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玉盒,那金鷹玉像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盧吉輕聲叫道:見聖物如見掌舵者,大家向掌舵者敬禮。
所有人,包括我,對着金鷹作揖,恭敬行禮。
我緩緩收拾起金鷹,說:此次掌舵者授權爲執權者所有權力,所以,從此時起,我所說所做,均爲執權者的命令。
我對蔣朋飛的另外三位手下說:你們聽好了,現在我把你們的捆綁和嘴裡塞的東西取了,但是,你們得聽從我的命令,知道嗎?
三個人立即點頭。我示意盧吉的手下解除束縛。
三個人緊張地看着我,我問油瓶,說:趙經理,這三個人都是我們的人嗎?
油瓶說:商副總經理是二級,李經理是三級,這位賬務部的沈部長不是組織內的人。
我對那位姓商的男子說:商總,你是公司副總經理,你知道蔣朋飛揹着組織做了些什麼事嗎?
姓商的一直在注意觀察我們,此時,他已略有些冷靜,說:節度,我們一直做得很好啊,沒有任何不妥啊?雖然你手握組織聖物,但你將我們抓起來,把蔣總如此對待,這算什麼?
旁邊李經理更是氣憤不已,說:對啊,是不是這個姓趙的告了老大的狀,這貨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他自已負責的事情出了事,蔣總按規定扣了他的錢,讓他作檢討,哼,沒想到,他居然惡人先告狀。
油瓶氣得咬緊了牙,臉紅一陣白一陣,我一拍桌子,冷冷說道:這與趙總沒有關係,你們聽好了,上次總部在T市的那場激戰,暗中使壞的是誰嗎?
幾個人一楞,包括盧吉,他也並不清楚。
我說,你們所有走私貨物的來源靠的是曹天洪對不對?
蔣朋飛的三個手下點頭說是。
我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目光透着狠勁,說:你們或許不知道嗎?曹天洪是掌舵者的仇敵,正是曹天洪和T市的毛大、姓鐘的幾個人聯手要將總公司趕出T市,要把掌舵者的所有勢力趕走,我們是迫不得已發起挑戰,否則,怎麼可能有那次戰鬥。
姓商的狡辯道:可是蔣總並不知道總部與姓曹的是敵人啊,我們就更不知道了,不知者不爲過,節度,這點你應該明察。
我冷哼一聲,說:你說錯了,蔣朋飛不僅知道,還給姓曹的提供情報,如果他不是怕自已的罪行暴露,不是怕我這次到H市來會查出他的問題,你們會對我下毒手嗎?
“下毒手……”幾個人嚇了一跳。
油瓶冷冷地說,姓商的,別說你不知道,當時蔣朋飛佈置任務的時候你是在場的。
姓商的詫異地說:油瓶,你tama是說蔣總安排你去高速接人,是讓你下毒手?
油瓶冷笑一聲,說:你以爲呢?
姓商的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身邊李經理,李經理低下頭,說:好像是去做那事,今天十點左右高速上的車禍就是這件事……
姓商的頭一下子耷拉下來,我說,現在你沒什麼說的了吧,油瓶,你立即讓公司
的人,把主要負責人全部通知過來開會。
盧吉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拉拉我,見我不爲所動,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說:別啊,人來了,我們收拾不下來啊。
我冷哼一聲,說:聽我的指揮就成,其他的別想多了。
盧吉紅着臉氣惱地離開,但他得到的命令就是配合我,所以還得調度手下,安排等會人進來之後的事情。
我看了看油瓶,油瓶其實也遲疑,怕這夥人一旦過來,我們沒有力量收拾,見我如此一說,他說:節度,按正常程序,通知正面的人得辦公室的人通知,或者……
他突然看向那位財務部的部長,說,或者由沈部長通知。
我走到姓沈的女人面前,這女人三十多歲,長相一般,但目光犀利。我說:沈部長,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能把這件事辦好對不對,你不是我們組織的人,所以我警告你,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在懲處逆子,神鷹會遍佈全國,你如果敢有一絲僥倖,說些不該說的話,你的家人會因爲你的愚蠢而喪命的。
如此一說,嚇得她剛纔的狡黠一下子無影無蹤,我估計,她應該聽說過神鷹會的規矩和狠毒。
我指了指桌上她的手機,說:馬上打電話,找一個最貼切的理由讓公司骨幹立即過來開會。
她驚恐地點頭,拿起電話打開聽筒模式,開始打電話。
她編了一個說要應付總部檢查,覈實各類財務數據的臨時會議,然後說這是一次秘密會議,只需要他們自已過來就行了,不需要帶各自的財務人員。
她打着電話,我招呼油瓶到我身邊,我小聲說:你叫的人什麼時候到?
