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現實的動物,他們就像狼,看見符合胃口的獵物就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雖然經過幾萬年的進化,但他們骨髓中的那種貪婪並沒有退化,反而隨着社會的發展經濟的提升,這種貪婪越發強烈,越來越明顯。
以前人還會有所保留,就算骨子裡就是貪婪的本性,但也只是偷偷的貪婪而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現在時代變了,人對貪婪的利用也發生了變化,如今的他們不會覺得貪婪是一種可恥的事,倒是不貪婪的人卻是十足的傻瓜。
紫金廣場上的觀衆不是傻瓜,他們很聰明,很現實,見到免費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在利益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狗屁,都是浮雲,包括對偶像的熱愛。
在千元大鈔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所有歡呼聲漸漸弱了下來,整個紫金廣場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街道上疾馳而過的小車呼嘯而過的聲音,看到鈔票他們第一個感覺就是奇怪,第二個感覺就是這個錢到底是真幣還是冥幣,而在有一個人大呼一聲是真幣的時候,所有人就開始動了,現場比剛纔爲舞臺上的表演的歡呼聲還要大。
沒有人會去研究這個錢是哪裡來的,他們的眼裡就是鈔票,見一張撲上去抓一張,有的人看見別人頭上有鈔票就迅速的伸手抓過去,有時候由於用力過度會把對方的頭髮抓一把下來,被抓的那個人瞪了一眼說等下找他算賬然後也忘記了痛繼續尋找鈔票,而那個抓頭髮的那人把目光落在其他有鈔票的地方···
剛纔在樹上的觀衆,心急的就從樹上跳下來,慢性的則抱着樹滑落下來,就算衣服被摩出幾個大洞也沒在意,涌向人羣加入撿鈔票的運動中······
有幾個觀衆衝上舞臺把散落在上面的幾張鈔票撈了去,回頭又跳下舞臺繼續找鈔票,目光飄向紫金廣場的上方,葉凡發現一部直升機正飛過一座大廈消失在視野中···
誰這麼富有灑這麼多錢,天女散金嗎?
遠在客房那邊的觀衆看見紫金廣場這裡的場面都急着如熱鍋上的螞蟻,有些人扔掉望遠鏡往這裡跑。
場面已經不受控制,派來的警方都維持不了了,有不少人被擠壓推倒在地,但沒有人幫忙扶起來,而是從他們身上踩過,好心的會跨過去。
呼聲,喊聲,聲交集在一起,成爲了另外一種畫面,如果剛纔的歡呼場面是美女的話,現在這種場面就是野獸,外圍的媒體早已撤得遠遠的,捧着攝像機邊報道邊防止那些觀衆涌過來擠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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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場面在鈔票被搜刮乾淨後才終止,當這些觀衆重新回過神再把目光投向舞臺的時候,舞臺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些記者正拿着話筒對着鏡頭報道···
“這肯定是一場故意的報復行爲!”坐在回公司的車上,敲着膝蓋的葉凡非常憤怒。
梅豔昉淡淡瞟了憤怒的葉凡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窗外,緩緩道:“現在不要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等你回來後再說吧,這個過程我會盡力去調查這件事···我只能盡力因爲我主要的精力還是要放在演藝所,可能這只是一場鬧劇呢,一個土豪嫌錢太多故意給我們這些藝人玩一回呢,他們只是爲了尋求刺激而已。”
“鬧劇?誰會這麼無聊啊。”顯然葉凡並不相信梅豔昉所言。
“那你以爲你有什麼對手是一個土豪?”
