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找不到她要怎麼還

或許,她早就想知道一個結果,一個真實答案,可是卻又苦於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

她是他的誰?

又是什麼身份?

每次忍不住想要詢問的時候,卻都被逼得不能開口!

是啊,她從來都不是他的誰!

不過是精心佈局裡的一顆棋子,或許正如霍止婧所說,這只是一場遊戲,太容易得到手,就會覺得無趣,所以纔會步步爲營處心積慮!

可是蔓生沒有想到的是,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因爲她是別人的未婚妻,所以你不好做的太明顯,哪怕你關心,明裡面你還是遊走在一個又一個女人中間,你這麼做就是爲了保護她!”

“看來今天晚上,他和你一起玩得很盡興,所以連自家的家事,都可以不顧及你這個外人,直接擺到檯面上聊。”尉容指間輕夾着一支菸,他的聲音卻沉的猶如海底最冷的海水,寂靜中像是一座囚牢,能將人活活窒息,“還有呢,你繼續說。”

蔓生的確還有許多話要說,可一時間竟然也好似無從說起,唯有今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你想知道我和他都聊了什麼又去哪裡?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他帶我去了這位霍雲舒小姐投資建設的特殊教育學校!”蔓生直接回答他,她一眨不眨的注視於沙發上那道身影,“聽說,那所學校你也有出資,現在所有的費用都由你支付!”

如果不是王燕回,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這份驚喜,蔓生又怎麼會知道,原來這背後還有另外一位!

所以,他關愛霍止婧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爲霍雲舒!

如果說她對霍止婧,有着幾分羨慕嫉妒,那麼此刻得知霍雲舒後,竟猶如狂風過境!

強烈的情感衝擊着蔓生,就像是心裡那道牆轟然倒塌一樣,“你回答!你做了這麼多,是不是爲了她!”

其實答案不用他告知,她都已經知道。

可是那個女孩子,她早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就算是這樣,就算她和他沒有可能,他還是這樣義無反顧?

蔓生是多麼無奈,喜怒哀樂彷彿一起涌了上來。到了這一刻,這份理不清的愁緒裡,到了最後卻似乎只想問他一句:究竟值得嗎?

這一切值得嗎?

爲了別人的未婚妻,值得嗎?

可是,他只是冰冷的沉着一雙眼睛,蔓生髮現自己越接近他,就越是感覺自己對他好似從未認識,這樣的陌生,卻又這樣的無法自拔!

“尉容,你連承認也不敢嗎!”蔓生問了一聲。

良久,空氣凍結了似的——

“我爲了誰,和你無關。”忽而,他冷聲一句,將她徹底打入懸崖崖底。

其實不過只是,和她無關罷了!

沒有錯,一點錯也沒有,就是和她無關!

“哈——”蔓生輕輕笑了一聲。她爲什麼還要這樣憤怒,爲什麼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爲,她會如此覺得不值!

……

“抱歉,的確和我沒有關係。”蔓生呢喃說着,她忽而又是凝眸道,“我不該問,也不該說,這只是你的私事!你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你可以關心愛護她,你也可以想法設法的保護她!”

“如果你真那麼喜歡她,那麼愛她,那你爲什麼不和她在一起!她又爲什麼不解除婚約?”蔓生的聲音都在發顫,脣齒碰撞之間都在澀澀作響,“不就是訂婚嗎?還沒有正式結婚之前,也都不作數!你不是一直都是別家公司的獨立董事?只要不接管家族集團,誰能逼着你不能選擇自己心儀的那一位?”

尉容聽着她的話語,他沉凝的側臉在燈光下如同染了一層白霜。像是回憶在肆虐,所以一言不發。

豪門世家的婚姻,大多都不由自己做主,特別是作爲繼承人的那一位,聯姻是必行之道。可是直至今日,他才上位成爲保利集團的總經理,才擔負起家族使命。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一直關愛保護着霍止婧!

