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洋平日裡雖然是個吊兒郎當,一副很笨的樣子,可是認真起來,其實也不算差。他很快的就意識到了,他被綁和他大伯脫不了干係。
大伯約他的地方,他又沒有對外人說。
綜合薄光郅的下巴被打錯位,謝洋心想,這是大伯想要找人教訓他一頓。
本想吃了這啞巴虧的,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利用他去威脅薄夜衾!
想來,大伯或者是大伯身後的真兇,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薄夜衾。
“道歉的話就別說了,你的身體有沒有受傷?”
謝洋搖了搖頭:“我沒事,三叔,倒是你,你身上那麼多血……”
“三叔沒事,三叔還可以撐得住。”
薄夜衾站起身,身體挺拔,聲音冷清。
“我來了,現在,你們可以將謝洋放走了嗎?”
沒有人說話,倒是走來了一個保鏢,手裡拿着一把槍,交給薄夜衾。
“這槍裡面有一顆子彈,只要你自己瞭解,謝洋自然會被放走。”
聽到保鏢的這個要求,謝洋立即掙扎着。
“三叔,不要啊!”
謝洋瘋狂的搖頭:“三叔,你和三嬸剛剛在一起,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又蠢又笨,真的不值得你爲我一命換一命。”
“哦。”
薄夜衾只是給了一個字的迴應。
謝洋:……
哦。
哦是什麼個意思嗎?
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啊?
而且,這個時候,三叔不應該很感動嗎?爲什麼只是冷冷地回他一個哦字?
是他不配讓三叔露出擔憂的神色嗎?
薄夜衾接過槍,然後看向那保鏢。
“要我自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總不能讓我到死,都是做個糊塗鬼吧?”
“主子說了,不見你。”
“不見我?不見那我就不自我瞭解了。”
“你就不怕我讓人把謝洋身上的繩子割斷?”保鏢質問。
“怕什麼?反正人活在這世上,總是要死的,區別就是早死晚死,是舒服的死還是慘烈的死。謝洋身爲薄家人,慘烈的死,也不是不可以。”
保鏢沒想到薄夜衾會是這個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謝洋:……
雖然明白三叔這麼說,是爲了逼迫幕後人現身,但是自己聽到那些薄情的話,他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小難受。
嗚嗚嗚……
“你等着。”保鏢丟下這句話以後,就離開了。
叔侄兩人在下面,閒聊着。
是薄夜衾率先發文的,“謝洋,你覺得死後投胎,你是想當個動物,還是想當個人?”
謝洋想了想:“當個名貴的寵物貓吧。不用太辛苦,只要在主人下班回家的時候,展現出可愛的一面,主人就會給我吃給我喝。那三叔你呢?你想當什麼?”
“那我就還當人,然後養一隻名貴的寵物貓,白天和你三嬸一起上班掙錢,晚上下班了以後逗逗你,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玩,你覺得怎麼樣?”
謝洋聽到了薄夜衾的話,心裡十分開心。
“三叔,你對我真好!我要是個女人,我就一定要嫁給你!”
薄夜衾無情拒絕,“不,你當貓就行了。”
“啪啪啪——”
叔侄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了鼓掌聲。
順着鼓掌的聲音看過去,叔侄兩人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薄夜衾其實早就知道是誰,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意外的樣子。
“大哥?”
謝洋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薄夜瀧。
“大伯……真的是你!”
薄夜瀧聽到了謝洋的這句話問着:“怎麼,謝洋,你早就知道我會策劃今天的事情?”
謝洋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可能會爲了薄光郅出氣,也猜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可能是出自你的手,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除了想要教訓我,你還要殺了三叔!”
他不解的問着:“爲什麼?大伯,你爲什麼要殺三叔?”
薄夜衾也開了口。
“大哥,我們兄弟之間雖然沒有普通家庭人之間的親密,可是我也算是你看着長大的,我更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你爲什麼想要我的性命?就單單是因爲薄光郅嗎?”
“是啊。”
薄夜瀧並沒有說實話。
薄夜衾一雙眼眸滿是真誠,“大哥,你知道的,你騙不了我。你如果對你的孩子真的有那麼關心,你就不會對他們兩個不聞不問了。你和我說實話,你爲什麼要讓我死?如果你的理由打動我了,我會自己主動自殺。”
看着薄夜衾眼中的真誠,薄夜瀧沒有感動,只是嘲諷的笑了笑。
“三弟,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而且,反派的話越多,可能就會死的越快。你問我這麼多問題不過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對吧?呵呵,我可沒有那麼傻。”
他揮了揮手,兩個保鏢立即拿着槍對準了薄夜衾。
“你不願意自殺也沒有關係,我讓他們殺了你就好了。”
說完這些話,薄夜瀧眼神陰冷:“動手!”
他的話音落下,保鏢們將槍口對準了薄夜衾,並扳動了扳機。
“嘭——”
一聲巨響,子彈立即飛射而出。
謝洋見狀不禁驚呼:“三叔——”
喊完以後,謝洋便閉上了眼睛,他有些不敢看接下里的慘狀。
可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聽到子彈穿透人心臟的聲音,而是聽到了下面的人,打鬥的聲音。
他睜開了眼,就看到他三叔不知道何時,已經和薄夜瀧打了起來。
而那兩個保鏢則是被另外一個人同時應對!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三叔帶人進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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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什麼沒有看到?
一臉懵逼啊!
“你懵逼的事情還多着呢。”
就在這個時候,謝洋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調侃聲音。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顧妙妙正飛在半空中,手裡拿着刀,快速將他身上的那根繩索割斷。
然後,就像是拎着一條狗似的,將他從那冒着烤人的爐子上,帶他飛到了平地上。
腳接觸到了地面以後,謝洋整個人也就慢慢神智回籠,有些不可置信。
“三,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