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一竿高時,額頭上頂着天風親自描繪着金色風紋,並妝扮一新的靈兒與小力巴就從風王山上下來,來到山下的莫幹鎮。
莫幹鎮現在是風族九鎮中的一號鎮,面積比原來擴大了幾十倍,四周還建有高大的城牆,裡面高樓林立,商鋪連綿,儼然是一座繁華而熱鬧的城市。
因爲這裡是出入風王谷的橋頭堡,所以這裡駐守了很多風族的士兵,同時因爲天風不想風王谷有太多人,導致安全隱患。就把大部分與風族有關的事宜放到這裡處理。所以這裡還有大批提供住宿與辦公的公館。
兩人是來接天南關送來的學子上山的。剛下山還沒進城,就看到城門處有一羣人站在那裡。見到了靈兒與小力巴從山上來的,都望了過來。
這時人羣中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熱情的招呼道:“靈兒姑娘來的好早啊!”
靈兒一見認識,正是經常來往風王山與天南關的阿里山鬼,此人說話客氣,辦事處利落,也是風族少有的幾個男性山鬼之一。
靈兒忙打起手語,告訴阿里山鬼,她是奉師父之命,下山接學弟學妹上山的。
阿里山鬼早就熟練手語,看明白了靈兒的手語後,轉身指着身後的一羣人道:“這些就是我從天南關給族長帶來的弟子。”
靈兒沿着阿里山鬼向他身後看去。一臉的目瞪口呆。本來還神氣活現的小力巴馬上沒有精神,還一臉心虛的往靈兒身邊靠了靠。
靈兒轉向阿里山鬼打起了手語,“麻煩阿里山鬼跟我們一起上山,跟我師父解釋一下可好。”
阿里山鬼當仁不讓道:“那是!那是!我也好久沒見到族長了,正要聽聽族長的教誨呢。
——。
風王谷內,天風也收拾的緊稱利落,準備迎接自己的弟子們。聽到院子里人聲喧譁,天風走出屋子,可是一出門口,就愣住了。
自己預想中的孩子一個沒有,院子裡來了一羣奇怪的山林人,男的女的都有,他們有的穿着獸皮衣,有的穿着樹皮甲,有的穿着草衣,還有的只在腰間繫一條麻布,露出一身結實的黑紅色健子肉。還有的在頭上頂着一隻兇獸的頭骨。
儘管他們的打扮五花八門,奇形怪狀,但卻一個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一排排整齊的站在院子。
看着他們年紀大多在二三十歲,有五六個偏小的也得有十八九歲左右,大的還有四五十歲,頭髮都已斑白的老人。
要不是看到他們額頭上都畫着象徵着風族人的鮮豔風紋,天風覺得這是來了一羣野人。
看到天風吃驚的樣子,靈兒捂嘴偷笑,小力巴則用兩隻小手把整個臉都捂上了。
看到族長從屋裡出來,衆人齊聲高呼。
“拜見族長!”
院子裡立馬就跪了一地人。天風忙叫他們起來,同時還向院子外面張望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孩子們走了慢,落到了後面,自己出來早了。
發現外面並沒有孩子後,天風招過爲首的阿里山鬼,詢問道:“我的學生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阿里山鬼道:“族長,這些就是我帶來的學生!族長的弟子們。”
天風本想訓斥阿里山鬼不許胡說,卻見阿里山鬼一本正經不似玩笑,而天風也知道大王森林裡的山鬼沒人敢與自己這個族長開玩笑。
見族長滿眼的詫異,激靈的阿里山鬼忙道:“族長!這可都是按着您的要求挑選出來的最佳人選。”
天風皺眉道:“我的什麼要求?我什麼要求?”
“族長說要挑選出一百名頭腦聰慧,表現優異的風族孩子送到風王谷來學習,還要挑選部分收爲弟子。”
天風想了想,似乎沒錯,道:“我是這樣說的。可這些人怎麼看,也不是我要求的那樣啊?”
阿里山鬼道:“族長!這裡所有人都是從大王森林海選出來,最後又在天南關當着大巫與所有山鬼的面現場決勝負評出來的。”
“族長請看,這邊的三十人,武技比賽勝出前三十名。族長再看這邊,這三十人是在學習巫紋,管理族人方面公認最好的三十人,還有這邊,是在鍊鐵,製造武器等方面最有專長的三十人,至於那邊的五男五女,是原山奴族人精心挑選在各方面都是最優秀的十人。評選時,大巫與山鬼們都在現場。”
天風黑着臉道:“你們的挑選辦法沒錯,但我要求的是孩子,不是成人!”
阿里山鬼見族長不太高興,忙解釋道:“族長!在大王森林中,男人沒有被族長賞賜女人,女人沒有被族長破身,都不能算成人,只能算是孩子。”
天風這纔想起大王森林裡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在他們眼裡的孩子與自己眼中的孩子也確實是不同的。
雖然自己離開時讓大巫爲所有人設立關係譜系,施行婚配製度,禁止近親之類的事發生,但畢竟執行時間還短,無法與大王森林中這種流傳千百年,並已深入人心的約定俗成習慣相比,想要徹底改變這些人的思維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了的。
儘管天風也算認可了阿里山鬼所說的孩子,也算認可這些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多的風族人爲孩子。
但看到那個頭髮有些斑白,看着樣子至少有四十歲以上的女人,天風就忍不住的向阿里山鬼問詢。
“她是誰?怎麼也在這裡?”
阿里山鬼忙把那個身披彩色草衣的女人招喚到近前,向天風介紹道:“她叫柳枝,名子還是大巫給起,她的手指極爲靈活,如同柔軟的柳樹枝條一樣,不但會編織彩錦,還想出一種奇妙的編織方法,把一片片的鐵甲片用皮繩在內部織在一起,不但讓鐵甲衣軟的象布,還極爲牢固耐用。她絕對符合族長的條件!“
“沒有說她有什麼能力,我是說她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跟着過來了?”
“族長!柳枝年紀雖大,但還沒破身,也是孩子,這是大巫與山鬼們親自驗過的,決不敢欺騙族長,族長如果不放心,可以親自驗看!”
說着就讓柳枝當面脫衣給天風驗看!那柳枝也二話不說,動手就要脫衣服。
天風忙阻止道:“好了,好了,不必驗看了,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