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所有的一切皆是那個天風所爲。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尚霓抿了一口茶道:“那個天風在遊獵叢林中中毒後到了燉肉饢餅店,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燉肉饢餅店的老闆娘所救,後來他就成了店裡的夥計。”
“在天南將軍回布婭城時,劫掠了巴曲鎮,並帶上了店裡所有人,讓他們在路上爲他提供飲食服務,臨近布婭城時,那個天風見天南將軍不打算放幾人離開。就化做威脅天南將軍的暗影殺手,那個暗影殺手就是那個天風假扮的。公主不覺得奇怪嗎?暗影殺手什麼時候開始不殺人,卻跑去談判。”
“至於天風與大天巫的關係嘛?說有可以,說沒有也可以,在古媛的店裡還有一個老說書藝人叫初,初原本是在天南關說書,天南關失守後,他幾經輾轉到了巴曲鎮就在古媛的店裡說書,結果被天南將軍也一起裹挾到布婭城。”
“也正因爲這一路奔波,年事已高的初病死在布婭城。初死前,爲防其它說書人找天風的麻煩,就把一枚說書人的指環送給了天風。所以天風在布婭城說書一直相安無事。”
公主道:“什麼指環能讓大天巫都保持安靜,裝做沒有看到?”
尚霓道:“指環只是一個普通的信物不值一提,重要的是那個老藝人初是大天巫的兄弟。也許是大天巫顧念兄弟之情,這才一直裝聾作啞吧!”
公主奇怪道:“霓姐,你是怎麼只用一天時間就知道這些的?”
尚霓道:“只要問問那條街上的老住戶,再給他們店裡的小力巴一點零食就知道了,另外我仔細詢問了天南將軍與暗影殺手會面時的經過,及那個暗影殺手的身高,體形等特徵。最後我又花重金知道,暗影從來並沒有那次行動。而大天巫與初是兄弟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恰巧是知道的那個人。最後把所有的事連起來,也就是事實的真相了。”
公主狐疑道:“這個天風究竟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對他有一絲別樣的感覺?”
尚霓臉上一熱道:“公主,我——我確實熟悉天風的秉性。那是因爲我知道這個天風的來歷。”
“你認識他?”
“沒錯,我認識他,而且還與他打過一段時間的交道,他就是那個奪了我天南關的風族族長——風”
“風族?似乎沒聽說有這麼一族?”
“原來確實沒有風族,這個風族是兩年前,天風在大王森林中以自己的名創建的,他藉助自己高超的武力與天語預言的深入人心,硬生生的把大王森林中的所有部落拼湊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極爲強大的風族。”
“按你的說法,他應該是一個梟雄,可是他爲何不率兵北上,反而屈居一個饢餅店老闆娘之下做一個夥計呢。”
“公主,我覺得這與他的性格有關,這個天風雖然擁有梟雄之力,但似乎並不喜歡稱王稱霸。反而只願四處遊蕩。”
公主納悶的道:“空有稱霸之力而不用,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你確實他不是另有所圖?”
尚霓道:“公主難道忘了大天巫兄弟!一個喜歡高居廟堂,享受極盡奢華,一個卻喜歡到蠻荒野地說書。甘願受奔波之苦,最後病死在無名小店之裡。”
公主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但又問道:“霓姐怎麼如此肯定這天風就是這種人呢?”
尚霓道:“我聽說,那個風之所以創建風族,是因爲那個老山鬼救過他一命,他想要讓老山鬼回部落安度晚年,可是大王森林之中,從來不留沒用的之人。”
“沒有任何一個部落願意贍養一個沒用的老人。於是那風就建了個風族來供養老山鬼。現在他目的達成,也就想離開那個蠻荒之地,只是沒想到在遊獵叢林中了毒,我想他之所以願意屈居饢餅店老闆娘之下,恐怕也是爲了報恩。”
“那個風是個知恩圖報,一言九鼎之人。在天南關他曾爲了他一個奴僕要我幫他救出整個山奴族人。而他也答應我只要我幫他救出山奴族人就放我離開。事後他果然未傷我分毫的讓我離開了。我曾問他爲什麼這樣,他告訴我說一諾千金。”
公主沉吟了片刻道:“霓姐曾說有一樁大大的好事,不知是什麼?”
尚霓笑道:“公主若能把這天風收爲手下,那麼公主的大事可期了。”
公主道:“這樣的人怎麼會爲我做事呢?”
“公主可比那個饢餅店的老闆娘強上千百倍不止,既然他願意給老闆娘當夥計,那麼成爲公主的手下有何不可能呢?”
公主心動道:“你說的他這麼厲害,他比你如何?”
尚霓想起當初自己赤身裸體的被風鎖在牀頭,有些尷尬的笑道:“我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公主臉上現出詫異之色,道:“看來我要親自過去看看,這個天風倒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啪!”的一聲,醒木一拍,
“難難難,道德玄 ,不對知音不可談 ,對了知音談幾句 ,不對知音枉廢舌尖 。”
定場詩聲音一落,下面高喊,來一個,再來一個。
天風抿嘴一笑,高聲道:
“君不見天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盃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天風的話音一落,又是一片叫好聲,天風自得的拿起桌上的畫着一個銀色小圈的小茶壺,一飲而盡,說不出灑脫,天風其實還想說下去,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及時剎住也是一件美談。
肚子裡的詩詞多如牛毛,這東西幾乎是張口就來,不過,天風可不是那種倒背如流的天才,天風只是記住一些名句,有的詩上學時背過,現在只能想起幾句來。
就如這個將進酒,這幾句隨口就來,後面多數忘記了,但不影響,反正這裡的人聽不出來,天風隨口一說那都是千古名句,而且歷經了幾個月的洗禮,天風現在說起來更是順的很。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一肚子的憋屈,現在終於可以無所顧及的用詩詞發泄般的吐出來,也不失爲一件快事。只把聽客當成那些愛聽故事的孩子就完了。說到高興之處就高歌一曲,下面聽的癡迷之人都是如醉如癡。
書接上文,昨天說到師徒四人一路向西——。天風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