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不足一歲的小孩兒,怎麼能活了……”
“媽?你在說什麼呢?”
沈巧巧半天聽不懂她的話,不禁好奇的詢問着。
視線挪到她手上拿着的那個翡翠玉牌,沈巧巧心生一陣懷疑。
這翡翠玉牌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她突然情緒這麼激動。
“媽?”
沈巧巧試探道,小心翼翼的伸手要把翡翠玉牌從她手裡拿出來仔細審視一番的時候,沈母就像是如臨大敵一樣,瞪圓了一雙眼睛兇狠的看向拿玉牌的人。
“幹什麼?!這是我的玉牌,誰也別想拿!”
沈巧巧當即就被嚇的連連後退,要不是有車門擋着,她估計都能夠跳出車外。
第一次被母親厲聲呵斥,沈巧巧的眼淚瞬間就像決堤的河水一樣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媽?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看到這個玉牌之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沈母此刻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瞳孔渙散的看着不知名的某處,帶血的手還在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玉牌。
“兒子,我的兒子……”
腦海裡迴盪着前一個小時自己讓人把元晨打的毫無反擊之力地方慘狀,沈母越發猙獰憤恨的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媽!”
沈巧巧淚眼婆娑,偏偏她又不敢靠近此刻幾乎已經接近瘋魔的沈母身邊。
只能是無助又悲痛的看着她自己打自己。
對於她爲什麼看到那塊玉佩就失控的事情,她仍舊是一無所知。
車子穿過一條條主幹道路,很快就到達了沈家。
司機害怕沈母的情況,連忙下車去客廳裡把沈江輝給請了出來。
沈江輝原本還覺得司機是在大驚小怪,有些嫌棄他一定要讓自己出來的行爲。
當走到別墅門口看到沈巧巧幾乎是癱軟着一雙腿下車,臉頰上也全部都是淚痕的模樣,頓時心下一驚,忙快步的走了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巧巧,怎麼了?你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爸~”
沈巧巧哀怨道,回頭看向還在車子裡的母親。
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自己的妻子幾乎是瘋魔的狀態,不由得讓他臉色一變,連忙拉起沈巧巧。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參加許君玲的生日宴了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幅樣子?”
“是不是許家人因爲顧盼盼的事情爲難你們,欺負你們了?!”
沈江輝惱火的說着,作勢就要去找許家算賬。
沈巧巧越發用力的抓住他,“不是……”
“爸,這件事跟許家沒有關係,是,是媽媽她自己……”
沈巧巧磕磕巴巴的說着,彷彿是受到驚嚇一樣,一句話半天都說不完整。
見此,沈江輝滿臉心疼,忙拍了拍她的脊背,然後交給保姆。
“我去看看你媽媽,你回家之後泡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晚上,知道嗎?”
沈巧巧仿若聽到又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輕輕的點着腦袋,就在保姆的帶領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目送着沈巧巧離開,沈江輝纔好奇的看向車子裡的妻子。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許家成這幅模樣了?”
在他印象裡,自己的妻子可是個厲害角色,什麼人都不可能在她身上佔了便宜。
可現在她居然能變成這副模樣,還真是匪夷所思。
沈母側目,看着沈江輝幾乎是埋怨自己的模樣,隨着兩行清淚的落下,手上的翡翠玉佩也舉到了他面前。
沈江輝正要把她從車子裡抱出來的手瞬間停在原地,一雙眸子驚措的看向她手上的東西。
“這……這不是……”
“你見到我們兒子了?他在哪?!”
聽到他這麼迫切的問話,沈母瞬間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淚水暈染了玉佩上的血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我們的兒子。”
倏然間,沈江輝滿臉的疑惑。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啊?”
沈母一個勁的哭泣,握着玉佩的力度也增大了不少。
見此,沈江輝無奈,只得是先把她抱回家裡,讓她好好的平復一下心情。
醫院急救室門口,顧盼盼焦急的看着手術室門上亮起的紅燈。
曉曉和小琪兩人則是在樓道里走來走去,緩解着自己焦躁的心情。
馮慶宇則是剛在外面吃飽了夜宵,順便帶回來了三杯咖啡交給顧盼盼等人。
“太晚了,你們剛纔在宴會上都沒有好好吃東西,這會兒又差不多要熬個通宵,先喝點咖啡提提神。”
“謝謝。”
曉曉和小琪接過咖啡,兩人又是不約而同的看向急救室的方向。
元晨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怎麼喝得下去。
“這怎麼還不出來,都已經進去兩三個小時了。”
“就是啊,急死人了。”
馮慶宇瞥了一眼急救室,然後又端着咖啡杯走到顧盼盼面前遞給她。
“盼盼,這樣守着也不是辦法,你喝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嗯,好。”顧盼盼應着,接過咖啡之後就順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現在只想得到元晨平安無事的消息。
看到她乾脆利落的動作,不由得讓馮慶宇有些無奈。
可既然她們現在都心心念念着急救室裡的人,他要是不跟着緊張,必然會讓人懷疑的。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馮慶宇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這個元晨,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時得罪了誰還是影響了誰,居然能被人打成這幅模樣,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從急救室裡出來。”
倏然間,三雙詫異且帶有憎恨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
馮慶宇這才連連拱手道歉道,“你們別這樣看着我啊,我這不是也是在懷疑嗎,而且我也特別希望元晨能夠從裡面好好的出來。”
“希望元晨從裡面好好的出來就會說話點,實在不會說話就選擇閉嘴。”
小琪不和善的吐槽着,順勢還給了馮慶宇一個強烈的白眼。
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跳的這麼歡實是什麼意思,故意膈應她們的嗎。
見此,馮慶宇抱歉的抿了抿脣,目光卻是似有若無的看向顧盼盼。
“盼盼,我這並不是隨便胡說的,你想想看,元晨他是在誰的地盤出現問題的,爲什麼現在對方沒有一個人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