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呃……她是娘從前一個好姐妹的女兒,近年甚少往來了,所以你不認得。”花夫人沒說實話。
“可是,我怎麼聽說她還是獒賜的師姐呢?”溜溜雙手託着下巴,笑米米地眨着大眼睛說道。
“師姐?”
“對,”蓴兒接過話,口氣淡淡道,“獒賜算起來的確是我師弟。”
“是真的嗎?”花夫人有些意外,笑問道,“還竟有這麼一段緣分呢!哎喲,真是應了那句話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呢!獒賜居然拜了你爹做師傅?”
“嗯。”蓴兒點點頭。
“不止是這樣呢,娘……”溜溜嗲聲嗲氣地又說道,“您忘了,獒賜說過的喲,他師姐是他的未婚妻呢!”
“誰說的?”蓴兒立刻微微皺起了眉頭。
溜溜眨了眨天真爛漫的大眼睛笑道:“是獒賜說的呀,姐姐!怎麼?難道你和他沒定過親?”
“沒有。”
“真的?”溜溜立刻轉換了面孔,從笑米米的乖丫頭轉爲了急於打聽八卦的八卦之神,雙手還激動地拍了一下桌面追問道,“你真的跟獒賜沒有定過親?”
“沒有,”蓴兒答得簡單,“他跟我爹提過而已,我沒答應。”
“哈哈哈哈……”溜溜瞬間爆發了一長串魔性的笑聲,把花夫人,甚至是蓴兒都嚇了一跳。沒等花夫人問個明白,她就一溜煙,帶着那魔性的笑聲跑了出去了。
花夫人愣了一下,十分不解地說道:“這丫頭怎麼了?”
這是喜訊吶!這是溜溜公主今年收穫的第一個喜訊吶!她太開心了,帶着她那魔性的笑聲在小徑上風一般地奔跑了起來,時而翩翩起舞,時而催花毀草,看得路邊那些僕婢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今天自家公主又中什麼邪風了。
她一口氣跑到了獒賜房門前,彎腰歇了歇氣兒後,像個要賬的大爺似的一腳踹開了房門。獒賜正趴在*上看書,聽見踹門聲轉頭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瘟神又來了!
“幹什麼啊,花溜溜?門兒是你家的,踹着不心疼是吧?”獒賜斜眼瞪着她道。
“哼哼……哼哼……”溜溜抄手大搖大擺地邁了進去,走到*邊抖肩殲笑了起來。
獒賜翻了個白眼:“瘋了是吧?”
溜溜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訓”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會坑蒙拐騙了是吧?”
“花溜溜妖孽老公賴上門全文閱讀!”
“嚷什麼嚷?你個小騙子,小撒謊精兒,小吹牛大王!”
“要瘋出去瘋!”獒賜那叫一個鬱悶!
“還敢嚷我?你這個睜着眼睛說瞎話,打腫臉充胖子的臭蝸牛!你不是說你師姐是你未婚妻嗎?爲什麼你師姐卻說從來沒和你定過親呢?”溜溜攤開雙手,偏着腦袋質問道。
獒賜愣了一下,擡起上半身,有些激動地問道:“蓴兒來了?”
“是呀!你那位蓴兒師姐來了,可是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溜溜說着又拍了他腦袋一下,晃頭晃腦道,“人家跟你不是很熟呢,人家壓根兒就跟你沒定過親,你這個吹牛大王!”
“我沒吹牛!我師傅說了,將來要給蓴兒找丈夫了,一定會先考慮我的!”獒賜振振有詞道。
“呵呵!”溜溜抄手譏笑了兩聲道,“先考慮你你就能娶着了?人家蓴兒姐姐要是不喜歡你,就算先考慮你也白搭知道嗎?真是撒謊不臉紅呢!我說誰家姑娘那麼不長眼睛會看上你,指定是你瞎掰的,果不其然吧!獒賜,你說你這麼吹牛有意思嗎?”
“我懶得跟你說,蓴兒在哪兒,我要去找她!”獒賜做出一副要掙扎下*的樣子。
“省省吧!屁股都爛成一朵花了,再扭兩下,只怕會花上開花呢!人家蓴兒姐姐又不是來找你的,你着急什麼?歇着吧!”溜溜“示威”完了,正想轉身耀武揚威地走了,誰知道一轉身就看見蓴兒站在門口。
“蓴兒!真是你啊!”獒賜好激動,擡高了上身想掙扎起*,可屁股又還疼着。
蓴兒走了進來,往他臀部瞄了一眼道:“剛纔花夫人說你受傷了,原來是真的。”
“是啊,蓴兒!”獒賜的表情瞬間柔軟了起來,可憐巴巴地趴在了枕頭上說道,“都躺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花家這些藥不太好還是怎麼的,我這傷就是好不完全,幸好你來了,你幫我瞧瞧唄!”
