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看到王朗有些心不在焉,問道:“朗,你怎麼了?”
“哦!沒怎麼,你繼續說。”王朗回過神來,說道。
林火狐疑的看了王朗一眼,然後有些興奮的說道:“你們知道嗎,烏雲那傢伙創造出一種叫文字的東西,能把我們的語言用圖案畫出來,堅牙他們都把自己的名字畫在了房子上。”
“語言怎麼能畫出來。”孔一難以置信的說道。
“真的畫出來了,你們看這是我的名字。”林火說着將掛在手腕上的一個小木牌拿了下來,讓衆人看了看。
孔一他們看着木牌上奇怪的圖案,總覺得這些圖案很熟悉,但是到底是什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王朗看了一眼木牌上的文字,嘴角翹了翹,暗道:“烏雲那小子做的還不錯嘛,這種象形文字雖然寫着比較麻煩,但是卻能讓人一眼就能理解是什麼意思,這人理解起來也方便一些,等創造出足夠的文字,是不是該考慮弄些紙出來了。”
“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孔一指着木牌上的圖案問道。
林火笑道:“當然是我的名字,你們看,這兩棵樹就是林,這個是火,這兩個就是林火,是不是神奇!”
聽了林火的解釋,孔一他們豁然開朗,看着木牌上的用刀劃出來的文字嘖嘖稱奇。
“樹皮也有這種文字的名字?”一個女人問道。
一旁的樹皮,聽到這話,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說道:“當然有,烏雲創造了許多文字,除了首領之外,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文字名字。”
聽到自己也有這東西,人們興奮起來,下意識的忽略了一旁困惑無比的王朗,紛紛拉着樹皮詢問自己的名字。
突然被這麼多人包圍,一陣推推嚷嚷之下,樹皮可謂是苦不堪言,大聲喊道:“別推了,再推就被你們弄死了,哎呦!誰踢我。”
樹皮從人們的魔掌中解脫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纔這些人給他的感覺比野獸還有嚇人,甚至不知道是誰還趁亂踹了自己幾腳,樹皮很懷疑就是孔一踹的,對孔一怒目而視。
看一見樹皮瞪着自己,有些心虛,連忙說道:“你看我做什麼,還不趕緊讓大家看看自己的名字。”
樹皮看着孔一冷笑一下,忍下了這口氣,將地上的一個獸皮袋子打開,倒出了幾個小木牌。
“這木片上有你們的名字,自己去找吧!”說完就走到一邊,不再理會這些人。
人們將地上的木牌撿起來看了看,木牌上的文字雖然說沒見過,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個。
林字人們已經見過,三個女人都是林姓,剩下的兩個木牌自然就是孔一孔二的。
兩人將木牌放在一起看了看,前面那個奇形怪狀的圖案,雖然沒看出和孔這個讀音有什麼聯繫,但是後面的一個橫,兩個橫他們還是能數明白的。
人們拿着自己的木牌將其掛在脖子上,興奮不已。
這時孔二突然說道:“我們都有這東西,爲什麼首領沒有?”
王朗也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看着林火想聽聽他的解釋。
林火尷尬的看着王朗,說道:“烏雲那傢伙說,族長的名字他沒有資格創造,需要你親自創造。”
王朗聽到這話有些無語,自己就是怕麻煩才把這活交給烏雲,到現在又把這事推給自己。
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就是個名字嘛,說什麼資格不資格的,烏雲這傢伙還真是固執。”
但說完後,王朗卻看到人們表情十分嚴肅的看着自己,這場面嚇了王朗一跳,暗道:“這尼瑪什麼情況,一言不合就想謀害朕?”
“朗,你說的不對!”火嚴肅無比的說道。
王朗見到不是要害自己,長出了一口氣,但林火的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問道:“我說什麼了嗎?”
“烏雲說的沒錯,你的名字不是他能創造的,除了你自己以外沒人有這個資格。”林火鄭重無比的說道。
“對,族長在我們看來就是僅次於神明的存在,如果沒有族長我們還在森林裡當猴子呢!”樹皮也十分激動的說道。
人們都十分贊同樹皮的話,就連孔一這一次也沒找樹皮的麻煩。
王朗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經常當神棍,居然真的被些人捧上神壇,雖然受到大家的尊敬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但是這種盲目的個人崇拜王朗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自己目前還沒什麼慾望,但隨着人口的增加部落的壯大,如果自己以後對這種權利產生了慾望,年輕時候還好,如果到了老眼昏花頭腦昏聵的時候,做出一些荒唐無比事情該怎麼辦,權利如果沒有限制就是害人害己了。
雖然知道弊端,但王朗卻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從神壇上弄下來,想要部落繼續發展下去,自己就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王朗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們說的對!我的名字我自己弄吧!”
聽到王朗如此說,凝重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以族長的智慧,創造幾個圖案一定不是難事,烏雲那傢伙據說還是得了族長的指點。”樹皮認真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人們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朗被人們這些一本正經的馬屁說的有些臉皮有些發燙,自己以前只不過是個二流大學的窮學生,何時被這麼恭維過,在這些人眼裡自己卻幾乎成了馬上就要白日飛昇,立地成聖的神人,這讓他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變得十分沉重。
看到人們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創造文字,王朗就十分蛋疼,真以爲自己是神人了?象形文字是那麼容易弄出來的麼。
無奈之下,王朗只好拿起樹枝,在地上用簡體字寫了“王朗”兩個字。
這兩個橫平豎直的方塊字,雖然人們看不懂,但是他們還是認爲很是神秘好看,心裡對王朗的智慧更加佩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