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也聽見了周邊人的議論,嚴肅道:“村裡從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王福生這次是證據確鑿!
村裡幾個後生都看見了,要不然,這麼個東西還坐着大隊長的位置,愧對祖宗啊!”
話說到這,規矩也就來了。
外村人在村子裡不過是被打一頓,村裡人各自提醒一個個避得遠些。
自村人出了這種醜事,趕出村!
沒得商量!
“王福生你是做過大隊長的人,規矩你也知道,自己收拾收拾東西帶着你家妻兒老小一起滾!”
老大爺怒呵。
大隊長沉默的低着頭,眼淚馬上就下來了,情緒最爲激動的還要說大隊長媳婦,大嗓門立馬嚷嚷道:
“我家男人沒功勞也有苦勞,福生多老實巴交的個人,這是村裡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
我閨女都有槿丫頭那麼大了,還在城裡當工人,我家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張蘭芝那丫頭動手動腳?”
大隊長媳婦衝上前,就要照着張蘭芝那張臉撓,一副湊不出盤菜,誓不罷休的架勢。
張蘭芝連連退了幾步,村裡精壯的小夥子對大隊長媳婦也不敢來硬的,互相還是嬸子姑關係。
拿隻手攔着,大腦袋往前頂,純純將自己當肉盾牌,生怕這兩人現在打起來。
葉槿一陣唏噓,她對大隊長的感官還挺好,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
這些日子做的事更是每一件都爲村裡,自家半毛錢都沒有想過貪。
忽的,葉槿眼前出現了道道絲線,一條條縱橫交錯,混亂不堪,她望了望天,勾了勾脣。
果然,她就知道天道已經有了自我意識,它好好的苟着發育,天地因果莫名其妙被人攪成一鍋粥。
天道不能出手,能求助的也就只有葉槿了。
現在她面前這一條條的絲線就是天地因果!
葉槿指尖輕輕撥動,將因果重新撥回原位,全程暗中浮空操作,指尖泛着光。
蘇黎似有所察覺卻又對着動作不解,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曬場上,拉架的拉架,趕人的趕人亂作一團,猛不丁的一聲尖叫從人羣中傳出:“二柱子,你怎麼了?”
“快來!快來幫把手!二栓子倒地上了,快送衛生院去!”
“還有鐵蛋!鐵蛋也昏了!”
“臥槽!王叔你湊什麼熱鬧,嬸子!我叔他咋了?”
一連幾人昏倒,曬場上烏漆麻黑唰唰倒下一片。
沒帶燈的下腳都得注意着點,一不留神就踩人家臉上,全場都慌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黑燈瞎火的全村審人,一人昏迷身後烏泱烏泱倒。
王福生一下也能動彈了,和他媳婦抱在一起,老大個漢子差點哭出聲:
“媳婦,你跟俺這麼多年,你知道的,俺絕不能幹出這種事,俺沒那膽子啊!”
八卦的幾姐妹牽着手夜行,找自家男人孩子,李春花眼睛尖,最先道:
“這幾個暈的,不就是廠裡這幾天和張蘭芝走的近的?掃把星……”
李春花嘴在前面說,腦子在後面追,一想到禍從口出,立馬捂住嘴,一字不再提。
後面的,村裡人該懂的自然懂。
不少人都發現了不對勁,最爲敏感的還是那些個身在八卦中的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