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容忍的鐘雅婷,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以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直接開口道,“母親,我和瑞祥新婚燕爾,這樣是不是不好呢?如果瑞祥要陪姐姐和孩子,那等過幾天也可以啊!沒有必要一定要在我們新婚的這幾天吧!”
別的事情,她都已經忍了,可是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吧!如果真的連着幾天都給讓出去了,那以後皇甫瑞祥的這個情人,豈不是真的要壓在她的頭上了。
就連一旁的夜冷安,在聽到了鍾毓流螢的話以後,都忍不住咋舌。雖然知道對方是想要打壓鍾雅婷,但是這樣弱智腦殘的話,還真的是虧她說得出口。
“你是什麼意思?”聽到鍾雅婷反駁的話,鍾毓流螢的聲音頓時就提高了好幾度,“你一個作爲兒媳婦的,這是在指責我這個做婆婆的嗎?纔剛剛進門,就想要給我耍威風。果然是了不起啊!”
“我沒有——”鍾雅婷想要開口爲自己辯解,“我只是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而已,而且,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對我們皇甫家族的名聲也不好吧!”
“我們皇甫家族的名聲需要你來擔憂嗎?”皇甫景彰冷笑着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嫁進門的兒媳婦,你以爲你自己有這麼重的分量嗎?”
鍾雅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臉上更是難堪不已。她不由得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皇甫瑞祥,顯然是希望自己的丈夫爲自己說句話。
但是,顯然,皇甫瑞祥並沒有站在鍾雅婷的這一邊,他看了鍾雅婷一眼,臉上帶着不贊同,“雅婷,你怎麼能這樣忤逆母親呢?”
對於鍾毓流螢的提議,皇甫瑞祥覺得並沒有什麼。畢竟,雖然現在他和鍾雅婷已經結婚了,可是先來後到,他是認識厲怡然在先的。
自從爲了家族大比去了隱世界,然後留在隱世界那邊以後,他就沒有陪過厲怡然了,連孩子都沒能見上一面。現在不過就是陪厲怡然和孩子幾天而已,有什麼啊!
再說,到時候他們一起回了隱世界以後,還不是要朝夕相處的。
聽着皇甫瑞祥的責備,鍾雅婷倍感委屈。這一件事情,明顯她就是受害者啊!有哪一個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是要分開的,而且丈夫還是要去陪另外一個女人,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臉嗎?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會怎麼樣看待她啊?還有這個女人,豈不是要一直仗着這件事情嘲笑她一輩子。
一旁作爲受益者的厲怡然,此時抱着孩子,雖然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眼底的得意卻是明晃晃的。
雖然她也沒有想到,鍾毓流螢會爲了打壓鍾雅婷,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受益者是她,所以她是很得意的。
鍾雅婷咬着牙,她也沒有繼續和鍾毓流螢糾纏什麼了,她直接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皇甫瑞凌和夜冷安,開口道,“大哥,嫂子,你們覺得,這樣的事情合理嗎?”
她算是看出來,在場的人,不管是她的新婚丈夫,還是她的公婆,此刻都不會站在她這邊的了。所以,她只能求助於皇甫瑞凌和夜冷安了。雖然她知道,對方也不一定會幫她。
皇甫景彰和鍾毓流螢的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顯然,他們覺得鍾雅婷的這一舉動,就是在落他們的面子。
皇甫瑞祥也是馬上看向皇甫瑞凌,似乎是怕對方說出什麼話來。
厲怡然則是一臉的心虛,低着頭,看着懷裡的孩子,不敢說什麼。
皇甫瑞凌面無表情,就好像並沒有聽到鍾雅婷的話一樣。或者說,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打算摻和進去。
倒是夜冷安,突然聽到點名,有些愣住了。本來她進來只是靜靜當個觀衆,好好在一邊看戲而已。沒想到,現在卻突然要被拉下場了。
面對鍾雅婷那哀求的目光,夜冷安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開口了,“這樣的做法,的確是很不妥。”
此言一出,頓時皇甫景彰和鍾毓流螢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陰沉起來了。在看向夜冷安的時候,眼神裡面充滿了不滿。
但是礙於皇甫瑞凌在場,他們也不好說夜冷安什麼。
鍾雅婷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持一樣,整個人馬上振奮了起來,“嫂子說的是。”
面對衆人投過來的目光,夜冷安神情未變,她清了清喉嚨以後,開口道,“我之所以這樣說,並沒有站在任何人的那邊,只是單純訴說着一個事實而已。也沒有見過那個新郎在結婚的前幾天就去陪另外一個女人的,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只會讓人笑話皇甫家族的人不懂規矩而已。”
對於皇甫瑞祥的事情,她是不打算要管的。只是,如果真的讓她說句公道話,那的確是皇甫景彰和鍾毓流螢欺人太甚了。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哪一戶人家,都不可能做得出來的。鍾毓流螢要打壓鍾雅婷,她是不插手的,但是這樣明晃晃在皇甫家族臉上抹黑的事情,如果真的讓她來評判,那她肯定是覺得這樣的做法是不妥的。
這樣簡單的一番話,就好像在皇甫景彰和鍾毓流螢的臉上甩了一記耳光一樣。他們對於夜冷安此刻的插手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不過,不等他們開口說什麼,皇甫瑞凌就已經開口了。
“既然這樣,那這幾天瑞祥就還是陪着鍾雅婷吧!”皇甫瑞凌直接開口說出了最後的決定,“免得到時候讓外人看皇甫家族的笑話。”
一錘定音,在場的人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厲怡然低着頭,眼底閃過一絲的憤恨和不滿。不過,做決定的是皇甫瑞凌,她根本不敢開口說什麼。
至於鍾雅婷,則是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今天突然求助皇甫瑞凌和夜冷安的做法,肯定是已經得罪了公婆了。可是,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