“哎喲!”溜溜覺得上輩子吃進去的東西都要全吐出來了!爛了一點點你蝸牛屁股而已,要不要裝得跟身心俱被摧殘的模樣似的啊?噁心死人就不用償命了嗎?還怪花家的藥不太好,是你自己的蝸牛屁股沒長好吧?
溜溜正想“痛斥”獒賜一頓時,蓴兒忽然走近獒賜身邊,伸手去揭獒賜屁股後面那塊蠶絲布了。她微微愣了一下,指着蓴兒的手大喝了一聲:“等等……”
“怎麼了?”蓴兒轉頭納悶地看着她問道。
溜溜眼珠子睜得老圓老圓了,臉上的表情是驚悚中又帶點愕然,伸出去的手指動了兩下問道:“你……你還真看他屁股啊?”
蓴兒答得很簡單:“不看傷,怎麼下藥?”
“可……可那是他的屁股啊!”溜溜帶着一股複雜的口吻說道。
“哦,”蓴兒好像明白了溜溜的意思,口氣淡淡道,“你是介意這個?如果你介意的話,你可以先出去,在我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公母雌雄之分。”說罷,她隨手就將獒賜屁股後面那塊蠶絲布揭開了。
“呀!”溜溜尖叫了一聲,立刻背過身去將臉捂上了。
“哎,”獒賜拿書拍了她後背一下道,“趕緊出去吧!別在這兒耽誤蓴兒給我治傷了!大驚小怪的,嚇着蓴兒了!出去出去!”
溜溜嘟了嘟嘴,雖不服氣,但還是衝了出去農家小院的極品生活最新章節。不過沖到院門口時,她又折返了回來,像只壁虎似的趴在門邊偷聽了起來。只聽見裡面蓴兒說:“用的藥的確不行,不過是個小小脫皮燒傷,怎麼會耽誤了五六天都下不來*,我給你換上新藥,兩天就能癒合了。”
“還是蓴兒厲害!”某蝸牛不失時機地奉承道。
“你怎麼也會在這兒?是跟着那姓獒的來的?”
“不是,我離開五鬼山後就聽說花塵哥要大婚了便往這邊趕來,半路上遇着二哥他們的。對了,蓴兒,你來花狐族是有什麼事兒嗎?”
“有一點點小事兒,替我娘送點東西,送完就走。”
“送完就走?不多待幾天?你看我這屁股……”
“你這屁股頂多再過個四五天就痊癒了,行了,藥上好了,別動來動去的。”
“蓴兒,你好容易出來一趟,在花狐族多玩幾天再回去唄?”獒賜勸說道。
“不必了,我待會兒就走了。”
“因爲二哥嗎?”
“我跟他不熟,別跟我提他。”
蓴兒語氣裡透着一股冷冰,溜溜聽出來了,不過她不明白這個蓴兒爲什麼這麼討厭獒戰哥哥,難道跟自己一樣都看不慣獒戰哥哥那囂張跋扈的樣子?
蓴兒離開獒賜房間往花夫人那兒走去時,溜溜像只胖竹鼠似的忽然冒了出來,小小地嚇了蓴兒一跳。蓴兒眨了眨眼睛,分外不解地看着她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姐姐,你要走了嗎?”溜溜笑米米地問道。
“對,我正打算去跟你娘說一聲。”蓴兒繼續往前走道。
“姐姐,”溜溜緊跟其後道,“你這麼快就要走了?難得來我們花狐族一趟,多待幾天再走吧!”
“不用了。”
“那姐姐你家住哪裡啊?”
“你不用知道。”
“這麼神秘?都不能說嗎?”
蓴兒忽然停下了腳步,專注問話的溜溜差點跟她撞上了。擡頭一看,哦,原來是獒戰哥哥在前面做攔路小狗啊!哎,這兩人臉色都不好,會不會打起來呢?
“幹什麼?”蓴兒冷冷地看着獒戰問道。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獒戰走近道。
蓴兒扭臉不屑道:“我爲什麼來這兒需要告訴你一聲嗎?獒戰首領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
“我聽人說你去見過花夫人?”
“對呀,”溜溜冒了一句,“姐姐剛纔去見過我娘,還去看過臭蝸牛,現在正準備去跟我娘辭行了。獒戰哥哥,你能不能讓姐姐留下來多玩幾天呀?”
獒戰垂眉看着蓴兒道:“又要走了?”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蓴兒說完這句話,繞開了獒戰往前走去了。獒戰轉身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一邊往旁邊小花園裡拽一邊大聲道:“花溜溜,別跟過來!”
“啊……”溜溜好不失望,本來還想跟過去偷聽一兩句呢!好吧,不聽就不聽,找貝螺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