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衾的話,讓清醒着的人,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顧妙妙一邊吃着魚肉,一邊輕聲問着,“你想讓謝洋把他打殘?”
薄夜衾挑眉:“怎麼?老婆大人覺得以薄家的錢財,養不活一個殘疾人?”
顧妙妙:……
嗯,你說的對,我無法反駁。
不過這個薄光郅,的確是討厭,謝洋那麼可愛,怎麼可以那麼侮辱他!
再說了,父母離婚是謝洋的錯嗎?爲什麼要拿着離婚這件事情來戳謝洋的傷痛?
估計薄光郅除了父母還沒有離婚外,沒有哪一點比得過謝洋了,只能拿着這一個“優點”,來一遍遍的說服自己,比強者優秀。
說錯話,做錯事,就是要自己承擔責任的。
所以,顧妙妙沒有出聲勸阻。
得到了薄夜衾的許可,謝洋擡起拳頭,就對着薄光郅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啊——”
薄光郅立即發出一聲慘叫聲。
他一個醉酒的人,就算是耍酒瘋,有蠻勁,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謝洋的拳頭,拳拳到肉,打的人痛到罵娘。
薄光鏡聽着薄光郅的慘叫聲,再看着謝洋單方面將薄光郅打的吐血,當即也忍不住了。
“謝洋,你不要太過分!”
話音落下,薄光鏡也加入了戰場。
和剛剛的猜拳一樣,兄弟倆連起來對打,還是沒有打過謝洋一個人。
其他的人,因爲薄夜衾和顧妙妙的態度,也沒有拉,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這一切。
很快,薄光郅和薄光鏡兄弟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謝洋也打累了,不過倒也沒有忘了禮數,直接跪在了薄夜衾等人面前。
“謝洋沒有能控制好情緒,請家主責罰!”
薄夜衾看了他一眼:“沒你的事了,你回房間吧。”
謝洋又看了一眼的薄老爺子,薄老爺子的臉色算不是很好看,可是對於薄夜衾的話,他也沒有反駁。
謝洋這才站起身,和衆人告別。
等到謝洋走了以後,薄夜衾冷眼看着在場的人。
“我不希望,日後從你們的嘴裡聽到侮辱謝洋的話。薄光郅這個話,只是一個警告。你們知道的,我若是下手,會比謝洋殘忍的很多。”
薄玉嬋等人紛紛應是。
見衆人臉色緊繃,薄夜衾牽起顧妙妙的手,和薄老爺子歉意的說着:“今日之事,爸記在我頭上,和謝洋無關。”
薄夜衾是家主,而且他的做法也沒有錯,薄老爺子又哪裡會說什麼?
他只是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夫妻去看一下謝洋吧。這裡,就交給我。”
明明現在需要被關心的人是薄光郅和薄光鏡,可是薄老爺子卻讓他們去看謝洋!
薄老爺子寵愛老三一家和謝洋,那是不要太明顯!
雖然薄玉嬋和薄玉嬌看着心裡不是很舒坦,但也不敢說出來。
薄雪瑤則是站起身,寬慰着:“爺爺,你身體不好,哥哥們送往醫院救治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我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是發生在薄家。”
薄老爺子看着薄雪瑤,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也在遺憾着,爲什麼薄雪瑤不是男孩子呢?
原本他最看好的大兒子,教出來的兩個兒子,着實的是讓人失望啊!
“那就交給你處理。”
薄玉嬋和薄玉嬌看到這一幕,也站起身,帶着各自的孩子離開。
車上,吳文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媽呀,三叔慢條斯理收拾人的樣子,太可怕了!”
薄玉嬌也是心有餘悸,“你之前分析的對,不能得罪你三嬸,不然,依照你三叔這麼護犢子的勁,我們一家都會被收拾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吳文靜膽怯了一會後,不禁嘀咕着:“三嬸的醫術這麼厲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興趣,製作藥妝!”
“你還是省省吧,萬一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好,得罪了你三嬸怎麼辦?”
……
另一邊。
薄夜瀧在離開了薄家以後,立即前往了薄氏地產他的總裁辦公室。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在那沙發上,已經多了一個氣質優雅又高貴的男人,坐在那裡。
薄夜瀧連忙走過去,跪在了地上。
“見過伯爵大人。”
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一身剪裁得體的燕尾服穿在他的身上,將他襯托的越發優雅和高貴。
薄夜瀧不禁讚歎:“伯爵大人,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的年輕。”
對於薄夜瀧的誇讚,伯爵大人輕蔑的呵了一聲。
“不要以爲你的讚美可以讓我饒恕你,你現在應該要向我解釋,薄夜衾的腿,怎麼會突然好了?”
明明伯爵大人什麼也沒有做,可是他低下頭睥睨着自己的時候,薄夜瀧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是我做的不對。”薄夜瀧先是第一時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然後說着:“我這幾年一直都有在試探着他的腿,可是他所表現出來都沒有什麼反應。我想,應該是顧妙妙和薄夜衾結婚以後,花了幾天的時間將他的腿治好了。”
聽着薄夜瀧的話,伯爵大人對於顧妙妙心裡的不滿,是越發的多了幾分。
他深深地看向辦公室的門外,然後負手而立。
“薄夜瀧,你可真是廢物。”
薄夜瀧聽着伯爵大人的話,臉上沒有生氣,反倒是一副被誇獎了的模樣。
“你大薄夜衾二十歲,你二十八歲的時候,薄夜衾不過是八歲。你的人連綁架刺殺薄夜衾,卻都沒成功。十九年前讓你攪亂薄家的渾水,好讓薄夜衾從候選家主的名單中被剔除,安插上本伯爵安插的人。可是你卻找了一個女人,去勾引薄夜輝。”
伯爵大人說起這個,薄夜瀧就開始試着辯解:“我當時是讓那個女人勾引薄夜衾的,可是被薄夜衾發現了意圖,薄夜衾脫身了……”
“啪!”
薄夜瀧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事情沒有辦好,就是沒有辦好,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伯爵大人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心,表情不滿。
“你的臉可真硬,打的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