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
薄夜衾想着林城調查過來的消息,回答着。
“在調查李蓓的時候,發現了兩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前兩年在京都郊區發現了一具死了十多年的屍體,兇手查到了李蓓的頭上,但是被人出面解決了。第二件事情,顧甜甜之前說和藍家的那個百億合同,是真的,是李蓓謀取來的。而這兩件事情的關鍵人物,都有大哥身邊的助理,凌霄的身影。”
“這……”
顧妙妙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我之前窺探過大哥的內心,並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不妥。或許,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薄夜衾對於顧妙妙能夠窺探內心的事情,感到好奇:“那你能窺探到我的內心世界嗎?”
“別提了。”
顧妙妙有些生悶氣:“遇到你,我的那些玄學之術醫術什麼的,都滑鐵盧了。”
看着她臉上氣鼓鼓地樣子,薄夜衾脣角的笑意加深。
他捏了捏顧妙妙的臉,“那可能我就是你的劫數,讓你跌在我的身上。”
有了薄夜衾這話,顧妙妙的心情開心了一些。
兩人又繼續探討剛剛的話題。
同時,顧妙妙還安慰這薄夜衾:“或許是二哥去求大哥出面解決的,也不一定。”
薄夜衾知道顧妙妙是爲了寬慰他,他輕輕地揉了揉顧妙妙。
“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
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薄家人的親情,堪比泡沫。
外表華麗,實則一戳就破。
每個人看着都是好人,但是背地裡誰的手裡,沒有一點血腥呢?
他不想讓顧妙妙太爲他擔憂:“好了,你老公我沒有那麼脆弱的,你忙了那麼多久,好好休息。”
有薄夜衾摟着她,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着,有一下沒一下的哄着。
大概是因爲太累了,又或者是薄夜衾的懷抱太舒服,總之,顧妙妙很快就睡着了。
薄夜衾在顧妙妙睡着以後,也動作極爲輕地從牀上下來,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不過,爲了多陪着顧妙妙一會,他還是讓林城將東西全都送到薄家,在一樓辦公。
只不過,他纔剛打開電腦沒有多久,就傳來了一陣哭聲。
“三叔!”
薄夜衾向外看了過去,是薄光郅。
他將自己的電腦合上,“什麼事情?”
“三叔,求求你,勸勸我爸和我媽,讓他們不要離婚!”
薄夜瀧和白茉莉一旦離婚,別人肯定會議論他家的私事,他和薄光鏡兩人的形象就會受損。
最重要的是,白家的那些人,不知道該怎麼嬉笑他和母親了。
父親雖然窩囊一點,可終究還是白家的大公子。
手裡掌管着薄氏地產等企業,雖然不如家主來的風光,可是每一年到手的工資,千億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要生撲他爸爸的女人,比比皆是!
他可不想到時候再喊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爲後媽!
“薄光郅。”薄夜衾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你今年多大了?”
“回,回三叔,我今年28歲,和你同歲,你忘記了?”
看着臉上還滿是淚水的薄光郅,薄夜衾冷笑一聲。
“你也記得你和我同歲,你這個樣子,我還以爲你今年剛三歲,起來!”
聽到“起來”二字,是用了怒氣的口吻,薄光郅嚇得連忙站起身。
“你不是三歲的小孩,你父親也不是,我就算是身爲家主,可也不能違揹你父親和你母親的意願。”
薄夜衾繼續說着:“你如果不想讓你父親和母親離婚,你應該自己去努力,而不是靠求別人。謝洋今年23歲,可是他卻已經能獨當一面,而你,卻還是躲在你父親和母親的身後,至今一事無成。要先自己學會獨立,學會分析你爸爸爲什麼要和你母親離婚,而不是遇到點事情,就去求人。”
薄光郅聽到薄夜衾這句話,覺得自己的自尊被傷到了。
他和薄夜衾同歲,就因爲他的智商沒有超過120,所以沒有資格去參加薄家繼承人的挑戰。
就因爲他的智商不高,所以,他要被同齡的薄夜衾教訓,還要被謝洋那個娘不要,爹不管的人給拉踩……
說的那麼不多,不就還是不想幫他嗎?
不就是想要看他們大房的笑話嗎?
薄光郅心裡氣憤着,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知道了,謝謝三叔教誨。”
薄夜衾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雖然他沒有讀心術,但是他的眼睛也不瞎,自然就看到了,薄光郅表面服從下,那眼睛裡的不滿和憤怒。
他話已至此,已經仁至義盡。
薄光郅離開了東園,回到了南園以後,薄光鏡連忙着急的走過來問着:“怎麼樣大哥?三叔決定要幫咱們嗎?”
薄光郅陰沉的搖了搖頭:“不幫。”
“啊?”
得知不幫忙,薄光鏡失落,同時也有點懊惱:“早知道,我就不該帶着媽回白家了。”
雖然他還可以回得來,但是薄家大門的保鏢卻是很清楚地告訴薄光鏡,白茉莉是不能再進來。
“這可怎麼辦?妙語珠寶國際那邊還等着媽賠償呢!”
雖然五十三個億對他們薄家來說不是很多,但他們兄弟倆手裡想要拿出五十三個億,卻是拿不出來的。
“先去監獄,把媽贖出來。”
可惜了,兩個孩子的力量終究是沒有薄夜瀧的面子大。
“大哥,要不……咱們把三妹叫回來吧。”
薄家兒子太多了,所以當薄雪瑤出生以後,老爺子很喜歡這唯一的孫女,對薄雪瑤的請求,那也算是有求必應。
只要讓薄雪瑤從國外趕回來,讓薄雪瑤和薄老爺子求情,相信薄老爺子看在薄雪瑤的份上,會出面相勸,讓薄夜瀧和白茉莉不要離婚的。
“你說的有道理,爺爺那麼疼三妹,只要三妹在爺爺面前哭一哭,肯定會心軟。”薄光郅開始撥通着薄雪瑤的電話。
此時的薄雪瑤,剛下晚自習。
聽到了薄光郅說的父母要離婚,臉上有了嚴肅。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