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瑤喘了一口氣,偏過頭,也不多和嚴竟爭吵。
兩人畢竟下個月就要結婚,把關係搞得太僵,怕是到最後也不用結了。
選好了衣服,回家時,兩人倒是一路無言。進了嚴家,崔雪梅正在大整理,整理出一箱子宋言瑾的東西。
“子瓊,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丟了,免得菲瑤見了不開心。”崔雪梅像是扔垃圾一樣,將那一箱子扔到了客廳裡。
正在看電視的嚴子瓊忙走了過來,將那一箱子朝外面搬着,嘟囔道:“這些東西嫂子說不定還能用到,先放到儲藏室,等有空了,我給嫂子送過去。”
“子瓊……”站在門口的莫菲瑤聽到嚴子瓊那一聲‘嫂子’整個人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客氣的牽了一下嘴角。
嚴子瓊擡頭看了一眼莫菲瑤,又低頭搬着東西,並沒有打招呼。
“菲瑤來啦。”聽到動靜的崔雪梅,忙從臥室探頭看了一眼,隨後帶笑走了出來:“我剛剛整理東西,找到了嚴竟外婆之前給我留的首飾,你來幫我看看值多少錢。”
嚴竟看着嚴子瓊費力的拖着箱子,扔掉手腕處的西裝外套,直接抱起了箱子:“我來吧。”
莫菲瑤看了嚴竟一眼,隨後才應了崔雪梅一句:“好,我這就去。”
嚴子瓊跟着嚴竟到了儲藏室,頗爲好奇的追問:“哥,你真的和嫂子徹底斷了?”
嚴竟將箱子放到地上,彎曲着膝蓋隨手打開箱子,淡聲說道:“我的事,你不要管。”
嚴子瓊撇了撇嘴,眼睛朝着儲藏室外看去:“你以爲我想管?我是心疼言謹。哥,不是我說,當初在大學時,莫菲瑤那樣對你,你都能接受,你爲什麼不能和嫂子這樣的好女人好好生活呢?”
嚴竟的眼睛看到了箱子上壓着上次被打碎的相框,手僵直了一下,嗓音有些低啞:“你不懂,有些事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即使他想回去,宋言瑾怕也是不願的。
“可以的,哥,你現在取消婚禮,專心的追嫂子回來,一定來得及。”嚴子瓊見嚴竟態度有些鬆動,兩隻手壓着嚴竟的手臂說着。
嚴竟閉了閉眼,說了一句:“子瓊別鬧了,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嚴子瓊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嚴竟,鬆口嚴竟的手臂,走至門口時,不由自主說了一句:“哥,你以後會後悔的。”
嚴竟打開箱子,將裡面屬於宋言瑾的東西都看了一遍,除了相框裡那張相片,沒有什麼更重要的了。他從玻璃碎片中抽出那張相片,看着上面宋言瑾的笑意,久久沒有一絲的動作。
恆源士慈善晚會那天,宋言瑾特意化了一點淡妝。顧臨深又細心的給她準備了幾套首飾,宋言瑾本來還怕首飾太貴氣,搭不起素靜的禮服,但顧臨深送的首飾全部都是以淡色素雅爲主,倒是格外的搭調。
慈善晚會現場很是浩大,因爲有邀請函,接待的人客客氣氣的將顧臨深和宋言瑾送了進去。
進去了以後,宋言瑾才知道那張邀請函有多值錢。怪不得打聽了那麼多人都拿不到了。
顧臨深很令人矚目,從拿着盲杖進去以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對這種宴會來說,顧臨深是生臉,這羣人自然好奇顧臨深的身份。
不過恆源士老總丁朝輝之前見過顧臨深一面,見了顧臨深來了會場,很是吃驚走了過來:“顧總?”
顧臨深牽着宋言瑾的手站住了腳,客氣的揚了一下嘴角:“丁總。”
丁朝輝臉上閃過一抹驚喜,手裡還端着高腳杯,展開了笑臉說道:“顧總果然給面子,我還以爲顧總不來了呢。”
顧臨深笑了笑,並不多說,側臉向宋言瑾引薦:“言謹,這位是恆源士的老總,丁朝輝丁總。”
顧臨深的提醒已經夠明顯了,這讓宋言瑾的眼睛亮了好幾分,向着丁朝輝伸出了手:“你好丁總。”
丁朝輝向來不會和女人握手,但是看在顧臨深的面子不僅握了,還很客氣的笑了笑,又轉而看向顧臨深詢問:“顧總,這位小姐是?”
“這位是我妻子。”顧臨深簡單一笑介紹着,也沒有隱瞞。
這倒是讓丁朝輝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顧臨深結婚了。更沒想到他的妻子不是一張熟臉,而是一個長相僅限於清秀的女子。
丁朝輝緩了一下臉色,忙衝着宋言瑾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顧太太。感謝顧太太今晚賞臉,你能和顧總過來,我丁某實在榮幸。”
宋言瑾尷尬的笑了笑,前兩天,她還在爲進這場宴會絞盡腦汁,現在來了,卻是主辦人的榮幸,這大起大落,還真的有點心臟承受不住。
丁朝輝和顧臨深的交談四周人都是聽着,聽罷以後,都竊竊私語着。
這外界關於顧臨深的傳聞不少,但是他從未在公衆面前露過臉。今天終於是見到真人了,都不由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一開始,衆人注意力放在顧臨深身上,隨後就放到了宋言瑾身上。一個個都不由感嘆的打賭,打賭要不了多久,宋言瑾絕對會被踹掉。只怕顧臨深的眼睛好了,是怎麼也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宋言瑾一心都在丁朝輝身上,根本沒有在意四周的一切。她陪着顧臨深站着,特意還問了一些慈善晚會的情況,把自己需要的素材都深挖的問了一遍,顧臨深也不急,她沒問完,他便一直藉着和丁朝輝寒暄讓她問。
丁朝輝並不瞭解宋言瑾,在他看來,只是覺得宋言瑾格外的熱情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