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回鬼打牆的刺激,司機這一趟的車開的極快。
原本至少要兩天的路程在一整天的奔波下,很快到達青山村附近。
車開了一整夜,天色矇矇亮,葉槿臉上無一絲睏倦,看着附近眼熟的風景。
出去一趟,纔會對原來住着的地方有的新的體會,像是近鄉情切,覺得恍如隔世。
“我回來了!”葉槿心底暗道。
天邊泛着魚肚白,十一月中旬的早晨比一起往月要亮的更晚,葉槿到達青山村時大隊長的廣播纔剛剛開始。
“各位鄉親們,秋收後也不能懈怠,入冬後的糧食……”
大隊長的聲音清晨起來就帶着鬥志昂揚,十一月離冬天已經很近了。
各家各戶都得儲備過冬的糧食和菜,今年有條件的人家更需要挖地窖,青山村最爲淳樸的村民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葉槿在村口最常看見的是曬菜乾的女人活,男人則是成羣結隊的上山打獵,只要撞上一次好運氣,全村都能吃上肉。
工廠和礦場都開始了一天的運轉。
葉槿在村口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卻是遇見了村外人,嘴邊上一顆大痣,衣着鮮豔亮麗,手上有着一張紅手絹,正是媒婆的標配。
兩人撞上面,葉槿還沒反應過來,媒婆已經抓着她的手擠了上來。
“葉家丫頭,你可是給你家那個小女兒,談了門好親事,我今天就是來報喜的。
隔壁張家村木匠家的小兒子他媽正打算過幾天帶他來看看,這娃娃親定下了,到時候你們兩家也能多來往些。”
媒婆自顧自的開口,一張臉上洋溢着笑容,笑的像是朵盛開的老菊花,臉上的褶子都要粘一塊去。
葉槿站在一側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直到將整句話捋順了,反問道:“我什麼時候給蘇慈和隔壁村訂的娃娃親!”
葉槿語氣微怒,蘇慈纔多大的孩子,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給人定下娃娃親這種事。
蘇陌凜和她都不可能允許,這媒婆又是哪裡來的權力,能夠在她家做主?
媒婆聞聲,臉上也是一驚,這都談成了的事,這時候反悔,豈不是敗壞她在各村裡的口碑名聲,帶着不悅道:
“你家彩禮錢都收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
另外家的兒子也是個好的,今年五歲,我看年紀合適纔跟你說的這麼樁親事,怎麼到了現在反倒是裝糊塗?”
葉槿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眉頭皺得更深,她這些天在京城,又怎麼可能收媒婆的彩禮錢。
“是誰找你定的這樁婚事,你就去找誰,反正我沒定。
不信你問問,村裡人都知道我葉槿不差那麼點彩禮錢,不可能幹定娃娃親這種糟粕事!”
葉槿的語氣很冷了下來,頭也不回的離開,準備回去問個清楚。
媒婆那邊也急了,一百塊的彩禮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件小事,不知道多少鄉下人家一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錢。
這件事媒婆必須得問出個究竟來,要不然這筆錢可就得由她貼上。
“走走走,這件事我可得搞清楚了,哪能幹這種缺德砸人招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