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嚴肅的樣子,讓木氏皺了皺眉頭,勸說道:“工兒還小,這件事等到以後再說吧,說不定他長大了,也能和您一樣是個受人尊敬的人呢?”
木風冷哼一聲說道:“什麼還小,這小崽子不知比我們當初的條件好上多少,想我當初跟着母親在野外遊蕩,我親眼看着母親被野獸咬死,就在我面前被撕碎,那是什麼環境,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他現在有吃有喝,還有這麼精美的衣服穿,要是再不努力,我非打斷他的腿。”
“好了,您消消氣,我今後會管教好他的。”木氏連忙給木風倒滿酒。
回想起當初自己母親的慘狀,木風心裡無比的難受,端起就被一飲而盡,烈酒辛辣的味道刮過喉嚨,讓他的眼睛不由得一紅。
咬了咬牙,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道:“滿上!”
很快木風就喝的酩酊大醉,木氏見此,扶起木風朝着屋內走去,耳邊能聽到木風輕輕呢喃聲,“母親!母親!”
木氏嘆了一口氣,將木風放在牀上,將睡在一旁一歲多的木工抱到一邊。
幾天後,在臨河的三十名士兵抵達之後,修建港口的大部隊,運送着大批的物資,順着道路緩緩的向着東方前進,工匠們在各自家人的送別中,漸行漸遠。
王朗站在城牆上,看着消失在天邊的隊伍,輕輕捋了捋鬍子,喃喃的說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謫居正是君恩厚,養拙剛於戍卒宜。戲與山妻談故事,試吟斷送老頭皮。我大夏海防就交給你們來建設了,保重!”
木風騎在鉅鹿上遙望了一眼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點的城牆,暗道:“陛下,臣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一旁的護衛見木風停了下來,連忙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尚書,怎麼了!”
木風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繼續前進吧!”
護衛恭身退下後,吼道:“大家加快速度,天黑前我們就能到達第一個補給站了。”
十幾架巨大的連弩在鉅鹿的拉動下緩緩的向前,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應照在趕路的隊伍中,將每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此時的畫面好似衣服寧靜的油彩畫。
在木風等人出發一個月後,夏國真正意義上的紙張終於製作了出來。
王朗在收到這張稍微泛黃的紙張時候,激動的雙手止不住顫抖,重重獎賞了工部的大小官員。
有了成熟的工藝,王朗馬上命令工部在大河下游附近新建一座造紙場,畢竟造紙產生的污水如果排放在城內,對環境衛生的影響極爲嚴重。
對於大規模的羣居生活來說,如果不注意衛生,很容易出現一些傳染性疾病,對於現在的醫療手段來說,就算是發生感冒都有可能擴散到全城,王朗能做的就是保持城市乾淨整潔,工廠能遷出去的,都會盡量弄到城牆外面。
新建造紙場的同時,王朗也將自己設計好的鍊鋼高爐樣圖交給了工部,將鍊鋼場也建立在河流下游。
雖然派出去的探險隊還沒有傳來發現鐵礦的消息,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着手建設高爐的計劃,將鍊鋼爐放在河流邊上,也是爲了將來在鋼材生產出來的時候,能夠利用水力進行鍛造,他設計這種鍊鋼爐雖然不能生產出精鋼,但即便是最差的鋼材也要比青銅實用的多。
青銅這種東西,做不來長兵器,韌性比較差,有了鋼材,就可以製造刀具,雖然他對冷兵器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知道古代戰爭中戰刀的作用要比青銅短劍實用的多,刀能將劍取代,絕對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在臨河這裡忙碌的進行工程建設的時候,木風的工匠隊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也抵達了海邊。
臨行前,王朗已經詳細的交代了碼頭的建造要求,而這片亂石懸崖肯定是不適合的。
這時,木風叫來叫來一名曾經來到這邊的探險者,問道:“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沒有懸崖,而且有森林的地方嗎?”
這人點了點頭道:“回尚書,從這裡往北走上半天,那邊是一片地勢平坦的地方,那邊也有一些樹木存在。”
“你在前面帶路,通知隊伍,朝北方前進,士兵高度戒備空中,別讓那些畜牲啄掉了性命!”木風飛快的吩咐道。
護衛躬身領命,催促隊伍調轉方向朝着北方前進。
半天之後,隊伍抵達了一片稀樹草原的地帶,在草也能深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些野獸躺在地上休息,此處的海岸線呈現弧形,海面風平浪靜,而且這裡也沒有沙灘,可以說是一個天然的港口。
當然良港不良港的,木風是不知道的,只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裡建造港口和造船場,是一個不錯的地點。
“尚書,我們要停在這裡嗎?”護衛問道。
木風點餓了點頭道:“就在這裡休息吧,派出去一半的士兵,將這裡的野獸清理一遍,工匠們砍伐木頭準備搭建居住地。”木風飛快的吩咐道。
隊伍立刻行動起來,一名拿走帶着手下,離開隊伍朝着草原走去,那些野獸見到一羣人類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居然沒有前來攻擊,彷彿遇到天敵一般,起身飛快的跑出去好遠,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這些動物古怪的行爲,看的士兵們很是詫異。
“把總,我們什麼都麼做呢,它們怎麼就跑了。”一名士兵撓了撓頭,道。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五城附近的野獸很長時間都沒見到過幾只了,想不到這些傢伙居然跑到這裡來了,我看它們是被咱們之前的捕殺,嚇破了膽子,沒想到這些畜牲也有這麼一天。”把總不削的冷哼一聲說道。
衆士兵頓時一臉的恍然,士氣頓時大漲,這一隊士兵只是在草原上走了一圈,彷彿示威遊行一般,甚至連一弩都沒放,就將海邊這片區域清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