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淵從慕家軍中剛到軍營中,沒有想到外邊散出去的手下,他等在外邊。
雖說不起眼,可瞧着總歸是有些不順心。
兩個侍衛緊緊的跟在太子的身後,他側頭看了一眼那手下,不耐的說道,“讓他進來,找人守着門口,不要讓別人進來。”
左邊的侍衛臉上有一道傷疤,涵括整個左邊的臉頰。
他聽到太子的吩咐,默默的退了下去。
太子去了披風,坐到高位上後。
外邊的侍衛簡單的問了下情況,得知事情着急,便掀開簾子,讓人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都找到慕家軍這裡了?”
太子端起剛沏好的茶水,神色冷淡的看向下邊的手下。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退了出去,派人守在外邊。
這一幕落入一位值守的人員眼中,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知道發生了事情。
刀疤男看似沒有注意到任何的異況,在不遠處守着太子的營帳。
當他看到一個值守的人員,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太子的方向時,他心中猜到這不是忠於太子的人,不只是如此,怕是他的心中主人另有其人。
他心中冷笑一聲,面上若無其事。
男子顯然沒有注意到,他身後跟着人。
他一路小心翼翼,自認爲沒有破綻,然而這一幕已經落入刀疤男的眼中。
刀疤男一路跟過去,沒有想到這一跟,竟然去的地方很熟悉。
慕昭,居然是國公府。
刀疤男看到這人居然憑藉一塊令牌,直接暢通無阻的進去。
他在不遠處瞧着,手上沒有令牌,也不用擔心這件事。
柳真聽着老爺說餓,讓他一個小廝去小廚房端點心去,心裡知道這是將他支出去。
他拿着點心,看到從外牆直接翻進來的人。
這人臉上的傷疤,加上身上的服飾,多少能看的出,不是個尋常的身份。
刀疤男看着從上到下被打量一番的小廝,他臉上的表情就一個,這誰啊?
柳真瞧着對方,見着他拿出身邊的配刀來,連忙把點心盤子放到地上,舉起手來。
“冷靜,我只是一個小廝,要不你把我綁了?”
柳真說道。
他見着男人沒有說話,又立即說道,“我只見過你一面,肯定記不住你。”
柳真再次說道。
刀疤男盯着柳真,覺得他的樣貌,怎麼像是他那久未見,前些時候見過的妹妹。
“你是柳煙兒傢什麼人?”
刀疤男說道。
一邊說着話,順便將他拉到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還不忘貼心的將地面上放着的托盤拿起,專門咬了一口點心才說道。
柳真沒想到在這麼丟掉性命的時候,會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呃,你想讓我跟她有關係,就可以,如果不想,那估計就沒有。”
柳真說道。
此刻他也算明白過來,此人放掉他的可能性太大,求饒成功的係數態度。
刀疤男盯着柳真,見着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實話。
“我跟柳煙兒沒有任何關係,真要說關係,怕是隻有一個仇人的關係。”柳真聲音有些怒氣的說道。
他反正活不了,想着見不了恩人,他閉上了眼睛。
刀疤男一臉嫌棄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你閉什麼眼睛,大白天我在國公府殺人?”
哎?
柳真立即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我有什麼辦法,那柳煙兒明明是個寵妾,可就想着一門心思的弄死御史令家中的正妻,我這個原本御史令家的小廝,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聽她的話想一個絕妙的辦法。”
柳真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說起,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刀疤男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自己妹子府上的小廝,現在瞧着,分明變成國公府上的小廝。
他對親妹妹沒有感覺,畢竟當初就是她玩虐,他從小時候臉上就是這樣的傷疤,對她算的上恨。
“我是她哥。”
柳真的腦門刷的流下冷汗,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和妹妹一點都不像的人,竟然是柳煙兒的哥哥。
“那你想怎麼樣?”
柳真問道。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雖然知道柳煙兒和哥哥的關係很不好,可是他一個外人,那就不好說該怎麼針對別人。
“如果柳煙兒死在你手上,我不會怪你,還會感謝你。”
刀疤男將最後一塊點心吃了,意猶未盡的感覺。
柳真眼睜睜的看着他將點心吃的乾乾淨淨,他一個小廝,點心還是從小廚房拿來。
他臉上的表情都黑了下來,“不好意思,我不做這種事,你妹妹她就因爲不高興我給她出的主意,差點把我弄死了!”
刀疤男正準備說什麼,不曾想到的是,這小廝更是憤怒的說道,“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貪吃,小廚房的點心,那都是管事分配下來的點心,每天數量有數。”
吃了點心的刀疤男,聽了這話後,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嫌棄。
“你至於麼,就一塊點心,毫不客氣的說,大爺我有錢!”
刀疤男覺得柳真這是看不起他,於是拿出來一兩銀子。
“我告訴你,一兩銀子夠了吧!”
柳真盯着他掌心的一兩銀子,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
“既然你覺得一兩銀子能買到你剛纔吃的點心,不如你去買來?”
柳真直接犯了一個白眼說道。
刀疤男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廝,膽子還挺大。
剛纔還一副要被嚇死的模樣,現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清蕪說好的來見柳真,她不曾想到,剛纔聽到刀疤男和柳真的一番對話。
她總算知道,柳真的膽子大,也真的是夠了。
柳真並不知道,此刻的白清蕪,將兩個人之間的談論,聽的清清楚楚。
刀疤男剛出來,見着跟影子一樣的白清蕪,他被嚇了一跳。
柳真見着刀疤男臉上的表情被嚇一跳,他側頭看到是白清蕪,有血色的臉上,刷的直接變的蒼白,立即反身護着白清蕪。
“你別傷害她,錢你拿走吧,銀子你也拿走。”
如果是他一條小命還可以,若是恩人的話,那便求上幾句吧。
白清蕪也沒想到,柳真這麼怕了,首先反應是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