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飛鳥進來時,便立刻驚呆了。她看着這裡的狼藉大聲喊着人,那幾個值班的小子忙出來了。他們也不等飛鳥問便急着向飛鳥報告消息。
一個說:“樓主,那些人是蝙蝠山的!”
一個說:“是長老派來的,那長老早些天便總是叫人在夜裡幫他送東西!”
這時另一個小子跑來道:“樓主,溥公子被人搶走了!”
那個領班的立刻衝飛鳥說:“一定是長老拿了溥馴向溥雯要榮華富貴去了!”
飛鳥氣得咬着牙道:“輕語!”
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立刻飛了過來:“輕語參見樓主!”
飛鳥恨恨地道:“派人盯着青衣候府,等那姓花的出了青衣候府再說!還有,這個時候那些來朝賀的人都應該起程回國了吧,不過溥雯當然不會着急走了,派人盯着他,如果必要,就殺了他!”
輕語應聲飛了出去。
飛鳥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道:“花詠言?他以爲他控制了青衣樓麼?青衣樓只是爲青衣候服務的一支小隊伍,要知道青衣樓大面上的是中原的,但精銳卻便是神羽國的人。既然敢得罪我袁飛鳥,那就嚐嚐後果吧!”
飛鳥一揮手,那些值班的小子忙退下了。一個像飛鳥一樣梳着長辮子的女子往這邊來了:“公主,要不要調動些輕羽樓的人?”
飛鳥擺了手道:“不用,花詠言不值得。我身邊有輕語和你的人就夠了。”那女子一低頭,下去了。
而花長老,他此刻還後知後覺地在爲紫衣候看病。
花長老看完了紫衣候的眼睛,他嘆着氣坐下了。紫衣候忙問:“長老,你看我這眼睛?”花詠言道:“這種毒我從未見過,也無法解。”
花詠言這樣一說,紫衣候急了:“怎麼可能,你是蝙蝠山的人,這是蝙蝠山的毒,你怎麼可能解不了?你說,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花詠言嘆了一聲道:“候爺,我是真沒有辦法醫你的眼睛啊!想當年那老婆子本沒有傳給我多少本事,再說了現在是禇天戲霸佔着蝙蝠山,當年老婆子喜歡她勝過喜歡我,誰知道她傳了禇天戲多少本事。再說了,那禇天戲本來便不簡單,如果這毒藥是她研製的,那我更無法解了。”
紫衣候見花詠言這樣說,他急了:“不可能,你一定有辦法可以解!二哥,你幫我問問花長老,他到底想要什麼,他要什麼我都給他,只要他能治好我的眼睛!”
青衣候見紫衣候如此激動,他手指一動便點了他的穴。青衣候道:“我這病他花了半輩子都沒治好,更何況是你的病?”花詠言垂頭嘆氣,紫衣候只是睜大了眼睛看着青衣候。
溥馴隨着那些蝙蝠山的人從青衣樓出來了。那些人迅速將外面的衣服脫下又澆了油燒了,各自散開了。溥馴提身往小院來。
陰的天飄起了雨夾雪,溥馴往西北的方向來,遠遠地便看見了雪煙正在一棵大樹下等他。溥馴更是運足了力往那邊過去了。
雪煙一
身單薄,溥馴落了地便將她抱在了懷裡。溥馴輕聲問:“你傻啊,這麼冷了,還穿這麼少。”雪煙窩在溥馴懷裡道:“不冷,我纔剛出來一會兒。”溥馴握了雪煙的手問她:“手這麼涼,還說剛出來一會兒?”雪煙又往溥馴懷裡鑽了,只說不冷。
溥馴攬着雪煙往院子裡來,兩人一進院子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門邊的蛛兒打了簾子出來大聲道:“快進來吧,外面都那樣冷了。”溥馴輕笑着攬着雪煙往裡面去了。溥馴一進屋,虹兒便打趣他道:“呀,溥公子,您和雪煙姑娘別這樣親密好不好,免得楚五公子看着心裡難受。”
蛛兒拍了虹兒一巴掌道:“你這個丫頭,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怎麼這喜歡看着別人難受啊?這樣你就痛快了?再說了,雪煙姑娘不是說了麼,在她的國度裡,親戚是不能成親的。”
雪煙紅了一張臉遠離了溥馴,溥馴看看蛛兒和虹兒,又看看雪煙,他一把又把雪煙攬進了懷裡說:“我們已是夫妻了,誰看不慣,大可不看。”
虹兒扁了一張嘴道:“還好楚五公子不在這裡,要不然肯定被你氣死。”
蛛兒又敲了虹兒一下:“我看是被你氣死吧?”眼看着蛛兒和虹兒就要玩鬧起來了,雪煙忙打斷了她們:“行了,我們快吃飯吧。”這下虹兒和蛛兒纔不鬧了。
溥馴問雪煙:“楚機和楚桔呢?”
