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人一左一右背對背的躺着,中間隔着一道鴻溝。
沈浪與上官薰兒都睡不着,各自想着對方心裡到底想着什麼。
夜已經深了,兩人絲毫沒有睡意。
“老婆,你睡了嗎?”
“我睡着了。”
“睡着了還能說話嗎?”
“我說夢話呢。”
“哦,我就是問你睡着了沒,晚安。”
十幾分鍾後,沈浪又問道。
“老婆,你睡着了嗎?”
上官薰兒直接坐了起來,將牀頭燈打開,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省的躺下後你一個接着一個問個沒完。”
沈浪笑呵呵的說道“我這不是睡不着嘛,嘿嘿。”
“你睡不着就要拉着我也睡不着嗎?”
沈浪趕緊賠禮說道“好了好了,老婆,趕緊睡吧,我保證不再問了。”
房間內再次變得漆黑一片。
這次沈浪沒有再張嘴,只是瞪大了雙眼望着漆黑的屋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邊的上官薰兒也不知道睡了沒有,聽着呼吸聲似乎已經睡着了。
這一夜,是沈浪這麼大以來最難熬的一夜。身邊的美女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卻不能碰。
沈浪轉頭望了下背對着自己的上官薰兒,深深的嘆了口氣。長夜漫漫卻無心睡眠,這一夜肯定是難熬的。
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強迫自己睡覺。
一旁的上官薰兒慢慢的挪動了身體,拉着沈浪的手臂,然後整具身體朝沈浪身邊靠了過來,枕着沈浪的胳膊,伸出一隻手放在沈浪的胸膛上。
沈浪一驚,開口問道“老婆,原來你沒睡啊。”
上官薰兒道“換了牀睡不着了。” wωw¤TтkΛ n¤C ○
沈浪道“老婆,你怎麼會主動抱着我呢?你不是說咱倆沒領證之前,不會這麼親密的嗎?”
上官薰兒道“那好,我睡過去。”說完想要掙脫沈浪的胳膊。
沈浪立刻摟住她說道“哎呀,過來都過來了,回去的話多累啊,沒事,我的臂彎很強大的。”
上官薰兒拍了下沈浪的胸膛,發泄自己的不滿。
“老公,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沈浪道“我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要跟我說謝之類的話。”
上官薰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又朝沈浪身邊拱了拱,說道“老公,你知道嗎,當時那個男人一直在逼問我,我心裡難受極了,心裡一直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後來,你真的出現了,還把那個人打的遍體鱗傷的。我當時看到你來了以後,開心的不得了。但是看到你把那人打成那樣,我又怕你爲我失手殺人,當時真的非常矛盾。”
沈浪笑了笑說道“我在電視上看到那傢伙質問你,就想到你可能會受委屈,所有我就立刻趕了過去。當時我滿腦子想的就是爲你出氣,任何人欺負你,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上官薰兒道“你當時打人的眼神好凶啊。”
“嚇到你了麼?”
“嗯,有一點。後來你抱着我,溫柔的對我說了句話,我就不害怕了。”
兩人一直聊着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沈浪懷中的上官薰兒打了個哈欠,看來是困了。
沈浪道“老婆,逛了一天了,趕緊睡吧。”
“嗯,我確實困了,老公晚安。”
沈浪在上官薰兒的額頭親了一下,摟着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沈浪率先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的胳膊很沉,轉頭一看,發現上官薰兒跟一隻小貓是的蜷在自己身邊,而且非常沒有睡相般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身上。
沈浪笑了笑,伸手將她面前凌亂的髮絲撥開,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懷中的上官薰兒立刻皺起了眉頭,小嘴嘟了起來,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上官薰兒睜開眼睛後,慢慢的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四處看了下,發現眼前的景象似乎有點不同,正歪着腦袋想着什麼。
“老婆,早啊。”
沈浪一句話,將迷糊中的上官薰兒一下驚醒了,望着牀上的沈浪,上官薰兒立刻抓起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住,說道“老公,早。”
沈浪知道上官薰兒臉皮薄,沒有調侃她,於是笑道“老婆,趕緊起牀穿衣服,今天咱們還要繼續逛呢。”
“哦,你先去洗漱,我馬上就好。”
沈浪笑了笑,走進衛生間洗漱。
牀上的上官薰兒捂着自己的臉羞澀的說道“完了完了,看來昨天晚上我們是抱在一起睡了,沈浪不會笑話我吧。哎呀,羞死人了。”
草草的穿好衣服後,上官薰兒紅着臉去衛生間洗漱。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穿戴整齊,攜手走出房間,發現藤原靜香正站在房間門口,靜靜的等待着。
“靜香小姐,你怎麼來了?”