“那位霍雲舒小姐,她又在哪裡?她又爲什麼不出面?爲什麼要藏起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自己的公司都不管不顧,交給自己妹妹處理?”蔓生更是困惑,此時此刻她對霍雲舒的好奇如此深重,“我真後悔,剛纔沒有問一問王燕回,霍家大小姐現在住在哪裡,我也好去拜訪她!”

如果真遇到霍雲舒。蔓生當着她的面,她真想要問問她:她究竟知不知道,有一個男人爲了她做了這麼多,她又知不知道,有一個男人爲了她,可以將她的妹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照顧,她會不會知道,有一個男人爲了她,可以用心到這種程度!

可是霍雲舒,她爲什麼自始至終都不出現,爲什麼纔像是事不關己的那一位?

爲什麼有人可以這樣開心快樂,擁有這一份深情?

蔓生揚脣一笑凝聲道,“不過還來得及,我可以去問王燕回,他應該會好心告訴我。”

王燕回,王燕回!

男人的名字從她的口中一遍一遍念出,竟讓他如此煩躁!

“你敢!”尉容突然厲聲喝止!

到了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敢?蔓生突然記憶從前,那時年少,曾若水和邵璇還在身邊,邵璇當了一回文藝少女,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書念:人這一生,總要做一回荒唐事,不爲別人,只爲自己!

“我要去問,有什麼不敢!”蔓生這樣理直氣壯,幾乎是豁出去道,“我現在任職惠能,去拜見霍家大小姐,名正言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公寓!因爲我要休息!”

他不會再給她答案,哪怕是多一個字,也不會給,所以她也不再期待他會開金口!

蔓生說完,直接扭頭走向公寓大門,她將門敞開,指着外邊道,“請你離開!”

尉容定定看了她一瞬,他將煙掐滅而後緩緩站起身。他朝她走過來,但是步伐異常穩健,當他走到她的面前時,突然步伐一定!

蔓生來不及反應,他一揚手,從她手腕挎着的包包裡不知道拿過什麼,而後飛快的一下,將那樣東西直接從樓道的窗戶處丟了出去!

蔓生只覺得眼前劃過一道拋物線,她來不及細看,等她回神,才發現是那個放在包裡的星星玩偶,被扔了出去!

他怎麼能這樣肆意處理她的東西,完全由他的心意!彷彿,她就像是那隻不起眼的玩偶,被他當作是廢物一樣肆意丟棄!

“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扔!”蔓生急怒攻心,她厲聲喊!

她朝他呵斥,彷彿那隻玩偶對她而言,已經變得重要!尉容陰狠了眼眸說,“一個玩偶而已,扔了又怎麼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以爲自己找了新靠山,還是你看上他了?”

“今天如果不是在鵬城,如果不是還任職惠能,你是不是打算一個晚上也不回來!直接睡到他的身邊去!”

……

哪來的靠山,她又是什麼時候看上王燕回?

她會和王燕回有接觸,還不全都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因爲他,保利集團又怎麼會和錦悅有牽扯,王燕回怎麼會注資,她又怎麼會和他往來?

可是,他可以污衊所有這一切,又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直接睡到他的身邊去!

他怎麼能把她想的這樣不堪?

就因爲她曾經走投無路,和他做過一場交易?

可是,這場交易裡,她付出的又豈止是本該交換的條件?

是她活該,是她咎由自取!

蔓生心裡邊開始翻江倒海,整個人都好像被陰霾籠罩,她冷了一雙眼睛望着他道,“論身份,論背景,論長相才能,王燕回的確是個好金主!他是一個好靠山,我是該考慮,是不是要到他的身邊……”

“唔!”然而話音未落,最後一個字“去”字都沒有能夠說完,她整個人已經被壓向身後的那道牆,是他的脣徹底將她封鎖!

所有的話語都被剝奪。幾乎是意氣用事的怨怒也被他強制壓下,反抗掙扎彷彿全都不管用!

蔓生開始呼喊,她不停的掙扎捶打,“放開我——!”

他卻越吻越激烈,那些呼喊聲最後全都淹沒,只能發出悶哼聲,以及斷斷續續的“唔唔唔”的聲音。

從公寓外的迴廊被擁吻着,天旋地轉中,她已經在跌撞間被強行帶回公寓,可是手裡的包卻掉落在地,耳邊一陣“哐啷哐啷——”的聲響,是沒有拉上的包鏈,當包墜地後,裡面的小物件撒了一路!

