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興的事本來已經平息了下來,但網絡上,今天忽然冒出消息,稱雷洪興的死另有原因,甚至把他的死已經說的神乎。
“你看看這個。”宋言謹用指尖點了點屏幕上的一條官方微博,皺眉出聲道:“這種官方消息都這麼說,是不是雷洪興的事情有進展了?”
顧臨深微蹙眉頭,關閉自己手機上的微博頁面,說道:“我打個電話。”
宋言謹挪過自己的手機,目光略微沉思的看着手機,聽着顧臨深講電話。
宋言謹搜着新聞,這才發現,不止微博,就連新聞也出來了。消息都稱雷洪興的死來自一個警方都無法掌控的團伙,至於爲什麼被針對上,沒有人清楚。沒有原因的傷害弄的人人心惶惶。宋言謹看着網頁下網友的評論,這件事似乎掀起了不小風波。
等到顧臨深掛了電話,她忙站起身子問:“怎麼樣?那邊怎麼說?”
“有了點線索,但……對我們無用。”顧臨深捏着手機,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沉思:“他們也鎖定了白家。”
警方那邊也是懷疑的白霍,也是毫無證據,只能暫時跟着。
宋言謹丟開自己的手機,看向顧臨深說道:“不管是什麼結果,總之最近你出行也要小心點。”
“放心吧,我沒事。”顧臨深安撫的對宋言謹說道。
白霍現在還不能動他,這一點他很清楚。
但這種時候,想要抓住白霍的把柄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剛露出馬腳沒有多久,這會兒一定慎重萬分。況且,白霍最近頻頻出現在盛墅,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
週末,顧臨深難得有一次在家不去公司。一早睜開眼,宋言謹便問他:“今天真的不去公司了?”
“嗯,不去了。”顧臨深擁着宋言謹,另一隻手壓在她的薄被上。聲音放緩說道:“留在家裡陪陪你和恰恰。”
聽到顧臨深這樣說,宋言謹忍不住笑了:“聽起來好怪,陪我和恰恰?現在都不帶上阿源了?”
顧臨深的指尖輕刮她的鼻尖,糾正着她的話:“當然不是。阿源是男孩,不需要陪。”
“嗯……”宋言謹動作很小的舒張腰身,伸了伸懶腰:“起牀,我可是沒有周六的人,賴不起牀。”
“是嗎?”顧臨深的手緊緊圈着她腰身,阻止她要下牀的動作,薄脣在她的臉頰蹭了幾下,低低出聲:“今天硬要讓顧太太賴一回如何?”
“別鬧了,媽還在下面等着我呢。”宋言謹不和他皮鬧,推開他湊近的臉,依舊要起來。
顧臨深沒有給宋言謹機會,一俯身便吻住了她。
一早便是動情的吻,其中帶着不容抗拒的魅力,讓人不由得被吸引,更是讓人不捨打擾。但在這種場景之中,總有一個小燈泡不給自己的爸爸媽媽面子。
顧臨深的吻還未結束,旁邊小搖牀上的恰恰哭鬧了起來。
宋言謹推了推顧臨深,顧臨深有些無奈的起身,看着搖牀上的小女兒,忍不住嘆了口氣,只能下牀去哄。
“恰恰應該是餓了。”宋言謹掀開被子,進了小套間給恰恰衝奶粉。
顧臨深抱着恰恰哄着,早已有些暗啞的嗓音裡更是透着無奈:“哪裡是貼心小棉襖,明明是火上澆油的小辣椒。”
“那也是專門辣顧先生的。”宋言謹搖晃着奶瓶從套間出來,看着顧臨深嘲諷了一句。
她試了試奶粉的溫度,溫度正好,她從從顧臨深的手裡接過恰恰:“給我。”
屬於顧臨深和宋言謹的早上,就這麼在恰恰的哭鬧聲終止了。顧臨深今天真的沒有去豐臨,但也在書房處理公事。中午的時候,莫開特意過來送文件。
這還是莫開和葛靜離婚後第一次出現在盛墅,宋言謹本想安慰兩句,但莫開和平時無異,心情看起來沒有受到一點點影響,宋言謹也就什麼都沒說。
家裡添了恰恰,時不時會有朋友來走動。莫開走後沒有,韓久來了,他主要是來和宋言謹商量一下and最新的合作情況,順便的來看看顧家的小公主。
韓久來時,宋言謹在客廳裡哄着恰恰,見到他,她有些吃驚:“你怎麼過來了?”
“我們的宋總爲了自己的小寶貝,是不是都快忘記自己還有工作?”韓久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半開玩笑道。
宋言謹微愣,知道了韓久的來意,笑了:“的確快忘記了。”
女人真的很奇怪,還沒生恰恰時,她是巴不得在公司能多呆一天是一天,但是孩子出生了,工作,在她的眼睛裡似乎沒有那麼重要,巴不得全心全意都撲在孩子的身上。
韓久朝着沙發上一坐,看着宋言謹懷裡的小女娃,拍了拍手:“來,讓我看看小公主。”
“她還不會伸手。”宋言謹提醒了韓久一句,將孩子輕輕放到了韓久手裡,有些不放心提醒着:“上下都要託着,孩子身子骨軟。”
韓久抱着恰恰的姿勢別提多變扭了,一看便是不常抱孩子的。他抱着小恰恰,目光莫名的緩和出柔光,帶着誇讚的強調說道:“她長的和你很像。”
“是嗎?”宋言謹聽到這句,臉上露出的是真心實意的開心。
韓久一邊抱着恰恰,一邊把and小半年的情況告知她。又說到and上個月許多工作崗位換新的事。
他說起這個,倒是提醒了宋言謹另一件事。她猶豫的看了韓久一眼,問出聲:“阿阮的辭呈,你是直接通過,沒有……勸一勸她留下來?”
