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跟着白清蕪準備離開,紅着臉的小翠前來送他的時候,白清蕪看的出小翠的豁達態度。
小翠不願意讓柳真留在國公府,也不願意讓柳真守着一個城門。
不爲別的,如果他能去到邊境虞城爲國效力,那纔是她心裡面更覺得高興的事。
老人家和賣鞋的女獵戶變成忘年之交,誰也沒有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隨着探討鞋子的穿法到地勢的鞋穿法什麼的越來越好。
柳真的男生女相的外貌,讓老人家忍不住吃了一驚。
“你這外貌當真當得上嬌氣如花,何必隨着老人家我去到虞城。”
白清蕪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兩個人脾氣有相似的地方。
“白哥,你真的讓前輩跟着你去?”
柳真在外不想再和從前一樣,喊着白姑姑的名字,就隨着接送的人喊了他一句白哥。
白清蕪也很意外,這次柳真跟着過來。
柳真有些變化,這些變化非常的微弱,只是圓滑又惹人喜歡的模樣。
她從前沒有覺得柳真男生女相,如今打量着的時候,心裡邊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老人家見着白清蕪打量柳真的眼神,他忍不住捂着鬍子笑。
沒辦法,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把自己搞得男生女相的人。
他的容貌就算是故意靠攏女相,這是爲何。
白清蕪心裡擔憂白凝在夜久殤處過的如何,無疑是的盯着柳真。
柳真不知道白清蕪什麼意思,他黑着一張臉,“前輩和白哥你聽我說,容貌的事千萬不要在意,這只是因爲男扮女裝的緣故。”
男扮女裝?
白清蕪臉上的表情被驚到,不由得想到國公府的大少爺慕昭。
慕昭倒是吊兒郎當的很,只有一次讓柳真扮做女子的打扮。
“國公府的大公子爲人桀驁不馴,是個難得讓人看不透的人。”老人家說道。
白清蕪見着前輩這麼評價慕昭,眼底不由得帶着一抹複雜。
“這次你主動出府離開,是不是因爲大公子讓你經常以女子的扮相?”老人家撫着鬍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雖然不知國公府大公子的具體情況,只是多少能從柳真的男扮女裝驚到。
白清蕪知道,大公子身邊的人,如今他想要趁手又相信的人不多。
柳真變成大公子身邊信任的人,這讓人難以置信的緣故就是因爲凌溪月的緣故。
凌溪月逐漸的佔據國公爺的心,而此刻國公爺的態度曖昧不明。
柳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老人家聽到以後,不勝唏噓的很。
他不由得看向白清蕪說道,“這凌溪月到底想做什麼,她留在國公府,又說大公子毆打她!”
白清蕪知道大公子做不出來這樣的事,而此事怕是沒有人相信。
柳真的心情頗爲複雜的很,見着前輩這麼問,他心裡面也疑惑的很。
他是覺得大公子做不出來毆打凌溪月的事,然而凌溪月說的煞有其事。
老人家見着柳真也不知情,他覺得此事不像是大公子所做。
“大公子現在留着凌溪月,而她又死活不肯離開,這倒真是一個怪事。”
老人家說道。
柳真忍不住說道,“就是因爲大公子不願意和凌溪月計較什麼,現在一直擱置納妾室的想法。”
所以才讓他暫時替代和凌溪月爭執的對手,差不多很多時間都在和凌溪月鬥。
柳真想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白清蕪想象着那個畫面的時候,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公子這麼做,真的特別瘮人。
柳真接下來說的話,也算是顛覆白清蕪的三觀。
他想到一些事,忍不住繼續開口說道,“大公子不知爲何總是喜歡將我帶入慕家軍中,太子的態度甚是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白清蕪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竟然把柳真帶到慕家軍中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慕家軍差不多都落到太子的手中,太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大公子帶女子進入,卻沒有一點動靜,反倒像是默許似的。”
太子的做法,更讓人心裡面生出一種可怕。
老人家的腦海裡浮現一個可怕的畫面,像是以太子和國公府之間,博弈之間的緊張氛圍。
“老夫現在覺得,你一個小人物,還是趕緊離開棋局比較好。”
前輩說道。
柳真連忙點點頭,十分認同的模樣。
“那是,自從大公子讓我男扮女裝後,好像成爲習慣似的…”
這一路上老人家也知道不少,關於太子和慕大公子之間的博弈。
白清蕪當初和慕大公子說的事,也不曾想到凌溪月會用另外一種厚着臉皮留下,把慕大公子噁心的不行。
一方面小心謹慎的勾引國公爺,另外一方面沒少做出忠心耿耿大公子的事。
慕昭回到府上後,照舊來到房中時,讓柳真滾出去的時候,見着老夫人和一個丫頭在,老夫人神色冷冷的盯着他。
“祖母你怎麼在這?”
慕昭心裡面再不情願,心裡面也清楚的很,便跪下和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慕昭,她這個大孫子沒有想到會用一個男子,堂而皇之的和太子作對。
府上有沒有處理乾淨,差點被人留住把柄不說,更是和國公爺之間,竟然到一句話都不說的地步。
“跪下!”
老夫人見着孫子準備起身,不由的森冷說了一句。
慕昭目光冷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
“是。”
“好啊,好的很,沒有想到我這大孫子和太子作對,可是不想活了!”
老夫人問道。
慕昭原本不打算和老夫人解釋,他和太子之間的事,男扮女裝的事,更不用向老夫人說明。
只是因爲,此事說不明白。
“你和太子鬥憑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致這個國公府於死地嗎?”
慕昭看着老夫人,祖母的年紀,果然在有些事情看的很是糊塗。
如果白清蕪還在,怕是不會有現在這番話。
“祖母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和太子真對?”
君瑛容拄着柺杖,蒼老的容顏上,眼見的各種愁緒。
她聽到大孫子這麼說,愣了一下,竟不知這件事應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