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老阿石

雷扛着一隻帶着碩大的鹿角的鹿頭,風與雲各提着一條還在扭動身體的大魚。往山上走去。

石頭的爺爺就是老阿石,也有人叫他老石頭。小石頭家族是部落世代相傳的石匠,儘管小石頭家族每代都有人想作戰士並作了戰士,但石匠的手藝傳承一直在流傳。

老阿石夫妻有一個兒子,叫石頭,據說當年曾是一名山虎戰士,與另一女戰士結婚,生下小石頭,石蛋兩個孩子,本來幸福的家庭卻在一次狩獵中遭遇到了狼羣圍堵,兩人雙雙喪命。兩個孩子由老阿石撫養長大,據說石頭原來也不叫石頭,而是叫別的名子,思兒心切的老阿石就沿用了石頭這個名,老阿石不想孫子重蹈覆轍,就不讓石頭學習打獵,而是想讓這哥倆跟着自己學打磨石器,有這門手藝。在部落中爲部落人提供和修補石器來換取食物,雖說有些勞累,但是生活也能過的不錯,還能養大這兩個孩子,最主要的是沒有生命之憂啊。

然而小石頭卻一心想爭回父親的榮光,就要去作戰士,老阿石不教他,他就跑到訓練場跟着其它的戰士學習,雖然各種技藝不精,但是難得小石頭天生有一把力氣足以彌補其它的不足。小石頭人雖不聰明,卻是一根筋的倔強。只要認準了一條路就要走到底。這也是老阿石見到小石頭能憑自己一個人有了一些成績後,終於放下自己的主見,同意了小石頭的選擇。

老阿石的家在訓練場不遠靠向祭祀地的一處斷壁處,因爲斷壁下的碎石較多,而且一條大的溪水正從下面流過,洗石頭,找石頭都非常方便。

穿過叢林中的小路,就看到一處長長的斷壁,從祖山坡地的中間出現從半人高逐漸隆起升高,一直延伸到祖山一側的斷崖,到達斷崖處時已高達十多米。斷壁前的地面上四處都是滾落的石頭,從山上奔流而下的祖山溪分出一條支流從斷壁前流過,沖刷着遍地的石頭。就在溪水邊不遠有一處寬廣的平地,平地上有一座異常高大的石屋。都是用巨大的的石塊壘起來的,石屋的牆壁都是選的光滑平面露在外面,整體上看着非常的整齊,看的出石屋的主人當初下了一翻功夫。

而石屋前的空地上,堆滿了各種石頭材料,還有一排排的茅草棚子,一個十四五祭的孩子正在一大堆的石頭間,磨着什麼。看到山家兄妹過來。馬上放下手中的活迎了過來。

石蛋兒,石爺爺在家嗎,雷問,

在家呢,你們是來取山虎齒的吧

是啊作好了嗎,

前兩天就作好了,我哥一直拿着不放手,非讓我爺爺也給他作一個,被我爺爺好一頓罵呢。

你哥呢?

他去撿石材了,說也要做山虎齒狩獵時帶上。

石蛋說着接過雷手中的鹿角,看着風與雲手中的魚道:這就是魚吧,我哥天天說有多好吃,今天終於能嚐嚐了,

是啊,還活着,最是新鮮不過。

風暗暗吃驚這石蛋比他哥小石頭小了好幾祭,但看他拿鹿角的輕鬆,似乎力氣也是不小,

三人在石蛋帶領着去了石屋,老遠就喊,爺爺,雷他們來取山虎齒了。

一個腰間圍着很大一塊磨的沒毛而且髒的看不出什麼顏色的破爛獸皮的長圍裙,光着脊樑的光頭黑壯老頭,從石頭堆裡站起來,老阿石原來就在石堆那裡,石頭堆的太高,三人竟沒注意到。

老阿石對帶來的兩條魚只是看了一眼,就轉眼盯着那巨大的帶角鹿頭,特別是長長的鹿角,兩眼發光,哈哈大笑道:

