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文不理解溫久在笑什麼,只頓覺大事不妙。
可他已用盡全力將長槍向前刺去,來不及收回。
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以金系異能加強了這一擊,衝取下溫久性命而去。
但溫久卻不似先前那般一直躲避,而是正面迎了上來。
奈文志在必得地笑道:“找死!”
“罵自己呢?”溫久聲音落下的同時,燃起一抹熾熱的火焰。
趁着奈文的注意力被火焰吸引的一瞬,她一腳踹向那把蓄滿了力刺來的長槍。
槍頭被她踹的有些偏離了方向,她又乘勝追擊藉着這股力後退,稍稍拉出了距離。
緊接着,無數藤蔓齊齊飛射而出,一部分衝向了奈文一部分衝向了長槍。
奈文下意識舉起長槍揮舞,想要以此來打飛那些藤蔓。
結果一團火焰突然迎面而來,令他不得不暫時側身躲避。
剎那間,又有無數藤蔓破土,飛快纏繞住他的雙腿。
他正要以金系異能的烈風割斷這些藤蔓,卻又是好幾團火焰齊齊向着他飛來。
一時,他既要顧着腳下又要注意眼前,竟有些手忙腳亂。
“原來如此.這奈文的弱點說明顯也不明顯,可要說不明顯實則又很明顯。”
看着看着,喬詩詩就明白了。
她不像先前那般擔心溫久,甚至還有了心思觀察並學習溫久的身法。
一旁的楚嘉言同樣看出了端倪,不禁輕笑,“奈文遇上我們,是真的要栽了。果然,人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是不能太過輕狂。”
“哎呀呀~這兩隻小動物當初連小花花和小板慄都打不過,更別提要打敗小久久了~”斯蒂芬妮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還從包裡掏出個野果子開始嚼嚼嚼,“唔,應該說是大動物和小動物纔對!”
婓輕羽雖想問斯蒂芬妮怎麼又取了奇奇怪怪的暱稱,但他更在意斯蒂芬妮剛剛的評價,“喂喂喂!什麼叫連我們都打不過,更別提打久姐啊!有一說一,我們板栗花雙人組還是很強的好嗎!”
“重點該是這個嗎?”喬詩詩睨了婓輕羽一眼,“你快看看久久的身法啊,學着點兒!”
婓輕羽趕忙看向正在與奈文激戰的溫久,“是該多看看,畢竟久姐平時都不跟我們打,想偷學幾招都沒門兒。”
其實婓輕羽的意思是,因爲溫久實在太強了。
每次格鬥,若是單論身法和招式,他們幾乎打不過溫久。
而且溫久要保證他們不嚴重受傷的話,就只能夠放水,無法認真作戰。
所以久而久之,他們就開始兩兩組隊進行對打,沒再帶溫久了。
如此,纔會出現平日裡溫久不與他們打的情況。
然而有些想搞事的觀衆,總愛用惡意來揣測一番。
【「觀衆398705」:我不懂,婓輕羽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溫久平時都不跟他們一起訓練嗎?那怎麼培養團隊之間的默契度啊?】
【「觀衆748211」:難怪溫久總是一意孤行喜歡當獨狼,原來是因爲她完全不跟瑞亞軍校參賽小隊的其他人一起訓練啊!嘖嘖嘖,突襲兵、前鋒兵之類的也就罷了,怎麼醫療兵還不參與團隊訓練的?真是稀奇!】
【「觀衆285790」:我合理懷疑溫久可能是被臨時塞進去的,指不定有什麼後臺呢。不然的話,很難解釋爲什麼指揮官幾乎不指揮,都聽溫久的。而且婓輕羽剛還親口說了,溫久是不參與訓練的。唉,沒想到瑞亞軍校也開始被那些勢力壓迫了。】
【「觀衆258864」:你們腦子裡面都是泡泡嗎?婓輕羽不過是說了句溫久平時不怎麼跟他們打,莫名其妙就被你們以訛傳訛變成溫久不參與訓練、溫久有後臺撐腰了。我真服了,知不知道造謠誹謗是違法行爲?】
【「觀衆475213」:終於有個明白人出來說話了…剛纔的那些彈幕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還以爲大家的腦子都被殭屍吃掉了。】
【「觀衆699737」:直播間的某些人到底是有多恨溫久?各種捕風捉影想給溫久扣帽子,生怕溫久過得好點被人誇讚。我請問呢,是誰給你們錢了嗎?還是你們單純紅眼病犯了?我真想把你們挨個舉報給烏里耶爾星官方,感覺一查一個準。】
【「觀衆109861」:我純路人說句實在話,婓輕羽確實沒有說溫久不參與訓練更沒有說溫久有後臺,有些黑子還是收斂點不要隨便製造謠言吧。】
【「觀衆258945」:前面跟我同想法!再說我覺得婓輕羽的意思,應該是他們很少和溫久打,不是溫久不參與訓練啊。而且溫久是醫療兵,不跟他們格鬥也很正常吧?溫久要進行訓練,多半是煉藥製藥,還有毒素辨認和搶救隊友吧?】
【「觀衆885934」:都別吵吵了!奈文要撐不住了!溫久好像快贏了!】
【……】
“誒誒誒!溫久不會真的要贏了吧?”南湘雲看着不遠處的畫面,着實有些難以置信。
作爲百川書院第一戰力的奈文,竟然被溫久打得節節敗退,甚至是毫無還手之力。
原本文弱清雅的模樣,也逐漸變得狼狽起來。
而溫久卻是越戰越猛,看起來完全不覺得吃力,火系異能和木系異能同時使用,居然還有一種莫名的悠閒感。
就像是貓捉老鼠般,輕輕鬆鬆。
“這還需要問嗎?溫久當然會贏,”胡一桌有些得意地輕哼了一聲,“她可是單挑蜂后巢穴的人!奈文都做不到呢~”
一旁的孟辛有些無奈,卻又無法反駁,“溫久確實是要贏了,因爲她找到了奈文的弱點。雖然奈文攻勢猛速度快,在出擊這方面極其厲害。但,奈文的防守能力有些弱。尤其是遇到如今這樣多種異能的情況,他就更加難以應對了。”
說着說着,就看奈文終於招架不住。
一手直直握着長槍,一手死死按在地上,想強行撐着不倒下。
可半跪着的姿勢,仍有幾分難堪。
他氣喘吁吁地擡頭,看向了溫久,“獵人小姐,你又一次抓住我了。”
話落,見溫久走上前一巴掌呼來,卻在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住。
冷淡而又嫌棄的聲音響起,“算了,打你都怕你爽了。趕緊上一邊兒去待着,你跟你弟弟也就那樣,以後少往鼻子裡插蔥裝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