雪煙道:“他們都有事出去了。不過你放心他們兩個已經用過飯了。”
溥馴點了頭低吃飯。
雪煙吃飯很快,溥馴見她吃完了自己也緊扒了兩口不吃了。蛛兒和虹兒收拾着,雪煙起身往屋裡去,溥馴也跟了來。
溥馴在牀邊坐了向雪煙伸出了手,雪煙瞪了他一眼道:“你那是作什麼?”
溥馴反問:“那你吃飯那麼快是做什麼?難道不是……”
雪煙紅了臉道:“我自來吃飯便那樣快。”
溥馴努努嘴,孩子氣地躺在了牀上。雪煙洗了手坐在了他的身邊問:“你想什麼呢?”溥馴輕笑道:“原來只想着爲父王征戰,卻忘了,原來這種日子卻讓人是最愜意的。雪煙,等我辦完我自己的事便與你一起在鄉下住可好?”
雪煙笑道:“那是好,就怕你做久了大將軍,已經不會自己養活自己了。”
溥馴擡起頭來問雪煙:“什麼?”
雪煙道:“啊,沒什麼。”
溥馴拉了雪煙一把,雪煙一下子倒在了溥馴的身上:“雪煙,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想天天抱着你,哪兒也不去。”
雪煙笑道:“沒想到我們的大將軍還有這等兒女情懷?”
溥馴掐了一下雪煙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了。
雪煙玩着溥馴胸前的發道:“飛鳥一定會對付花詠言的,花詠言一死,青衣候沒有了藥,也便活不長了。紫衣候又瞎了雙眼,想他也不會再在凌霄王室裡折騰了。只不過我還擔心一個人。”
溥馴輕聲問:“誰?”
雪煙道:“楚環。那一天,他爲了救我失手掐死了迎春。楚環爲人單純善良,他做了凌霄國的大王挺好。反正我是對王位沒有興趣。”
溥馴嘆了口氣道:“你擔心楚環做什麼?”
雪煙支撐起上半身道:“你忘了,神羽國是要青衣候的土地才幫青衣候的,如果青衣候給不了飛鳥想要的,飛鳥一定會爲難楚環。”
溥馴點着頭,正想說話,屋外響起了虹兒的聲音:“姑娘,您有沒有空兒呀?”雪煙從溥馴身上起來了說:“進來吧。”
虹兒在外面陰陽怪氣地道:“我可不敢,我怕看見了什麼羞人的場景,還是姑娘您出來吧。”
雪煙扭頭給了溥馴一個白眼,出屋子去了。溥馴也只能從牀上起來跟到了外面。
虹兒坐在外屋的桌旁,她衝雪煙笑道:“我有個消息要告訴姑娘。”雪煙坐了問:“關於青衣候府的吧?”虹兒向雪煙伸了伸大拇指道:“姑娘真聰明。”
溥馴靠在外屋的玄關處插了一句嘴:“虹兒,你是個拍馬屁的好料子。”
虹兒向溥馴做了個鬼臉,雪煙拍拍虹兒的手道:“你快說是什麼事。”
虹兒扭頭看向了雪煙,她一本正經的道:“青衣候府的那位楚棉郡主居然是蝙蝠山的人,而且我還知道她對楚五公子情有獨鍾。”
雪煙微微點頭:“我猜到了……所以呢?”
虹兒道:“所以,楚五公子去青衣候府打探消息,楚棉不會讓他有事的,姑娘放心吧。我剛纔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回來的探子,禇夫人帶過來的消息說,那楚棉是趁當年蝙蝠山大亂逃出去的。她跟着青衣候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爲了一個情子。哎,自古紅顏薄命啊,她既然是叛徒,那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雪煙抵了下巴沉思着,虹兒還在感嘆着楚棉一定會慘死。溥馴轉了身要進裡屋了,雪煙擡了頭問虹兒:“沒有關於溥雯的消息麼?”溥馴聽到這裡,他站住了腳。他一直在忙青衣樓的事,他倒也忘了自己的哥哥還在紫衣府了。
溥馴轉過了身來,雪煙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黯淡。溥馴微微皺了眉道:“我當時也是僥倖,我還以爲他會顧及些手足之情,沒想到,他竟是那樣決絕。”
雪煙嘆道:“所以說,他能騙到你是你信任他。如果你不信他,他又如何能讓你受了那麼大傷害。”虹兒聽雪煙這樣說她來了精神:“那雪煙姑娘,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就像紫衣候和青衣候一樣,他們兩個原來關係那麼不好,現在紫衣候到去找青衣候了。這呢可並不能說明紫衣候便相信青衣候了,他只是和青衣候有利益關係。”
雪煙敗下了陣:“行了,是我說錯了,你是對的。我看你以後不用叫虹兒了,叫槓兒姐吧。”
虹兒伸了脖子問雪煙:“什麼叫做槓姐兒?”
雪煙:“就是愛擡槓的姑娘。”
虹兒:“什麼是擡槓?”
雪煙:“溥馴,我有話要對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