藤原靜香對二人鞠了一躬說道“兩位早上好,昨天先生治好我的臉,我發過誓,要用一生報答先生的恩情。所以,昨天晚上我便辭掉了工作,早早的便在門口等候。”
上官薰兒驚訝的望着藤原靜香,開口道“靜香小姐,我先生幫助你那只是舉手之勞,你沒必要這麼認真的。”
藤原靜香就好像吃了秤砣一般,死活就得跟着沈浪。
上官薰兒沒辦法,只能翻譯給沈浪聽。
沈浪聽完後笑了笑說道“她想跟着就跟着吧,畢竟她在島國也沒什麼親戚。說實話,她的遭遇跟我差不多,反而讓我齊了惻隱之心。”
得知沈浪答應讓自己留在身邊後,藤原靜香非常的開心,直接跪倒在地,給二人磕了個頭。
“這什麼意思啊?島國人這麼喜歡磕頭嗎?”
上官薰兒解釋道“這是島國最高的禮儀,趕緊將她扶起來,否則她會一直跪着的。”
沈浪將藤原靜香扶了起來,說道“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沒吃早飯,老婆,跟她說,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隨後自己暗自嘀咕“看來真得學習下島國話了,這以後溝通起來還真是麻煩。”
有了藤原靜香的加入,所有的一切顯得非常的順利。她就像一名導遊一般,爲二人介紹這,說說那。
藤原靜香自從恢復面容後,變得十分的看朗,總是帶着笑容。上官薰兒很快便和她無話不說,只有沈浪,根本聽不懂二人的交流,拿出自己的手機,尋找資料開始學習島國話。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三人回到了旅社,藤原靜香一二人告別後,便離去了。臨行前告知,明日她還會在房間門口等候。
沈浪二人也是無語了,這島國姑娘真是太執着了,只能勉強同意她的請求。
一天的時間,沈浪基本已經將島國話學了個大概,起碼基本的日常用語是可以交流的,讓上官薰兒羨慕的簡直要給他跪下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再次來臨,這次,兩人都沒有先前的尷尬了。
九點多鐘,二人洗完澡後,便上牀躺下,上官薰兒主動的靠在沈浪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機與自己的好友分享一天的美景。
正當兩人要睡覺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敲響。
沈浪穿好衣服打開門,門口站着兩名染着黃毛,帶着金鍊子的年輕人,看樣子就不像好人。
沈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男子說道“我們是鬼英社的,藤原靜香在我們手上,我們會長說,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話,就跟我們走。”
沈浪聽了個大概,知道是關於藤原靜香的,再看二人的架勢,猜到可能藤原靜香被他們給控制了,於是說道“好,我跟你們去。”轉身,將房門關上。
“老公,什麼人啊?”
沈浪道“靜香可能被控制了,我得去一趟,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如果有人衝進來,直接用你的鳳鳴劍招呼他們。”
“好,老公,你注意安全。”
“嗯。”
沈浪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門口的兩名男子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鬼英社的總部並不是很遠,穿過兩條街便到了。
一座復古的莊園內,佔地兩百多平米。門口還有專人把守,大門的右手邊,一塊木質牌子上書‘鬼英社’字樣。
沈浪跟着兩人閒庭若步的走進了莊園。
這裡的景緻還真是不錯,有山有水的,一條甬路直通不遠處的一座木質的大宅。
水流聲以及驚鹿的撞擊聲環繞着整座莊園。
二人將沈浪帶到門口,障子門被左右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二十幾人分別跪坐在兩邊,中間坐着一位身穿和服,年紀大約六十左右的老者。
老者目露兇光,一股威嚴直射沈浪而來,就連兩邊跪坐的人也一個個的怒目瞪視着他。
老者開口道“我是鬼英社的會長,鬼冢英壽,你就是昨天打了我手下的人?”
