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對岸,一座巨大宏偉的巨城,一座壯麗威嚴的神殿,一名不算絕色,但是耐看,氣質優雅的少女,一名端莊威嚴,眼角帶着慈愛的少婦。
“仙兒,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微微帶着一絲擔心和心疼的聲音,在這莊嚴的神殿中響起,那是那名慈愛的女子。
“沒想什麼,就是窗外的景色很迷人。”聽到背後的聲音,那名少女,有些慌忙的開口說道,只是那言語總有些不實的感覺。
見到少女那有些慌亂的模樣,那少婦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微微的擺了擺手,頓時那神殿中原本侍候着的侍女們,全部都微微的躬身,然後就快步的向着神殿門口而去。
“哎,你也不用掩飾,是在想對岸那人是不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那名少婦開口說話,打破了神殿中的寂靜。
“沒有,真的沒有。”聽到對方毫不掩飾的話語,少女明顯有些慌亂,那僞裝也是立即破碎開來,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完全的將一名被父母撞破秘密的小女生。
“哎,仙兒,你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而且你也要知道對方的身份。放下吧,你們是不可能的。”殘酷的話語直接從自己母親的口中蹦出,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般,一次次的捶打在她的心上,撕裂了她所有的美好願景,露出了殘酷的赤裸裸的現實。
頓時,她就被打擊得遍體鱗傷,那已經冒出苗頭的情愫,頓時在這殘酷的狂風暴雨的摧殘下,變得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熄滅。
“哎。”看着那面色已經白的有些發白的少女,那名中年美婦臉色也變得暗淡幾分,立即快步走上前去,緊緊的將傷心少女擁入懷中,輕輕的拍打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的心情。
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啊,但凡他們有着一絲的可能,她也是願意想盡辦法,讓女兒達成所願,可是那時不可能的。
與其讓女兒越陷越深,還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將她那小小的情愫消滅在萌芽之中。
啊,嗯嗯——
小聲的抽泣聲在懷中響起,她知道,女兒那心中的情愫已經磨滅得差不多了,但是爲了徹底的讓其死心,還不得不下一點猛藥。
“女兒,剛剛圖騰神給我傳來消息,長生之法已經有苗頭了,雖然還沒有推演出來,但是根據圖騰神的估計,差不多一百年就可以完成。”
“是嗎?”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在抽泣的少女,頓時停止了哭泣,擡起頭來,眼睛紅紅的,但還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就那麼盯着她看,那認真的表情,生怕發現母親說的是謊話,爲的就是欺騙她。
“是真的,今天上午和圖騰神溝通的時候,他親自告訴我的。”說道這消息,少婦也是面容嚴肅,語氣更是充滿了激動,呼吸都有些急促,哪怕是她已經知道了這消息。
看着自己母親的嚴肅表情,少女也是知道,這條消息一定是真實可靠的,但是對於這消息的確定,她並沒有感到多少的興奮,反而是變得更加的憂鬱。
那心中還殘存的情愫火苗,被一陣寒風,成爲一朵冰封的粉色火苗,栩栩如生的待在那變得有些灰暗的心田。
“就這樣啊,不多不少,剛剛好。”在心中默默的對着自己說道,那少女面容變得有些清淡,好似不食人間煙火,有些出塵。
時間是最殘酷的考驗,面對愛人慢慢變老,而自己依然青春常在,那是最殘酷的刑罰,尤其是對兩個相愛的人尤其如此。
……
“獻祭,圖騰需要更多的祭品,更多的鮮血,更多的新鮮肉體,獻祭。”高亢的聲音,在一處用亂石堆砌而成的祭壇上響起,聲音中充滿了興奮,甚至帶着一絲絲的狂熱,還有一點點的癲狂。
這兒不用說,正在進行一場部落的祭司儀式,對圖騰的獻祭儀式。
一根根大腿粗的巨大圓木,沿着祭壇的邊緣,一根根的矗立着,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在圓圈的中間,這是一張畫着猙獰巨獸的畫,漆黑的身軀,猩紅的眼睛,鋒利巨大的利爪,恐怖的面容,強壯的身軀。
這些詳細的,猶如真實的圖像,無一不是在表明這畫中巨獸的強大實力。
圓木之下,祭壇邊緣,這是圍着無窮無盡的,身軀健壯的戰士,他們並排着,看着那祭壇上的圖騰,面容狂熱的大聲呼喊着,慶祝着。
接着在那些狂熱的呼喊中,一隊隊手被綁住的健壯戰士,一名接着一名的被帶上祭壇,一看他們那健壯的軀體,那滿是繭的手掌,說明他們都是勇猛的戰士。
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垂頭喪氣,更是毫無鬥志,面色麻木的被身後的戰士押送上去,猶如一頭頭毫無智慧的牲口。