一轉眼,蔓生已經被放倒在臥室的牀上!

“尉容!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現在算什麼?你是把我當成霍雲舒的替身嗎?”蔓生這樣羞憤的喊,她不想去這樣認知,可是當她清楚知道霍雲舒的存在後,不得不聯想到這一層!

他將她徹底壓在身下,他開始解開她的衣服,讓蔓生又驚又懼,“尉容——!”

他覆上她,低頭捧住她親吻,氣息紊亂,一切都亂了。就在世界顛倒,整個人被糾纏摧毀的一刻,她聽見他說,“我現在很清醒。”

……

凌晨時刻,拂曉將至,整座公寓都靜悄悄的,就連外邊的客廳都沒有再開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盞燈就被關了。臥室內女人沒有穿衣服,就這樣躺在牀上沉沉睡着了,她一動也動不了。

空氣裡卻瀰漫着歡愛過後無法散去的氣息,隔了臥室的陽臺上,寒冷冬日裡,他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抽着煙。隔着窗戶,看着女人睡着的身影。月光照不亮房間,窗簾拉了一半,她的頭髮披散下來,唯有隱約間蒼白的一抹。

過了不久之後,天色亮起,一天重新到來,萬物開始復甦——

臥室的窗簾被輕輕放下,像是不願意打擾裡面還在熟睡的女人。一盒煙已經抽完,只剩下空盒,被揉作一團丟棄在一旁,男人這才進到臥室裡,他坐在那張椅子裡,隔了不遠的距離看着她。

這麼一望,窗簾外的天空又已經泛白。

公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清早的時候餘安安歸來,只是她一回來,就發現客廳裡倒了一地的東西,還有摔在地上的手提包,“這不是副總的包?”

餘安安認了出來,她有些慌了,“不會是有小偷吧?”

任翔在後方跟隨着,他瞧了一眼後,直接皺眉將她拉走,“沒有小偷!你去我那裡!”

“爲什麼?我去房間看看副總!”餘安安不放心,她就要往那間臥室去。

任翔就要強行將她拉走,就在此時,房門緊閉的臥室,突然被人由內開啓,一道身影站在門內,朝着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再吵鬧!

餘安安一看,更加愣住,這下子是張口結舌說不出來!

任翔趁機一把拉過她,將她帶出公寓,直接來到隔壁的另一套房子裡,門一甩上,餘安安這才喊了起來,“不是吧!尉總爲什麼會在副總的房間裡!”

任翔看向她,直接說道,“孤男寡女的,還能做什麼?”

餘安安不禁聯想到自己和任翔,突然臉上一片煞紅,“天啊!”

……

其實蔓生已經醒了。

就在剛纔,當餘安安和任翔在外邊客廳裡有了動靜起,她就醒了過來。自從來到鵬城後,她的睡眠一向很淺。超強度的工作讓她一直都睡不安寧,或許也是因爲原本就心情不佳。

此刻,她躺在牀上裹着被子一言不發。

她不想說話,也不願意開口。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和他說的。他的所作所爲,他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隻小貓小狗,惹人憐時撓一撓,絕情時候也能夠冷酷到底。她身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更甚至是整間房間裡都是,她連呼吸都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蔓生更加知道,他清楚她是醒着的。

可是誰也沒有出聲,不曾打破這一刻的寂靜。

過了許久,久到蔓生以爲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卻又有說道,“你不用去問王燕回,我來告訴你。”

蔓生沒有出聲,只是沉默中,聽見他用十分平緩低沉的男聲,這樣沉靜,近乎無悲無喜的音調說,“你找不到她的,也見不到她。”

被子下方的身體也是一僵,他又是在說什麼?

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她,又怎麼會見不到她?

寂靜裡,最後蔓生又聽見他說,“她不在了,哪裡也沒有她。”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不會被人找到,只有一種人,談起對方的時候纔會說“不在了”這三個字!