沈浪一擺手說道“我聽不大懂島國話,請直奔主題。”
末座的一位身穿西裝的光頭男子立刻吼道“混蛋,你敢對會長不敬?”
沈浪道“你個死光頭,你們老大還沒發話,你這隻狗亂叫喚什麼?”
光頭男子直接站了起來,抽出後腰攜帶的短刀,朝沈浪衝了過來。
“住手。”
光頭男子立刻停住了身子,轉頭對鬼冢英壽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會長。”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鬼冢英壽道“這位華國的朋友,你打了我的手下,總得有個說法吧?”
沈浪道“行了,我的島國話今天剛學了一點,你說的太深奧了。藤原靜香在哪?我要帶她走。如果你們要阻止的話,我只能用武力讓你們臣服。”
衆人不知道沈浪說的話什麼意思,但是聽明白了藤原靜香和離開的字面意思,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看向了正中的鬼冢英壽。
鬼冢英壽覺得自己很沒面子,這個華國人太不將江湖道義了,自己只是跟他要個說法,卻跟對牛彈琴一般。
沈浪也是個急性子,見對方沒有表示,直接上前,一腳將剛纔的光頭踹飛。這一腳,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般,所有人抽出短刀,紛紛向沈浪衝來。
沈浪雙手插兜,就像是在逛街一般慢慢的走進了衝過來的人羣中。
飛起一腳,衝在最前面的混混被一腳踹飛,轉身又一個側踢,又一人被踹飛了出去。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吊打一羣幼兒園的小朋友,一頭兇惡的餓狼衝進羊羣一般,二十幾人分分鐘倒在地上哀嚎。
沈浪沒有絲毫停頓,依舊雙手插兜,慢慢的朝鬼冢英壽走去。
此時的鬼冢英壽依額頭已經見冷汗,這些手下是自己的全部精英,在這名華國年輕人面前,臉五分鐘不到,就被全部幹掉了。
“你要幹什麼?我是鬼英社的會長,你不怕遭到我們鬼英社的報復嗎?”
沈浪來到鬼冢英壽麪前,俯視着他,看了一會說道“原來你中風了啊,難怪都這樣了你還坐在這裡不動。這樣吧,我把你治好,你放了藤原靜香,咱們就算兩清了,你看怎模樣?”
“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
沈浪說的話鬼冢英壽確實不動,正要解釋,身邊突然竄出一位身穿運動裝,扎着一個大馬尾的漂亮女子。
女子二話不說,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刀,直接朝沈浪腦袋劈來。
沈浪的腦袋輕輕的向後一仰,輕鬆的躲過了這一擊。
馬尾女子沒有停留,見一擊不中,直接橫刀一揮,斬向沈浪的喉嚨。
“叮”
沈浪伸出拇指與食指,直接捏住斬來的刀刃。
馬尾女子想將長刀抽出,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長刀都被對方死死的捏住。
沈浪一用力,馬尾女子手中長刀直接脫手,沈浪將長刀向上一拋,伸出手握住刀柄,長刀在手直接抵在馬尾女子的脖頸處。
馬尾女子開口道“請先生饒恕我爺爺,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沈浪一驚,因爲馬尾女子說的是華國語言,立刻問道“你會華國語?”
馬尾女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曾經跟着一位華國老師學過華國語。”
“那就再好不過了。”沈浪將手中長刀放下開口道“你跟你爺爺說,我治好他的中風,他放了藤原靜香,我們就算扯平了,你問問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