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白在這次時間的第二天,註冊了一個微博。
[white:從未抄襲!!!]
即使紀家的人不想讓紀御知道這事,卻不知道無論如何隱瞞,都不能隱瞞到紀御。
直接出手,在兩天之內就找到了所有的真相。
這一次打臉的很快。
他們不在乎能不能賺到熱度。
紀家的人不希望紀御再冒險,他的身體承不住打擊。
也清楚,餘笙對於紀御的與衆不同。
在第三日,遲來的清白總算是到了。
black當年大火的IP是white所寫。
black是white的同學,盜走了white的稿件,隱瞞white真相。只告訴white將稿子發給出版社了,沒有任何的消息,轉手將稿件發佈在了網上,只是改了主角的姓名,其餘的都沒有動。
到底是誰抄襲,一清二楚。
李狗蛋才知道他現在是撿了塊寶。
魏氏這次吃相很是難看,就連造謠white抄襲的事也被扒了出來,雖然沒有點名,指向性也已經很清楚了。
餘晴洗白的事不用去想了,洗黑還差不多。
**
幻境裡。
餘笙不知道在這裡面待了多少天。
有些時候一眨眼,幻境就好像快了很多天。
等到她,看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九傾,再看到與紀御一模一樣的黑袍男人,嘴角揚起了笑。
望着兩人,下一秒嘴角處的笑就僵住了。
就好像看見了,紀御和她身體裡的第二人格。
這是屬於別人的愛情。
心像是被刺痛了一樣。
縱使眼前的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又能怎樣。
因爲喜歡所以想要的更多。
目光所至皆是紀御。也希望紀御的眼裡只有她,裝着她的她,而不是這個身體裡的另一個人。
鑽心的疼痛,疼得她生疼。
頭頂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來。
胸口處像是被絞着一樣的疼。
疼得餘笙緊皺的眉頭就沒有下去過。
病房裡的倉吉緊張的不停打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高燒不斷,然後治癒,再次高燒,就好像整個身體一遍又一遍的重塑一樣。
倉吉不知道該怎麼辦,都一個多月了,眼前的人還沒醒過來。
倉吉覺得有些藏不住了。
之前差點就有一次藏不住了。
那是餘笙消失的第幾天。
紀御來到了塵嶼道觀。
當時可把倉吉嚇了一跳。
不過好像紀御不是來尋找餘笙下落的,而是來祈福。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紀御從不相信這些歪門邪道。
因爲他兒時一遍又一遍的相信,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絕望。依舊無法破處活不過二十五歲的詛咒,他的生命永遠的都停留在了二十五歲。
紀御明明已經學會了接受,接受二十五歲離開這個世界。
接受他的生命每天都在倒計時。
他很少在踏入這些寺廟,在他眼裡不過就是祈求心裡安慰的存在。
大概他沒想到會親自打自己的臉。
一步一叩首,無比的虔誠。
京城最爲尊貴的太子爺跪倒在了樓梯處,做着最爲虔誠的動作,只爲替她的女孩祈求平安。
他找不到她,那就請神明保護他的女孩平平安安,即使陰陽相隔,生生不見。
很難相信,笙笙與你的笙,居然變成了笙笙不見的笙。
頭撞在青石梯上,腦袋裡的思路越發的清醒。
畫面回到了與餘笙相見的時候。
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愛上餘笙的。
就像是出於身體的本能。
餘笙一出現,他就回剋制不住那些本能,想要愛她。
想要與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爲了餘笙,紀御想要長生,想陪他的女孩,想和他的女孩一起長大,想陪他的女孩去看所有的風景,想和餘笙有一個家。
跪倒在了青石階上,重重的磕頭,虔誠的許願。
“如果真的有神明,請神明保佑笙笙平平安安!”
紀一站在紀御的身旁,隔絕周圍出現的所有目光。
卻忘了,這是塵嶼道觀,像紀御這樣祈福的人比比皆是。
紀一看着紀御額頭處出現的紅暈,將包裡的手帕遞了出去,“御爺!要不要消消毒!”
回答他的是紀御的背影。
紀御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落在了下一個臺階上。
從山腳磕到了山頂。
紀御的頭已經破了,即使額頭處有些血肉模糊,周身上的矜貴也讓人不容小覷。
倉吉藏在柱子的後面,打量着紀御。倒是沒想到紀御會爲了餘笙做到這一步。
做到這一步又能怎樣,當初餘笙的樣子,可是受了很大的情傷。
一想起這些,倉吉臉上的情緒就收斂了很多,瞬間就冷了下來。直接就回到了餘笙的房間去,看到餘笙慘白的臉色,心裡對紀御有了更多的問候。
還好當時紀御沒往裡走,要不然鐵定就發現了藏在裡面房間裡的餘笙。
紀一將紀御扶了起來,從山底到山頂,紀御早就已經沒了力氣。
全身有些軟的往下掉,卻被紀一扶住了,視線落在了廟宇的後面。
總覺得後面有些什麼東西,很吸引他,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
頭有些恍惚,眼神裡有些迷離,看不清眼前的畫面。
紀一趕忙將人扶住,紀家的家庭醫生早就已經等在了下面。
自打紀御決定跪拜祈福開始紀家的家庭醫生就已經等在了下面。
塵嶼道觀下的道路也被封了,這是紀家的實力。
也是對紀御的擔憂。
紀御的身體越發的不好,強弩之弓。
身體機能的迅速老化,是現代無法攻克的難題,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病例。
棘手程度從紀御一出生開始就知道了。
活不過二十五歲,一直都是一個詛咒。
紀御終究還是不行了,整個人沒了知覺的倒了下去,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餘笙,那個偏偏少女,臉上還帶着如花似玉的笑容,美得不可方休。
“笙笙!”
紀家的車子飛快的行駛,無人攔,也沒人敢攔。
油門直接被踩到了最低處,呼嘯而過帶起來的風聲,任誰也不能忽略。
紀御的身上插滿了的管子,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倉吉這才從房間裡出來,看着山下的混亂,又擡眼望了望房間裡的餘笙。
掐着手算着,卻發現,他無法算到兩人的命數。
連一丁點都看不到。
就好像兩人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