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蠻熊侃侃而談,南風越想越驚?
我也剛好想到此處,向南風看過去,見他也正望過來,兩人對視間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驚異。?
牛老大等人大喜,均道:“這般說來,這修羅戰神的尊位當真是個榮耀。以風哥的本事怎麼也不會在比武中輸與其他人,若是去闖一闖,那便是千古流名的美事啊。”?
南風低頭不語,陷入沉思。我言道:“大家且莫亂說,這事有些古怪處,卻不像你們想得這般容易。”?
那蠻熊一聽急了,連忙道:“沒甚古怪沒甚古怪,我說的都是實話,哪裡敢欺騙兩位哥哥。”?
牛老大不解道:“可是兩位哥哥信不過那個叫依羅?”?
南風搖了搖頭,言道:“並非如此,爾等不用亂猜。此事有頗多忌諱處,卻不能一一道來。大家只管喝酒,休要再提。”?
衆人不解,卻也不敢多問,各自喝着悶酒,亂聊些其他事情。?
南風想得一會,給我遞個眼色。我心領神會,當下兩個告了衆人,一塊兒去了南風那石屋住所。?
“大哥,這可怎生是好?”一進屋,我急問到。?
南風神色凝重:“依羅這人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從不曾反悔。我們的實情又不能告訴他,倒當真是難辦。”?
我言道:“或者我們就這樣離開格鬥場,找個清靜處靜修,也好教依羅找不到我們。”?
南風搖頭道:“依羅說過要將我的事宣告同道。縱是我們冒然走了,但名氣也定會傳揚出去。我們怕的不是做什麼修羅戰神,而是怕出名。只要一出了名,便會引起仙界的注意,引來如來側目。到時修羅界雖大,但只要如來親查,那卻終歸是無處藏身的。”?
我奇道:“大哥在這格鬥場中名氣也不算小了,怎麼沒見引起過那仙界注意?現在卻怕依羅微微一宣傳,卻是何道理?”?
南風苦笑道:“二弟有所不知,我們在的這幽羅城乃是魔界七城中最特殊的一個。其他六城均有城主均有軍隊,編制齊全。但幽羅城中卻一無所有,在這裡一切事情都是無人管理的,城的規模在七城中也是最小,所以那他黑子纔會敢在城中公然擄人。在這裡闖得一點薄名實在不足爲異,也無專人來問津,所以當初我纔會選在這邊落腳。”?
“但這依羅城卻是不一樣了。在七城中,依羅城排在第三位,城主依羅在修羅界的影響力也是超凡的。他的武藝在修羅界中大大有名,人又極其高傲。雖然在此界中,就我知道的能勝過他之人也尚有十多數,但要讓他心服口服的認輸,卻是難上加難。若是他說自己服了誰,那這人想不出名都難了。”?
南風眼中隱顯憂色,顯是極爲擔心:“我這條命不算什麼,就算引來如來殺了我,那也沒多大個事。但若因此暴lou了二弟與聖君,那卻是千罪萬過了。”?
我一陣感動,怒道:“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二人既是兄弟,又哪裡來什麼暴lou了我的說法?要生死與共纔是道理。這話卻是你說錯了!該罰!”?
南風轉眼看我,聽得這話,心裡也自是十分高興。口中卻言道:“二弟此言差亦,縱然我們親如兄弟,也需得有個輕重緩急。二弟身負重任,豈可陪我這莽漢亂來?況且二弟身上還捆綁着聖君的安危呢!”?
我言道:“七夜在你眼中是聖君,地位尊高無比,自是比自己性命重要。但在我孫悟空眼中,大哥的命卻要比七夜重得多!”?
南風凝神朝我看來,一時無言。?
我看了看他,突大笑道:“哈哈,這倒說得像是馬上便要上刑場一樣,不是都還好端端的麼?我就不信活人還會給尿憋死了!”?
南風皺起眉頭沉思。我又言道:“現在的形勢也極爲簡單,說到底,便是要依羅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去胡說八道。”?
南風點了點頭,沉聲道:“讓人閉上嘴的辦法很多,但如是用在依羅身上.......”?
“有些什麼辦法?”?
南風道:“最簡單的,便是殺了那人。但面對這個和我亦敵實友的武癡,我卻實是下不起手。”?
我點頭道:“依羅確實算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就衝他以城主的身份,跑來找大哥區區一個格鬥士鬥上數千場卻不使jian計,也足見其人品。要對他下殺手卻是萬難。”?
南風又道:“第二個辦法........”南風喃喃數語,想了想又搖搖頭。?
我問道:“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南風搖頭道:“沒辦法,對依羅,在這事上確是什麼辦法也沒有的。”?
我急道:“那便坐以待斃?不做什麼補救?”?
南風也不答話,沉默良久,突道:“如是這樣或許行得通.......”?
我不喜道:“大哥有什麼妙計趕快說來,休要撩得我心慌。”?
南風微微一笑,整理整理思緒:“其實說來也簡單。明日那依羅再來,二弟便邀他比鬥。最好將他不可一世的氣焰打消怠盡,如此一連兩日均慘敗,而且更是敗在自己孰未蒙面的無名小輩手中....二弟這子嬰的身份,在修羅界確實是個無名小輩啊,哈哈。”南風一陣大笑,我似有感悟。笑罷,又接着言道:“最好還要大造聲勢逼他個賭注,以依羅的個性,必然答應。若是真敗在二弟手下後,必不會再有心思去關心什麼其他事。那時候恐怕得日日夜夜的纏着二弟比武了。縱然他不忘給我提名,那二弟也大可用那個賭注來約束他。”?
我一喜,言道:“此法甚好。”想了想,又愁道:“這依羅與大哥比鬥時,我看得仔細。若是空手硬鬥,那定然弄他不過。若是出棒,又恐暴了身份。”?
南風笑道:“不怕不怕,在這修羅界中,無論是仙還是妖,對如來都是絕對恐懼的。根本不會相信一個已被釋迦牟尼壓在五指山下的人間猴頭竟能拖身而出。只要不被通天等老jian巨滑之輩看見,那便無防。”?
我心頭放下一塊大石,方知自己是多慮了。?
我低頭不語,想着剛悟出的齊天棒法,想着依羅的強悍掌法,只覺心中熱血綠色。齊天棒法到底從未試過,明天一戰,正好可算幫自己熱身試棒。越想越激動,簡直恨不得馬上那依羅就站在我面前與我鬥狠。?
南風見我臉色,已猜到我心思,提醒道:“依羅的本事絕不止今日與我相鬥這點功力,二弟萬萬小心,定不可輕敵。”?
我奇道:“難到那依羅今日還有所保留?”?
南風搖頭道:“並非如此,依羅與我鬥過數千場皆敗,心中便早已埋下不可能戰勝我的想法。所以每次與我相鬥時,總是無法盡情發揮。否則以他的剛猛,我又怎能用柔勁對攻勝過他?”?
我微微一笑:“那日大哥雖然一招擒我,但卻是因爲我未曾出棒,心中還在一直想逃。若是我憑我真本事,大哥不見得能這麼容易便拿住我呢。”?
南風大笑道:“二弟還耍起脾氣了,可是心中不服?來來來,再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我嘻哈着一拳搗過去,兩人便瘋到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