……

房間內蔓生還緊閉着眼睛,她竟然不敢睜開,也不敢去質問,她甚至不想去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究竟是傷感還是悲痛,又或者是永不可追回的懊悔。

就在蔓生被驚到沒有辦法反應的時候,尉容的突然響起鈴聲,是一通電話打來——

尉容接起後,他眉宇一擰,聽見那頭說,“容少,王首席剛剛到了霍小姐的家中做客!”

“我知道了。”尉容應了一聲,而後掛斷。

他來不及再多言,只是朝着牀上沒有動過一下的她道,“你再睡一會兒,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說罷,他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而出。

蔓生聽到步伐聲遠去,聽見門被打開又關上,聽到細微的動靜在最後都化爲無聲,她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登時,眼前昏暗的光明亮起,可是蔓生的眼前卻還是灰濛濛的。

她不相信,她不願意去相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霍家別墅的餐廳內,今日不再是獨自一人而坐,多了一位客人在場。霍止婧和王燕回面對面坐在餐桌上,管家將早餐一一送上,這是豐盛的一餐。王燕回今日並非是空手而來,他直接帶了早餐過來,和霍止婧一起用餐。

所以面前這些,都是王燕回特意帶來的。

清晨時光安逸美好,霍止婧和王燕回兩人很安靜坐在餐桌前方。

如果不是因爲此刻太過安靜,這兩人也是俊男靚女的畫面,成就一幅美好畫卷。可事實上卻是一言不發,顯然關係並不和睦融洽,甚至是有些緊繃的狀態。

等到用完早餐,送上咖啡後,霍止婧開口道謝,“謝謝王首席。一大早來看我,還準備了這樣豐盛的早餐。”

相對於霍止婧的客氣禮貌,王燕回卻是自然放鬆許多,他微笑說,“止婧,我們這麼熟了,你真的不用這麼客氣。還是像從前一樣,喊我一聲燕回大哥,不是挺好?”

霍止婧看着他,美麗的年輕臉龐上,卻有着一抹堅決,“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不能相提並論。”

王燕回握着咖啡杯,他低聲道,“再怎麼說,你的姐姐也是我們王家的人,他是我堂弟的未婚妻。”

“現在已經不是了!”霍止婧直接反駁他,她並不承認這樣的身份關係,“姐姐她沒有嫁到王家,後來我也替姐姐退了婚!”

“可是你也知道,你的姐夫,他沒有同意退婚。”王燕回又是說,“他對你姐姐也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你又何必這樣認真,非要清算兩家的關係。”

霍止婧抿着脣不說話,她只是望了他片刻,這才又道,“退了婚,我就沒有這一位姐夫,王首席,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姐姐好,爲了我好,就請你不要再把王家未婚妻的頭銜按在姐姐的身上,這對她來說,並沒有實質也不公允!”

她乾脆利落表明關係,井水不犯河水一般清清楚楚,王燕回放下咖啡杯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介懷。止婧,你姐姐是意外。”

“是,意外!”霍止婧應了,可是卻帶着仇恨的眸光望着王燕回,更同時也是望着王家!

她的目光,一如多年前,還是一樣的恨意,這讓王燕回沉默。

餐廳內放着輕音樂,就在一陣樂聲散去後,管家來報,“霍小姐,是尉總來了!”

霍止婧一聽到是尉容到來。緊凝的臉上鬆緩開一抹笑容,就像是等到了保護者前來,“快請進來!”

