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學習游泳

新的一天開始了,雷要去叢林裡找棵死掉的幹樹,扛過去做烤魚的木柴,而風與妹妹就從地面的洞口鑽進去,直接去了崖底。

當風與雲舉着火把剛走到水洞口裡,忽然嘩啦一聲水響,把兩人嚇了一跳,兄妹對視一眼,有魚!

把火把往水洞內一伸,昏黃的火光照亮了水面,水面下黑壓壓的一片陰影,是魚,魚兒受到了驚嚇,使勁的拍打尾巴要離開這裡,先還是平靜的水面馬上象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快堵住洞口,別讓魚跑了,風一聲喊,率先衝了進去,雲緊隨其後,衝過沸騰的池水,直接衝到最裡面的水下洞口,藉着火光看到一條條粗壯的大魚拼命扭動着身軀迅速的鑽進洞口逃離這裡,兩人伸手去攔,卻那裡攔的住,依舊擋不住大魚們逃走,把腿與手全堵在洞口也是無拒於事,大魚只要往手臂與腿之間的縫隙一鑽,滑滑的身體,直接就頂開一個大縫,根本不能阻攔分毫。眼看着到手的大魚,在眼皮底下一條條的溜走,兩人卻無可奈何,

哥,怎麼辦,魚都跑了,雲焦急着帶了哭音的喊。

風掃了一眼沸騰的水面,怎麼辦?眼珠轉了轉,心想只能這樣了,一把抱過全身是肉的雲,就把雲塞進洞口。

雲只來的及啊了一聲,屁股就被卡在水下的石洞口,把洞口堵個死死的,

火把也掉在水中熄滅了,就在火把熄滅的一剎那,風看到妹妹的臉不知是否被火光映的,還是氣的變成黑紫色。

“這下好了,它們跑不了了,”風說。

“二哥,你把我塞到裡面了!”雲大叫着,

別叫,我去搬石頭,你堅持一會,說完就跑出了水洞。

當風搬着石頭再進來時,卻聽見雲一個人在那裡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妹妹嚇傻了?”風愣了一下,丟掉石頭跑了過去。搖晃着妹妹。

雲一邊咯咯笑一邊推開風道,你搬石頭啊,搖晃我幹什麼?

你沒事吧?

“沒事,這些魚用嘴咬我,癢死了,咯咯咯!”雲又笑起來。

風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忙回去把石頭搬過來,用腿使勁的拔動水,把圍着雲轉的魚轟走。

見魚走開,風蹲下來,讓妹妹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脖子,抱着妹妹一用力把妹妹從水洞拔出來,再迅速的把石頭塞進洞口。石頭卡在洞口裡,只有很小的魚能從縫隙中鑽出去,其它大一些的魚依舊不死死的亂轉,想從這裡鑽出去。

當把火把拿進來看着水中四處躥動遊走的大魚,兄妹倆心裡樂開了花,

撲到水裡,就是一陣撲騰,不一會,一人抱着一條大魚就出了洞穴。生火烤魚。

雷扛着一根足有五六米長的枯樹過來,看到有這麼多的魚也興奮壞了。不用費盡心神去捉魚了,想吃到水洞裡隨便捉,想吃那個捉哪個,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有了養魚池,想吃隨時捉,開心啊。生火烤魚時,風又進入洞內,把魚大致數了一下,足有二十條之多,個個膘肥體壯,一條足夠一個人吃的,比原來捉的魚個頭都大一圈,而自己最喜歡的骨板鱘魚有十多條,這讓風興奮不已,不用動手就能隨意的吃魚,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直到最後一片魚肉下肚,三人都拍着肚皮毫無形象的躺在石頭上,說不出的愜意,

感覺到有些熱的風站起來,來到較淺的一處岸邊,用麻繩把頭髮攏到後面繫好,把皮衣脫下來,只着一塊麻布兜襠就下到水中,站着下面的岩石把頭露在外面,一身的暑氣頓解。

看到風在水裡的安逸,加上天氣漸熱的利害,雷與雲也禁不住風的勸說,也跳到水裡。

在水中放鬆身體,學着風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還真的是暑意全消,時間一長兩人對水的恐懼也漸漸消失,當看到風把頭浸在水中趴在水底象青蛙一樣的遊動,一會又把頭伸出手面,甩着頭上的水珠一般舒服的表情,雷也拭着蹲下,當克服那種恐懼與不適,把頭沒入水中,當水一漫進耳朵時,雷猛的擡起頭,大口喘氣,一連試了幾次後,雷終於一個猛子把頭扎到水裡,

