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族現世的是太子,同樣那各國與大族們來布婭城參賽的將是公主與各族族長的女兒。來布婭城參加地族爲太子舉辦的選妃大賽。
在一場場比拼競賽中,由大公主親自選出自己喜歡的男妃。並擇良辰吉日後即刻成婚。大公主大婚之後的第十天,大公主將親自公佈她在祖地發下的誓願。
大公主的誓願是一份宣言,也是戰爭的開始。
從大公主公佈誓願的那天起,所以被大公主選爲男妃的國家及大族都將是布婭國的聯姻同盟,而沒有被選爲男妃的國家與大族都將是布婭國的敵人,都在被布婭國消滅之列。
大公主就是這場戰爭的領導者與執行者,那些由大公主親自選出來的各族男妃,勇武善戰者爲將領統領,能謀善策者爲謀士。從此開啓爲完成誓願的征程,當大公主凱旋而歸之時,即是舊王退位,新王登基之時。
天風吃驚的道:“布婭國曆代皇帝都是如此?”
老闆娘道:“那是當然了,這事要從頭說起,遠在千年之前,這片土地上曾有國九百,族三千。那時的布婭國不過是一個比較強大一些的小國家。
某日得到天巫相助的地族,推出爲布婭國大公主選夫的徵婚賽事,宣告天下,從各國王子及大族之子中爲大公主選夫君,並派出使者到各國及大族中傳遞邀請書,當時來參加的國有七百,族有兩千,賽事空前的壯大。”
一場作秀般的競選下來,所有參賽者皆被大公主選爲夫君,隨後舉辦了一場近三千人的巨大婚禮。
婚禮結束後,大公主當即宣佈,所有來參選的國與大族皆爲布婭國的聯姻互助同盟,而那些因看不起布婭國大公主,而未能來參賽的國與大族即爲布婭國的敵人,大公主將在所有聯盟相助之下舉全國之力,討伐布婭國的敵人。
這一場征戰持續了二十年,布婭國的大公主終於完成了滅國二百,滅族一千的偉大壯舉,併成爲布婭國的新王。新王繼位後的幾十年裡,布婭國與同盟國睦鄰友好,和平相處,再沒有一起戰事。
然而就在女王將老之時,布婭國的太子出世了,同樣是昭告天下,爲要太子選妃。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各國與大族無不害怕與震驚。因爲這時的布婭國已然成爲這片土地上最強大,最繁榮的國家。
於是布婭國選妃的國書所到之處,各國的公主與族長之女無不紛紛出動,前來布婭國參賽。
本以爲只要參賽就能選中,選妃的大賽只是一個聯姻結盟的藉口。那知這一次選妃大賽,雖然又有近兩千名妃子被太子選中。但依舊有近千名妃子落選。
同樣在大婚之後,太子又發動了戰爭,征討的就是那些落實的國與大族。太子給出的理由很簡單:那些妃子之所以落選,是因爲那些國與大族沒有把他們最聰慧,最美麗的公主和族女送來參賽。這是看不起布婭國的太子。
明知這是布婭國想要征討這些國與大族的藉口,但誰又能阻止太子征戰的腳步呢?於是一場長達十年之久的戰爭開啓了。
當太子覆滅這些落選的國與大族後,回到布婭城老王退位,新王登基。於是和平盛世開啓。
幾十年後,布婭國的大公主又現世了,繼續開始選妃徵婚的大賽。地族就是這樣讓每一代的布婭王都是在聯姻征戰,再休養生息的循環往復。
在征戰中也有不少的太子與大公主折損,但是太子戰死,地族的祖地中就會派出一個新的太子接替他,大公主陣亡,地族的祖地中就會派出另一個大公主繼續戰鬥。
千年下來,到了今天,這片土地之上,國有十,大族十三,其餘之族不足以論,而布婭國一家獨大。同時也形成布婭國現在固有的成王規則。
老闆娘看着天風道:“你覺得憑藉莫阡一個人能推翻這千年的規則嗎?即使能,她又真會願意爲你推翻這一切嗎?”
天風沉默了,好一會突然道:“莫阡的誓願是什麼呢?”
老闆娘道:“這是天下人都在等待的問題,不過依照往年的慣例,我覺得她的誓願無非是與九國聯姻聯盟,再從十三族中挑選出一兩族來開刀,之後就把十三族之外的所有小族斬草除根,趕盡殺絕也就是了。如果野心再大一些。頂多十三族再多滅兩三族已是極致了。”
天風道:“我記得大姐說過現在的女王當初的誓願是滅百族,已是誓願最小的王了,怎麼到莫阡這變成了幾族都是極致,連滅一國都沒有呢,布婭國不是現在最大的國家嗎?”
老闆娘冷哼道:“她倒是想,問題是她有那個能力嗎。這千年之間,布婭國想逐一滅族,最終達到地族一家獨霸的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
布婭國以外現存的這九個國家,能從千年前存活到現在也並非沒有防備,早在幾百年前他們也同樣用聯姻的方式就互爲攻守同盟,只要一個遭受攻擊,必引得其它八國來救,而且這九個國家也在千年之中飛速的成長,任一國的實力也都只是比布婭國小上那一點,差距並不遙遠。所以布婭國根本就無法對九國中的任一國出手。只能結盟。
而那十三大族,雖然爲族,但能從千年前存活到現在,他們的一族實力也並不比一個國家小上多少。而且也大多有互爲攻守同盟的關係。想動他們也是極其不容易的。所以留給地族大公主的選擇並不多。
“地族大公主的選擇不多,而你呢?又有什麼選擇?現在你還要說她是你命中註定的女人嗎?”
聽到老闆娘的責問,天風心中一片灰暗。莫阡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女人,這無法改變。自己纔是那個真正沒得選的人。自己命中註定的人爲什麼是她呢?
做一輩子太監,還是頭上戴一摞綠色帽子。天風已經被這樣的選擇逼的快要出離憤怒了。他的心在吶喊,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大海驚濤之中,直指天空的神巫島上,海女爲自己的傑作,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