管家隨後將尉容迎進來,兩人還坐在餐桌上,看見他從餐廳外慢慢而入。尉容的到來,將期間生冷的氣氛一下衝淡,他上前後,徑自入座,很是自然的坐在霍止婧的身側。此刻餐桌上,瞬間變得勢均力敵。

“尉容,你吃早餐了嗎?王首席帶了早餐過來,你也用一些?”霍止婧說着,已經招呼管家備好餐具。

尉容則是道,“不用忙了,給我也來一杯咖啡就好。”

於是,一杯咖啡立刻送到他的面前。

三人靜坐下來,尉容問道。“今天這麼好興致來找止婧,怎麼不通知一聲,我也好早點到。”

“也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來做客,所以就想着今天早上來一趟。昨天聖誕節,也沒有和她一起過節吃飯,說起來也不像話。”王燕迴應聲。

尉容道,“昨天在遊戲城的時候,也有一起過節。”

“我可是準時十二點送你的徒弟回家了,你有沒有門禁檢查?”王燕回又是笑問。

尉容微笑回道,“不用檢查,她有時間概念,一向準時。”

又是林蔓生!一提起她,霍止婧就十分煩悶,更狐疑於她和王燕回之間的關係,“對了,後來你和她怎麼一起走了?一定是去哪個好玩的地方吧?”

提到這裡。尉容眉宇微凝。

王燕回卻像是正有此意,他接了話道,“也沒有去哪裡,只是帶她去了一所學校。”

這下子霍止婧也是收斂笑意,“你帶她去了學校?”

“只是順路經過,剛好瞧見了,就帶她進去散步參觀了一下。我才發現,她居然都不知道,霍家有兩個女兒,止婧你還有一個姐姐。”王燕回說完後,似是發覺有些不應該,“我以爲她早就知道了,畢竟她也是尉容的徒弟,現在又在惠能任職,只是沒想到……”

他收了聲,朝兩人抱歉笑笑。

霍止婧的一雙手,在餐桌的餐佈下方。早就已經握成拳!她愈發凝重的麗容,對着王燕回的時候終於沒有一絲笑意!

相反的,一旁的尉容卻像是豁達的接受,他點頭道,“蔓生從來都不是愛打聽這些的人,她不問,我們也就沒有提起。不過,我本來是想着要告訴她,你先說了也好。”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還以爲是你們不想讓她知道。”王燕迴應了一聲,隨即說道,“這樣就好。”

“好了,早餐也用過了,我還要趕回去。”餐桌上,王燕回沒有久留,聊了幾句後他作勢告辭,“尉總,要不要一道回?”

“我還有點事情,你先請吧。”尉容婉拒了。

“管家,送客!”霍止婧已經喚人,送王燕回離開。

王燕回朝他們笑了笑,徑自走出餐廳離去。

等到人一走,霍止婧望着餐桌上的食物道,“全都給我扔掉!”

“是,小姐。”傭人們慌忙收拾,尉容也不阻攔她,只是等到面前清空無物,只剩下那兩杯本就屬於霍家的咖啡後道,“止婧,你有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這樣太容易讓人看明白。”

“我不喜歡他過來,不喜歡他們王家的人!”霍止婧態度堅決,那份厭惡更是顯而易見。她說完後。又是想起方纔道,“林蔓生和王燕回,他們到底是不是走在一起,她是不是和他爲伍去了!”

“她不會。”尉容幾乎肯定的說,這讓霍止婧並不高興,彷彿他是這樣相信她。

昨夜他們就是爲了一個林蔓生,幾乎是不歡而散,現在霍止婧不想再爲她讓他們之間產生不該存在的口角,“你說不會,那就不會!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尉容看向她,彷彿還是當年的小女孩,“你啊,就是小孩子脾氣。”

“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霍止婧急切的想要爲自己證明。

“是,霍總!”尉容微笑說。

“難得你過來,一會兒去公司看看吧,當作是上級視察。”霍止婧開口邀請。

尉容默了下,頜首答應。

“小姐,是一家遊戲城,說是送了一臺遊戲機過來……”管家又是來報,霍止婧記起昨天,尉容爲她買下了一臺抓娃娃機。

“擡進來吧!走,我們去看看!”霍止婧拉起尉容,來到別墅的前廳去看。

那臺抓娃娃機被擡進前廳裡,霍止婧笑着道,“以後我在家裡就能抓娃娃了,不怕抓不到!”

“你霍小姐要一個東西,我能不給你?”

“還不都是你,不幫我抓一個!不然也用不着買一整臺遊戲機回來!”實則霍止婧並沒有太過偏愛,只是當時已經花了那麼多的遊戲幣,總想着要抓到一個。

提起抓娃娃,霍止婧就又想到昨晚,他拒絕了她,卻主動提出爲林蔓生抓娃娃。這讓她很介意!