雷睜開眼睛,發現水中竟是一個不同的新的世界。靜靜的,輕輕涼涼的,雷看了好一會,當實在透不過氣來時,猛的擡起頭,到了水面上,還未從發現那水下世界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雖然與水面上看去沒什麼不同,但那就象兩個世界,一個是平面的,一個是立體的,雷學着風,深吸了一口氣,又沒在水中繼續觀察那個水下世界,真的不同,原來陸地上看到的石頭都是灰土土的,現在看到石頭是乾乾淨淨的,還有那鵝卵石間的水草如絲帶般的舞動,雷又擡起頭,這次真的比第一次時間更長,雷不在猶豫,象風那樣扎到水裡,向前擺動雙臂,竟發現自己身體在向上浮,而不是沉下去,而手臂擺動划水,身體真的就會向前移動,只是幾次,雷就自己學會了扎猛子,雷憋的氣比較長,竟也一口氣游出很遠,這讓雷非常的高興,也拋棄了看到風在水下游動時的震驚,原來我也行,只是第一次把頭浸在水中比較害怕而已,習慣後就發現根本沒有什麼。

雷再也不認爲風會游泳而覺得奇怪的,只要不害怕這個真的是一下水就會,因爲自己就是幾下就會了,因爲力大而且比風遊的還快,甚至可以在水底爬行。

風見雷無師自通的就會了潛水,放下心來,就過去拉着妹妹雲教她游泳。

雲在兩個哥哥的勸說指導下,漲着膽子潛了一下,聰明的雲也馬上就會了,三人在水中潛來潛去,戲鬧不停,開心的不得了,對於部落視水如猛獸的感覺早就拋到九宵雲外了,

這是個好的開始,會潛水,以後就可以假裝不小心發明了蛙泳,仰泳,自由泳等游水方式也不會讓人感覺奇怪了,不過風也驚歎於雷與雲學習的天賦之快,當然這可能與部落人天生的力氣大與體質好有關,

玩累了就上岸休息,身上的水被陽光一曬,微風一吹,感受着水氣帶走身上的暑氣,這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真想天天吃魚,吃飽了就躺在這曬太陽。這樣過一輩子多好啊,雲無限憧憬的說。

那我們就天天來吃魚來,反正水洞裡的魚足夠我們吃一些日子的了,風無所謂的說。

不行,過了雙圓月我們得去訓練場練習了,我們都好些天沒有好好的訓練了。玩的太多就不想訓練了。這樣可不行。雷堅定的第二次說訓練的事。

我只想在這吃飽了睡,睡飽了玩,那麼努力幹什麼啊,我們每天早上不是也在練嗎?風抱怨的說。

早上那麼少的練習怎麼能叫訓練呢。我們得準備着在秋獵時跟着父親去打獵纔是正事,天天在這玩,玩的都不想打獵了,怎麼行啊。

雷的夢想就是去打獵,有朝一日象父親一樣帶着一隊戰士馳騁在狩獵場,打到足夠多的獵物,讓部落人都吃的飽飽的。

而現在風的夢想就是在這裡吃喝玩樂到死,痛快的過一生,這就足夠了。

哥,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怪不得母親說,要是任由你懶下去,將來連女人都找不到哦。

我天天在這有魚吃也挺好啊,爲什麼要找女人啊?

不知道是誰天天傻乎乎盯着人家花兒看,那眼神哦,算了我還是不說了。雲搖頭嘆惜,

我?喜歡花兒?風瞪大眼睛,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不會以爲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吧,雲反問道,

風不好意思道:我有點記不得了,這個花兒長的漂亮嗎?想到部落裡以胖爲美的審美,原來的自己估計也沒什麼眼光。又道:算了,我都忘了。管她什麼花兒,草兒的。

雷和雲同時白了風一眼,

裝,好好裝,不過,哥你得加把勁了,我可聽說那個阻對花兒也有些意思,雲八卦道。

阻是誰?風知道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後就有些小興奮,想找個時間看看這個叫花兒的女孩長的什麼樣,讓曾經的風這麼入迷,沒想到還有一個情敵,就當爲原來的自己看看這花兒吧。

阻是誰你都忘了,大頭領嶺家的二兒子,可是比你大四祭呢,你可打不過他,雲解釋着。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不敢對你動手,要是動手,我來收拾他,雷表現出一副當哥哥的樣子,

看樣還是個勁敵,大頭領的兒子,那也就是身份與自己差不多,要是比自己還大再聽雷和雲的口氣,自己似乎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雖說雷可以對付他,但搶女人這種事都讓哥哥去對付別人是不是顯得自己太沒出息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想先看看這個花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對自己有沒有意思,關鍵還是看看原來自己的眼光怎麼樣。

風撓撓頭道:那個花兒真的很漂亮嗎?

“要說漂亮嘛,也算還行吧,“雲說。

她對我有沒有意思?

雲無奈的與雷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雷想了想道:你都沒跟人家說過,誰知道喜歡不喜歡你,

聽到雷這麼說,雲轉頭吃驚的看着大哥,不明白大哥爲什麼這麼說話。

一旁的風聽了,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心裡暗想着,這樣啊,看來原來的我還是個靦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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