“她是要結婚,總不能讓人家爲了工作放棄終身大事吧。”韓久的指尖輕輕碰觸着恰恰的小臉蛋,平淡出聲。
韓久的語氣聽起來和阿阮只是同事關係,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都說,一個人提起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便能透露出對那個人的情感。從韓久說謊的狀態來看,他似乎真的對阿阮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言謹略覺有些可惜的聳了聳肩:“我還以爲你會難過。”
韓久有些不解的擡眸看着宋言謹,雖不太明白宋言謹話裡的意思,但也沒有問,只是應了一聲:“這是好事,該祝福。”
“小公主叫什麼名字?”韓久看着小傢伙,越來越喜歡,笑着問宋言謹。
“恰恰。”
韓久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小公主的名字:“恰恰?恰恰……嗯,蠻特別,恰恰獨一無二,是個好名字,希望所有好運都恰恰讓她佔了。”
“謝謝。”讓韓久這樣解讀,宋言謹覺得這個名字棒極了。
正說着話,顧臨深從書房裡出來,看到韓久抱着她女兒,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朝着韓久的方向走過去:“韓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顧臨深身上的‘不歡迎’,韓久能完完全全感受到:“有空來看看。”
“盛墅可不是公園,有空就能來遛一遛。”顧臨深嘴角牽着了一抹笑意,像是開玩笑,但話多少有幾分調侃的成分。
顧臨深說着,眸子下移到韓久懷裡的恰恰身上,伸出手抱起了恰恰:“小不悔就不勞煩韓總抱了。”
韓久聳了聳眉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悠悠開腔:“小公主長的蠻可愛,小不悔……嗯,是個好名字。”
韓久這句話明顯的話裡有話,顧臨深淡淡看着他不出聲,等着他接着說下去呢。但他又不繼續下去。
宋言謹也很好奇韓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水杯碰在脣邊問他:“從哪裡看出是好名字?”
“倒不是從哪兒看出來,只是我記得,我好想有個叫殷梨亭的名字。”韓久聲音一直維持在慢悠悠的語調之上。
“……”
“咳咳咳……”宋言謹還沒喝水,已經開始嗆了。
韓久是怎麼知道‘殷梨亭’這件事的?
顧臨深淡淡一笑:“原來韓總也知道自己的年紀大。”
他的暗嘲並沒有激起韓久否認,韓久反而應了下來:“現在這些女孩子不都愛大叔?等到小公主長大,我也是……”
“韓總這麼喜歡小公主。”顧臨深快速打斷韓久的話,似乎想的機會都不給韓久:“那就認個乾親吧。”
韓久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不確定的看着顧臨深:“顧總可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當真。”
宋言謹也很是稀奇的看着顧臨深,顧臨深之前不是說過,絕對不會讓恰恰認任何人做乾親?之前還讓韓久認貓貓做兒子,現在怎麼反而這麼熱情了?
“當然是真的。”顧臨深點頭,臉上一點點也不像開玩笑,說道:“以後,韓總就是恰恰的乾爹。”
顧臨深腦子裡買的是什麼葫蘆藥,不要說韓久了,就連宋言謹都不知道。
但韓久喜歡小恰恰的事是真的,能認個乾女兒,自然高興,緩過神時,笑稱道:“那看來我得準備一份大禮,不然對不起恰恰以後的一句乾爹。”
顧臨深不和他客氣,完全贊同他的話,有些玩笑語氣:“自然。唯一的乾爹,以後你的財產也得分一半不是?”
“噗……”宋言謹站在兩個男人的身後,隱隱的忍着笑意。她算明白了,顧臨深讓自己家的女兒認乾爹,感情是想分人家財產呢。
顧臨深的錢已經夠多了,他如此說,明顯帶有玩笑的成分。
韓久點了點頭,像是不把這兒當成玩笑話,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既然是乾爹,財產自然有她的一份。”
顧臨深冷哼了一聲,面色溫和着。這一聲並不是嘲諷,顯的並不刺耳。
韓久有些挑釁張開雙臂,詢問道:“乾爹可以抱抱自己的乾女兒?”
“可以。”這兩個字從顧臨深口中吐出,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將小恰恰交到了韓久的手上。
安靜的恰恰睡睡着,完全不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多了一個乾爹。依舊盡情的享受着她的舒適的睡眠。
這一秒剛認親,下一秒顧臨深便暴露了認親的目的。
顧臨深看着韓久抱着恰恰,提醒了一聲:“小不悔現在是韓總的乾女兒。以後,若是韓總做了殷梨亭,那可就是人面獸心,禽獸不如了。”
“……”韓久嘴角猛抽,他算是明白了。顧臨深讓他認乾女兒,只是爲了給他設一道枷鎖,防着他呢。
韓久幽幽嘆了一口氣:“小公主啊,真替你擔心,有這麼一個爹地,你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
“你說什麼?”顧臨深沒忽略韓久的話,冷聲威脅着。
韓久聳了聳肩,就當做自己的話沒說過。
宋言謹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兩位平時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天能說這麼多話,也着實不易,即使說的內容也不算和平談話,可就這樣,也已經實屬難得了。
------題外話------
→_→,下一更,晚上六點!萬更!明天在家寫,不出去了!六點沒更的話……我就在題外當三天小狗汪汪……
(噗!我爲何要和自己開如此大的賭!好像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