油瓶拿出電話,立即打過去,對方是坐的另一班動車,人已到火車站了。我說那就好,油瓶,讓他們立即到公司來,然後,你站在入口處接待過來的人,要全面控制所有過來的蔣朋飛的親信。
我和油瓶來到前臺接待處,油瓶對那女孩說:等會公司的人陸續會過來開會,你通知他們直接到蔣總剛纔會客的會客室。
女孩點頭答應,說:趙總,我讓辦公室派人過來給大家倒茶。
油瓶臉一冷,搖頭說:不用,這是秘密會議,不要擴大知曉面。
女孩趕緊點頭,說,知道了。
十多分鐘之後,油瓶在門口接到楊少波等人,這些人果然身強力壯,我安排兩人就在電梯口把守,其他人進入公司。
蔣朋飛的公司人比較多,可能接待也挺多的,所以我們進去除了前臺接待有些詫異外,其他人並沒多少在意。油瓶是公司副總,很多人也認識,所以一路上和他點頭招呼的人不少。
進入過道轉過彎,發現門口的兩個保鏢已不在,我立即安排兩個人站在門口,其他人跟着我們進入會客室。
原來門口的兩位保鏢已被盧吉叫進房間內,兩要此時還是聽盧吉對兩人教訓,這兩人因爲是神鷹會的人,所以倒也聽衆盧吉的指揮,只是眼神中透着奇怪,透着詫異,那目光在公司人員,特別是在蔣
朋飛身上緊緊盯着。
很快,蔣朋飛公司的主要骨幹陸續過來,人一進來,我們立即上前兩人一把抓住,然後,盧吉向他宣佈,蔣朋飛被革職,讓其立即思過,等待所有人過來之後宣佈蔣朋飛的罪行。
這些人這些人根本沒想到蔣朋飛會出事,所以被控制時幾乎連一句反抗的話都沒來得及說,整個過程幾乎是悄悄地進行着。
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順利,問油瓶:油瓶,這動靜,八樓的其他部門會不會懷疑?
油瓶遲疑地想了想,說:我們以往經常開類似的會議,都是秘密的,無關的部門是不敢亂問的,這是公司的規矩,所以,應該不會。不過,節度,我最擔心的是剛纔出去的那位客戶。
我頓時也警覺起來,不過,我更怕王知樂會爲我而採取極端措施,或者調用警方力量,那樣的話,還真會壞了我的事。
我故意問姓商的經理:商總,剛纔那客戶和你們談什麼生意?
姓商的說:她們公司生產保健品需要大批進口原料,今天他們過來,本來是要考察公司的,這是我好不容易發展的大客戶,她們每月進貨量可能超過伍佰萬,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客源,唉…今天這事一出現,生意可能泡湯了。
我心咯噔一下,問:這原料是不是都來自姓曹的公司?
姓商的點點頭,說:是啊,這單生意談成,我們一個月至少兩佰多萬的收入,抵得上我們幾個點半年的業績,節度,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動聯繫她們,解釋一下情況,爭取把這生意搶過來。
我問:她們知道我們的貨是走私貨嗎?
姓商的淡淡一笑,說:當然不知道,我們是經過處理了的,她們看到的手續是完整的。
我輕輕吐了一口氣,幸好我阻止了這交易,否則王知樂肯定被坑了。
半個小時之後,姓沈的女人說:人都到齊了。
我問油瓶:趙總,現在裡面的人有多少是我們組織內的人?
油瓶一眼看過,說道:只有兩個人不是。
我站起來,走到盧吉面前,說盧吉,現讓蔣朋飛清醒。
盧吉嚇了一跳,說:節度,這個…我們不能冒險啊。
我掃過房間的人,全被盧吉帶來的人和油瓶的人控制着,那些進來的人被要求不準說話,所以只是驚恐地看着這一切,但相互之間,眼神是有交流的,如果能達成一致,是有可能突然暴發的。
我冷冷掃過,說:既然要懲處叛徒,我們當然要按照規矩。在坐的都是蔣朋飛的手下,不把他犯下的罪行揭露給大家,豈不會說我們濫用職權,傳出去還以爲我們另有目的,假公濟私。
盧吉尷尬地笑了一聲,說,好。
他命令一個手下給蔣朋飛解除迷藥藥效。那蔣朋飛緩緩甦醒,驚恐地看着滿屋的人,略略有點清醒之時,突然指向我:兄弟們,把這個人給逮了。
沒有動靜,因爲這夥人都被控制着。但他們似乎開始有反抗的打算了,那眼神之中有了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