葉凡徹底無話可說,所以他只好閉嘴,既然不知道那個土豪開直升飛機撒錢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又沒有什麼敵手,那就隨他去吧,或許這真的是一場鬧劇呢,有錢人往往都比較任性···
今天的事情晚上就報道出來了,按往常人們多數會評價宣傳會,評價梅豔昉,但現在因爲中間殺出一個程咬金,事態也就不能按照往常那樣發展了,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宣傳會上的那筆錢究竟是什麼土豪灑的。
至於踩踏事故他們沒有怎麼提,因爲這些當事人多數要麼踩過別人要麼沒救過別人,而那些想發泄下心中那口惡氣的人此時躺在醫院裡,只有個別可以出出惡氣,但沒有什麼人搭理···只有一些局外人從人道的角度會稍微批判下那些踐踏者,安慰下那些受害者,他們不敢說大話只因爲如果換做是他們在場他們也會這麼做,很多人在評論的時候都感慨要是當時在場那該多好···人性的本質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曾改變。
好在踩踏事故不是很嚴重,沒有死人,所以媒體報道的時候不是很瘋狂,大概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說了私人飛機如何撒錢,沒有報道它是怎麼來的,當時的媒體的注意力也都在舞臺上···
塵埃一旦落定,一切就回歸平靜,忙完該忙的事,葉凡就得啓程了。
離別是一件痛苦又無奈的事,在這個很多東西都不確定的時代裡有時候分別一次就很可能是永決,雖然沒有戰亂,沒有野獸,但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尤其是在如今利益的社會裡很多東西都變了味,很多東西的質量都不是很好,很多東西都參雜很多雜質···飛機失事,輪船沉海,交通事故等這些不是沒有發生過,在這個繁華的時代出門就是一場生命豪賭。
尤其是去印度,恐怖組織雖然不是很強大,但至少小黑幫還是有的···這些,都會成爲你回不了家的因素,所以,段小蝶有一千個不願意讓葉凡離開,瞅着葉凡的眼神裡隱隱有些淚水。
當她從葉凡的話語中得到他非去不可的決定時,跺跺腳賭氣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出來了,這是葉凡第一次見段小蝶如此生氣,以往見到的都是嘻嘻哈哈開朗調皮的段小蝶。
葉凡長長的嘆息一聲,沒想到段小蝶如今對自己會有這麼依賴,會如此關心自己,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在學校的時候雖與她一起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難道這麼兩年時間兩人之間改變了什麼?
沒有多想什麼,與陸雪道完別就拉起行李箱走出房門······
張國嶸,劉得華還有董雨墨都在機場等候,其他像李嘉昕,胡信兒,瓦雷昨日都已經道過別今日就沒有再來傷懷。
最最可恨的是梅豔昉,是她讓自己去的,可是連最後的離別都沒有,一句好話都沒有,葉凡本以爲她今天會陪着張國嶸和劉得華一起來順便跟大家道別把大家送入機場,可是人影都沒有。
“不用瞅了,阿梅不會來,她不想看我們離開是不想傷心落淚,你還是不要怪她了。”雖然梅豔昉沒有來送別張國嶸也有些傷感,但他還是覺得梅豔昉這麼做其實是另外一種離別方式。
“怪她幹嘛,沒怪她,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偶像。”安慰張國嶸一句就看向董雨墨,這個女人永遠就是那麼的雲淡風輕,淡定從容的臉沒有什麼神情,靜靜的看着葉凡也不知道說什麼。
來了就好,葉凡已經習慣她的冷漠,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向董雨墨微微一笑就轉身走進機場,張國嶸、劉得華與董雨墨道完別也各自拉着行李箱跟了進去···
坐在飛機裡,想想後世這個飛機事故那個飛機事故葉凡心裡就發毛,綁上安全帶的時候還特意解了下來檢查了一遍,然後再戴上,還是不放心,把空姐叫過來讓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再重新拔插一遍,問了空姐五次都得到很肯定的回答後,心裡的那一陣陣發毛感纔有所降低。
心裡舒服了些,可是周圍就有些流言蜚語了,他們大致說葉凡這是在趁機揩油,想趁着空姐給他戴上安全帶的時候偷瞄她的衣領和聞她身上的那種淡淡的香味。
很想上去揍那幾個嘴臭的人幾拳,在張國嶸的勸告下到底把怒火給壓制了下來,心平氣定的葉凡鬆了鬆拳頭,很不確定的問張國嶸:“我剛纔的那種舉動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是在趁機揩油?”
張國嶸看着葉凡良久最終點點頭道:“是那麼一回事,剛纔我都往那個空姐的衣領看了好幾回了,確實有貨,不是假的。”
葉凡鄙視的瞅了張國嶸一眼正想說什麼,坐在靠走廊的劉得華推推葉凡笑道:“不要內疚,別人可比你瘋狂多了,剛纔那個空姐在彎腰的時候外面的兩個人都俯下身死命往空姐的短裙底下瞅,就差拍照了。”
葉凡狐疑的問:“你沒有?”
劉得華摸了摸引以爲傲的鷹鼻笑道:“只看了那麼一眼。”
瞅了瞅身邊的兩人,道:“這麼說我給大家幫了很大的忙?”
“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