是心中一驚,果斷出手,揮舞大刀虎虎生風,大喊大叫的衝了過來,猶如一頭蠻牛般勢不可擋。
“這莽漢一看便是力大無窮,這病弱男子文文弱弱,如何能是他的對手。”九書怡皺眉,認爲病弱男子即將血濺當場。
與此同時,秦塵與九昊天同時望了過來,眼神有些古怪,就像是在看待一個白癡。
片刻後,秦塵嘆了口氣,拍了拍九昊天的肩膀:“你說你這哥哥是怎麼當的,把你妹妹教的那麼蠢。”
旋即,九書怡的臉就綠了,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招來秦塵如此刻薄的諷刺。
九昊天也望着自己妹妹,略帶央求的問道:“九陰,你不說話可以嗎?”
九書怡頓時一怔,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怎麼了皇兄,我讓你丟臉了嗎?”
“唉...”
秦塵與九昊天又是同時嘆氣,兩人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快劍的招式都以迅猛、輕靈、刁鑽、狠辣爲主,而力道則相對是弱項,他不會與這位法王比拼力量的。”秦塵看不下去了,爲九書怡解釋。
九書怡點了點頭,可是臉上還是一臉的茫然,似懂非懂的樣子。
“鐺!”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來,病弱男子已經與那位法王戰成一團,但果真如秦塵所言那般,病弱男子並不與法王正面交手,而是採取遊擊的方式,從他的四面八方進攻。
他的攻勢,狠辣而又刁鑽,像是一條蟄伏在草叢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那位法王越戰越驚,這男子非同尋常,身法巧妙,速度奇快,他根本無法捕捉其身影,處於被動狀態。
他奔來衝去,宛若一陣疾風,速度快到了極致,在法王身旁閃現,伺機而動,尋找下場的最佳時機。
一次攻勢之後,無論成敗,都必須退去,讓那位法王甚至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一擊必退,他打得很保險。”秦塵面露讚許之色,這病弱男子知道自己修爲上比不上那位法王,爲了保險起見,只能採取一擊必退的方式。若是讓那位法王找到機會出手,那麼他就必敗無疑。
他的修爲與之相比差了太多,若是被其一招擊中,極有可能慘敗,再無一戰之力。
“唰!”
劍光炫目,如神龍出海、雷霆叱吒,直接攻向了對方的喉嚨,欲一擊斃命。
那位法王頓時大驚,身形暴退,而同時他的大刀力劈而下,欲將這襲來的劍擊斬開。
可就在這時,那位病弱男子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冷笑,眼眸中射出兩道寒芒,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變化,像是一把鋒銳無比的寶劍,銳不可當。
“勝負已定。”秦塵點了點頭,嘴上掛着輕笑。
九昊天兩兄妹驚疑不定,急忙望向前方,緊迫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病弱男子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青銅劍忽然爆發出一陣強光,劍身在即將觸及大刀的時候,竟然發生了變化,詭異的扭曲,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劍身扭曲,纏上了大刀,點刺變成橫斬,那位法王脖頸處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大片血液從中噴出。
“什麼,真的被斬掉了?”衆人跟目瞪口呆,難以接受眼前這一幕,一個法王,居然真的被一個日階強者斬掉了。
方纔那位法王說過,不用一個回合便可將這位病弱男子斃掉,可是局勢卻明顯是發生了扭轉,是那個病弱男子一個回合都不用就把這位法王給斃掉了。
九昊天兄妹倆驚愕失色,有些古怪的望着秦塵,他竟然真的猜對了,這個病弱男子最終將那位法王斃掉。
“即便如此,他的修爲依舊低微,若是選他是否有些冒險了?”九昊天有些遲疑,秦塵的意思他很明瞭,是想讓他將這個病弱男子收入麾下。
“此人可以爲我們所用。”秦塵也不願廢話,這樣說道。最終決定還是要看九昊天,他只是做一個參謀。
九昊天咬了咬牙,決定相信秦塵,對身旁的僕從喚道:“將那位男子請上來。”
不多時,那位病弱男子就被請了上來,比武結束之後,他又變回了原先病怏怏的樣子,走兩步就氣喘的不行。
“草民叩見皇子公主及護國禪師。”病弱男子直接跪拜下來。
“平身。”九昊天開口,而後對他詢問道:“你姓甚名誰,一一道來。”
“草民慕宇航,乃是一介無名小卒,偶遇一位劍師傳授技能,故此自幼學劍,如今已有百餘載。”他如實回答道。
此言一出,九昊天兄妹倆再度驚呆,慕宇航所說竟然與秦塵先前所言沒有絲毫的出入,他竟然真的學了百年劍術。
慕宇航也不時偷瞄秦塵,一樣覺得驚詫,秦塵句句道破真相,就像是親眼目睹了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