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有一些涼爽,即使是太陽已經出來了,現在草葉上的露珠也已經蒸發幹了,那一抹綠色更顯青翠和生機。
麻柳去面見了這支火部落隊伍的領導後,現在已經回到了奴隸營地。他的族人看見他的身影后,立即就圍過來,想要第一時間知道面見後的結果。
“火部落已經同意我們的加入了,大家還是現自行的組建隊伍,等會兒他們就會送武器過來。”看到族人的反應,麻柳直接高聲宣佈面見的結果,並同時進行隊伍的組建。
至於讓族人們自行組建隊伍,那是因爲同一個隊伍的人員相熟,可以將大家的實力發揮到最好。
“自由了!”歡呼的聲響之間在中間處的人羣中傳出,並向外圍擴散開來,讓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他們已經等待了很久了,現在自由又在次的到來,他們需要呼喊來發泄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情緒。
唯有失去,才能知道它的珍貴。
“大家靜一靜,我還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好消息。”麻柳安撫着大家的情緒,希望大家能安靜下來,將另外一個好消息也宣佈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還有一個消息。”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還有呢!”
又是一陣聲音從人羣的核心之處,如波浪般不斷的向外圍傳去,很快,興奮的呼喊聲漸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但是那些臉上的笑容和因興奮而出現的紅暈,則是無法立即消失掉的。
待到大家再次安靜下來後,麻柳接着宣佈另一道好消息。
“火部落還允許我們自行處置那些花部落的走狗,奴隸部落裡面的叛徒,你們說那些人是誰?”
“監工!監工!”
人羣中先是發出雜亂的回答,但是很快就齊整起來,一陣陣的如山呼海嘯一般,一千多人的齊聲吶喊,在這一個山谷也是顯得很有氣勢。
“那還等什麼!去,將他們都找出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審判!”麻柳也是感到熱血膨脹,這段時間受到的欺壓和刁難,也是讓他感到一肚子的火,當然還有憤怒和恨意。
那些木架上的屍體,絕大部分都是由於那些監工的報告而造成的,原因和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合理的也有莫名其妙的。一場準備精心策劃的逃跑,幾句發泄式的咒罵,甚至只是不注意而得罪了監工而被其污衊。
說起來,這些監工也都是是奴隸,不過他們由於對同爲奴隸的其他人下得了黑手,而且還隨時給花部落的戰士通風報信,出賣那些想逃跑和抱怨的人。
經過幾次立功,他們的獲得了花部落戰士的一些信任,地位也跟着提升了很多,至少比其他的奴隸要高很多,不但不用他們再親自幹活,而且還被花部落委以職務,專門安排了監督的其他人。
就這樣,他們得到了很好的待遇,甚至比在自己原先部落過得還要好。
而他們爲了保住自己現在的待遇和位置,也是爲了給花部落戰士留下一個好印象。
在管理過程中,他們更是極盡所能的多完成上面佈置的任務,更是拼命的壓榨手下管理的奴隸,更本就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這個時候,他們的所作所爲甚至比花部落的人還要過分和苛刻。
而麻部落由於是花部落自己攻打下來的部落,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花部落並沒有將他們交易出去,而是留下來自己管理。
但是他們卻也經常的刁難打壓麻部落,甚至剝奪了他們的生育權,好像要徹底的滅絕他們一般。見到這樣的情況,那些監工也是爲了討好花部落,更是竭盡全力的刁難麻柳他們。
可以說,麻部落的族人是所有奴隸部落中,日子最不好過的一個,而這樣最終導致了麻部落中的人不斷的非正常死去,人口開始大量的減員。要知道,最開始麻部落可是有三千多人的族人。
在次期間,他們也是反抗過逃跑過,甚至直接將一些監工殺死,但是接下來他們就被花部落的戰士殘酷的鎮壓了。
每死一名監工或者是逃跑掉一名族人,不管是不是意外,花部落的戰士都要殺十名麻部落的族人進行陪葬或者懲罰。
雙方可以說之接下了不死不休的血仇,所以在面見蘇明和黑耳時,麻柳會冒着給火部落留下不好印象的風險,毅然也要提出處置監工的意見。
一對對自發組建出來的隊伍,直接向着各個關押着奴隸的木籠而去,關押他們木籠裡面的監工,已經被他們抓住捆綁起來了,現在他們是去抓其他木籠的。
一個個的木籠被打開了,那些已經聽到那些歡呼聲的監工,也是預料到他們即將面臨的處境。
立即煽動同在木籠裡面的奴隸,並瘋狂的給他們許願,但是卻沒有得到他們的迴應。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麻部落那些滿臉興奮的戰士身影,無盡的絕望來臨了,但是也激化起他們最後的血性,進行了他們最後的無力反抗。
但是他們的人數是在是太少了,那些微弱的反抗更本就翻不起一點的浪花,就被大羣如狼似虎的麻部落戰士制服了。
當然,其中也是少不了拳打腳踢,尤其是平日裡受欺負的人,更是下起手來毫不留情。
在旁邊那些面無表情的,好像事不關己的奴隸見證下,麻部落的戰士直接用繩子,將他們一個個的捆綁起來,押送到那些木架下面,準備進行統一的處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要將他們全部掛在大木架上,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那些人的痛苦,這是非常淳樸的報復。
熙熙攘攘的人羣聚集在一起,一圈一圈的圍着那些木架下面的監工,麻柳站在一個高臺上,正在一個個的核實他們的身份和數量,看看有沒有遺漏和誤抓。
“好,所有監工都抓齊了,雖然其中還有幾個已經死了,但是並不妨礙我們將他們掛在木架上,你們說是不是?”覈實完畢後,麻柳直接向着旁邊等待着的族人宣佈了結果。
“是,上木架,上木架!”周圍的人羣開始歡呼起來,看到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監工,現在都如爛泥般攤在地上,他們就感到無盡的舒坦和興奮。
“等等,等等!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重要的情報要向火部落的大人報告,重要情報。”突然,那羣癱坐着的監工裡面,傳出來一聲崩潰的哭喊。
只見一名穿着厚實獸皮衣服的監工,現在正一臉的眼淚鼻涕的,向着旁邊正準備將他吊上木架的戰士說道,坐着的地上更是流出一攤水漬。
“將他帶過來。”在旁邊聽到呼喊聲的麻柳,一時間也是愣住了,不過立即就反應過來,讓人將那名監工帶過來。
很快,就見到了那名監工,麻柳正好認識,這是一名從花部落駐地新調來的監工,個子高高的,但是也不是很強壯,甚至有些瘦弱。
看來以前生活他也是過得很不好,但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就被提拔成爲了一名監工,來到紅山也有幾天的時間了。
“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火部落的?”麻柳直接從地上將那名監工提起來,拉在自己的面見,銳利而充滿了殺氣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的雙眼。
“水,不能說,不能說呀,你不能做部落的叛徒。”這時,在監工人羣之中,又是一名監工突然站立了起來,向着被他叫作水的人撲來,口裡面還大聲的疾呼。
他是如此的激動,更是爆發出了被抓時還要大的力量,甚至將抓着他的兩名戰士差點帶着拖倒。慌得那兩名戰士直接將他絆倒在地,用身體將他死死壓着,才結束了他繼續前進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