如果火部落中的管理者在這兒,就會發現在這些被捆綁着的戰士中,有着一個熟悉的面容,那就是他們好久不見,在蠻荒巨獸襲擊,全部落遷徙而走的首領——虎吼。
現在的他,沒有了作爲一個宗主部落首領的意氣風華,反而是非常的頹廢,木然的站在那兒,就像是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
原來,在他帶領部落遷徙到宗族部落的領地時,那宗族部落已經接受了太多的部落,已經沒有更多的領地可以給與他們,於是他們就只能呆在宗族部落的外圍,耐心等待,等待宗族部落的好消息。
畢竟他們是屬於同一個部落,而宗族部落的首領,也是直接承諾新打下來的領地,第一塊就分封給他。而戰爭早已經在準備之中,畢竟部落想要在發展,現在的地盤已經遠遠不夠了。
但是,交戰雙方實力相當,前線處於膠着狀態,最終他也沒有等到宗族部落的好消息,反而給他等來了一個巨大的打擊。
那些沒有被接收的,四處流串的部落,那些攔路搶劫的部落,那些失去希望的部落,在蠻荒巨獸逐漸逼近,面臨生死存亡的部落,最終聯合起來。
他們無師自通的組建成聯盟,打破常規的,將各自部落的圖騰合併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圖騰,也形成了一個個實力巨大的,戰士數量超級多的新部落。
這新形成的部落,每個族人都是實力強大,經驗豐富的戰士,而卻最重要的是,全民皆兵,畢竟在最初那段非常混亂無序的時間裡,那些弱者照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新組建出來的部落,集合實力,開始有組織的向着更遠處進攻,希望逃脫蠻荒巨獸的獵殺。
於是,那些擋在逃亡路上的部落,或者是勢力,面對這樣的亡命之徒,頓時都倒黴了,而虎吼帶領的部落,也是屬於那種倒黴部落的一員。
在一個黑夜,這個新組建的部落直接對他們發動了突襲,並在第一時間就打破了他們的防禦,更是摧毀了宗主圖騰。而沒有了宗主圖騰的約束,那些附屬部落也是瞬間沒有了多少的戰心,紛紛開始了逃亡好保存實力。
這不能怪虎部落的大意,在一開始遷徙之後,虎吼對於部落的防禦就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和功夫。
而事實也是證明了,在與狼部落不斷的攻防戰鬥中,虎吼已經擁有非常優秀的防禦經驗。
而在遷徙的過程中,那些經驗也是展現了它的價值,在一路上,虎部落經歷了種種磨難,但是也沒有被人突襲成功過一次。
但是這次卻被打破了,哪怕是那些選出來的,裝備了最先進武器的精銳戰士,在面對那超過幾倍,甚至十幾倍數量戰士的突襲之下,他們也將是不堪一擊的。
數量的巨大優勢,直接打敗了質量上的優勢。
而在突襲的混亂之中,虎吼倒黴的直接被敵人俘虜了。
而這些新組建的部落,由於食物的寶貴和緊張,他們在戰鬥勝利之後,在那需要舉行慶祝的祭祀儀式上,開始使用戰俘來作爲祭品來進行祭祀。
在被俘虜之後,這個部落就在原本虎部落的營地裡面,舉行了一場祭祀儀式,那場祭祀儀式直接就處死了一半的俘虜,用來祭祀他們的圖騰。
而那次虎吼幸運的活了下來,並沒有被選中,但是作爲俘虜的日子也不好過,在被俘虜之後,虎吼一路上就只喝過水,肚子中沒有進一粒米。
更加糟糕的還是,這一路上還要被那些押送他們的戰士虐待,甚至直接殺死。
朝不保夕,暗無天日。
更是生機無望。
最終,那些被俘虜的戰士,變得麻木不仁,變得好似畜生一般。
而今天,他們又將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因爲他們發現了一個可以進攻的目標,這是在戰前動員。
這次虎吼沒有那麼的幸運了,直接被挑選了出來,將作爲祭品祭祀給他們的圖騰。
祭祀儀式開始了,那已經被折磨地猶如木偶般的虎吼,在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時,並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是覺得是一種解脫。
黑鐵長刀急速的砍來,被困在圓木上的虎吼,看着那慢慢接近的長刀,看着那熟悉的顏色,突然之間,他發現,那即將結果他生命的武器,竟然還是他自己部落的。
也許是感到有些欣慰,這種武器,他是知道的,鋒利無比,殺氣人來毫不拖泥帶水,直接一道就可以砍斷一個讓你的脖子,沒有多少痛苦。
接着眼角的光亮,看見旁邊的行刑者,使用的居然還是笨重的石刀,這一比較,虎吼也是不由的嘴角微微一翹,自己的待遇還是要好一些,畢竟自己也是部落首領。
想到這些,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一涼,思維變緩,最後直接沉入無邊的黑暗。
鮮血從斷裂處噴涌而出,鋪滿了一大面的祭壇面積,四周突然間起風了,不大的風抖動着那猙獰的巨獸。
好似四周有着什麼無法明瞭的奇異能量,正在不斷的向着按猙獰的巨獸匯聚而去,融入到那勇猛的獸軀之中。圖騰微微的顫抖起來,好似那巨獸在歡呼,在慶祝,尤其是巨獸那猩紅的獸眼,變得更加的血紅,更是充滿了無盡的貪婪……
ps:感謝“無有空白”“111明111”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