尉容望着這臺娃娃機,他扭頭笑道,“這種機會,得給你的另外一半。到時候,你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就讓他幫你。”

霍止婧還摟着他的手腕,分明此刻沒有爭執,他們就像是往常一樣談笑,他們距離這樣近,可是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來幫她抓一個娃娃。

可是他卻爲了林蔓生,開口要幫她。

霍止婧突然覺得很難過,她彷彿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什麼。

……

惠能公司——

“霍總,尉總!”張秘書瞧見來人,就急忙迎上去。

霍止婧是和尉容一起到來的,等進了辦公室後,張秘書立刻道。“霍總,林副總派了餘秘書轉告,她已經外出接洽華都百貨的建設項目,今天不到公司了。”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不來公司報到?霍止婧一時間分不清她是故意,還是真的因爲安排如此,也只能回聲,“知道了。”

霍止婧扭頭又是說,“我現在帶你視察公司?”

上午的時候,衆人就瞧見保利集團總經理尉容親臨,在惠能內部考覈視察。惠能上下一睹尉總風采,又見他和霍總相談甚歡,只覺得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今日餘安安卻有些不快,因爲沒有被林蔓生一起帶着外出辦事,即便是她,也察覺到副總的異樣。公寓裡分別的時候,她的神情惶惶不寧,像是遭遇了不堪的變故!

此刻。餘安安覺得同樣不安!

眼看着任翔又被召入會客室裡,許久都沒有出來,餘安安坐不住了,她直接衝了過去。

宗泉在外邊攔也攔不住,“餘秘書——!”

任翔一瞧見餘安安闖進來,這下皺眉喊,“出去!你進來做什麼!”

“我找尉總有話要說!”餘安安壯膽走到任翔身邊,她朝尉容道。

“你給我住口!”任翔就要打斷她,可是尉容卻讓她開口,“你說就是了!”

尉容一個眼神掃過去,任翔立刻止住聲。

餘安安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們兩人的感情事情,可是有關於公事上她卻早就想說,“尉總,我知道,之前因爲霍總出事,您一定會秉公處理!任專務沒有保護好霍總,他是有責任。可他也不是萬能的!沒有辦法對每件事情都料事如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這次副總帶着我到了惠能,我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的盡力,但是副總是付出了所有心力!就像那天霍總被帶到會所,副總進去後就被罰酒,喝的爛醉回來吐成這樣!我都看不下去!”餘安安再次提起那天夜裡的一切,尉容聆聽着,他心中像是有一根繩子打了結,忽而擰作一團!

“後來副總直接倒在公寓的浴室裡,整個人都起不來,她太難受了!我去扶她的時候,您知道她說了什麼嗎?”餘安安冷不防說。

尉容像是被帶入其中,他低聲問,“她說了什麼。”

“副總說,就當是我欠他的,現在還了!”餘安安的一聲話語,像是勾起無數的思緒。

回憶也開始翻起。忽而翻回到過去,依稀之間記起的確是有這麼一日。

那年北城,她來尋他,請他帶着她去見樑瑾央一面。

她問他:你想要什麼好處?

臨時起意纔想要得個好處,誰知她竟會當真,他自然回答不上來,只告訴她等回頭有想要的了再找她。

她一口允諾:好,我絕對不會食言!

這一刻,往事如煙,彷彿瞧見凡世間的喧囂全都褪去痕跡。

她太當真,從來都是。

餘安安望了他半晌後,見他溫潤的眼眸裡黯淡着光芒,是他在問,“我欠的,又要怎麼還。”

這糾結的一晚度過,蔓生終於得到了一個回答,可是卻也發現,這真是一個最震驚的回答,霍雲舒,她真的不在了嗎。王家和霍家之間究竟有怎樣的糾葛,餘安安在告知了尉容後,記起當年北城,誰欠誰,又要如何償還,情債最難還。ps:今日更新送到,妞兒們明天繼續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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