好多年沒見到這種大角了,也就是山家不缺食物纔會把有着大角的鹿連頭帶角的帶回來。好好好,又道:石蛋,放到裡屋臺子上,記得放到好些,別傷了角。再把山虎齒拿出來。

看見老石頭看到大角兩眼放光的樣,似乎這鹿頭甚合老阿石的口味。

這時石屋內出來一老阿婆,看着雲道:雲丫頭又長高了,再過幾祭肯定能出落的象你母親的那麼漂亮。

雲臉一紅道:石奶奶,這給您帶的魚,你嚐嚐,可鮮嫩着呢。

好好好,給我吧,石頭天天說這個魚怎麼好吃。哦,還活着呢。老阿婆驚奇的說。

放到水裡養着,想吃時現殺,最新鮮了,雲道:

好好,聽你的,又對老阿石喊道:老頭子,晚上給你煮魚吃。

老阿婆帶着魚進屋了,老石頭對三人叫到,過來這邊,屋裡太暗。

三人進了滿地石頭的棚子,棚子中間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平臺,邊上有幾塊小塊的石頭,表面光滑,看來是當凳子坐的,

老石頭看着雷與風道:你爹還真疼你們,好石料都給你們用了。

這時,石蛋已風一般的從石屋裡出來,把兩個很大的獸皮卷放到石臺上。

看看吧,山部落可是隻有這兩把山虎齒,

雷與風也不客氣,一人抄起一把,打開獸皮。山虎齒,以一種質地細密而沉重的木頭製作,形狀就象一個船槳,長有七八十公分,下端是一個可以兩手握住的手柄,末端還有一個環一樣的中間有孔外緣大出手柄一圈的圓環形,而前面長方形的木板厚五六釐米,寬有十幾公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側邊緣分別劃出一道深槽,裡面鑲嵌六塊曜石刀片,兩側共十二塊長方形的曜石刀片,每塊刀片大小相同,刀刃異常鋒利,每塊之間相隔一指,在曜石刀片與木槽間還用象樹脂一樣的凝膠固定,風用手捏着刀片搖動,任風用多大的力氣,竟然紋絲不動,刀片與刀片的刀刃排列的異常整齊,立起來看竟在同一直線上,這不是一柄雙刃的大砍刀嗎。掂一下重量竟有三四十斤的重量,風掄了兩圈,呼呼生風,風相信,他用這山虎齒對敵,能一下砍下對方的腦袋。就是拍一下也得骨斷筋折,看到那整齊的鑲嵌在木槽裡的曜石刀片,馬上就明白爲什麼叫山虎齒了,這可比老虎的牙齒鋒利的多。有了這山虎齒馬上就有一種想衝進獸羣中大殺四方的感覺,風看着這山虎齒心中暗道。罷了,部落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容小覷,沒有鐵器,這木石相交竟作出堪比鐵器的東西。感覺除了笨重一點,鋒利上可與上好的鋼刃相比,但部落人天生力大,對於這些重量可以忽略不計。

兩人越看越是愛不釋手啊,這纔是大殺器啊。

取了山虎齒三人就要離開。老阿石笑着說:石蛋帶他們三個到前面看看,每人挑一件喜歡的石器再走。

雷不好意思道:父親只讓我們來取山虎齒,沒讓我們多拿其它東西。

老石頭哈哈大笑道:爺爺送你們的,快去選吧,哪那麼多廢話。快去。

那就謝謝石爺爺了。

三人高興的隨石蛋去了,

斧、錛、鏟、鑿、鏃、矛頭、刀、等,石頭竟可以作出這麼多的東西,如此細緻,這讓風大開眼界,每一件都拿起來看看,不過基本都是普通石頭作的,並沒有自己拿來那種曜石料作的東西。曜石製作的東西在部落裡還是算非常貴重的物品了。看着看着,風看出了門道,這些石器,基本都是先選出天然形狀或砸碎時的形狀象象某一件東西的石頭,再拿來打磨,只需打磨刃部或尖銳部即可,並不是隨便拿來一起石頭就打磨,所以幾乎每一件東西都不一樣,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兩件東西,石蛋不時的拿起一個石器解說,哪件是他自己打磨出來的,那件是他在哪裡撿回來的,似乎每一件石器都有一個自己的故事。聽了一會,風瞭解到這裡的石頭大部分都是小石頭與石蛋在山下河邊撿回來的,還有在旁邊石壁砸下來的石料,

雷選了一把石斧,風選了一把尖角的石鑿,雲選了上面有個圓孔有如點玉質狀的小手錘,看來女孩子還是喜歡漂亮一點的東西,選好後石蛋就送三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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