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完,電話就不斷響起,是羅濤他們打電話過來問定的地方。
我打了電話問韓烈,然後把定的地方告訴了羅濤他們。
然後我打電話叫來公司的司機,開車將我們送到夜店。在門口正好遇上何衛和霍子桐。
何衛正打開車門,小心地扶子桐下車。到我們來了,笑着和我們打招呼:“申俊,曾小姐。”
“念姐來了?”子桐笑的時候,露出酒窩。
我走過去,對何衛說讓我來吧,我能照顧好子桐。
工作人員將我們帶到韓烈訂的鑽石包間。一推開門,看到韓烈和羅濤正在扭屁股。
是的,你沒看錯,是在扭屁股,旁邊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圍着看。
我們有些愣住,難道這兩位轉行到夜店跳豔#舞不成?
韓烈看到我來,稍有些尷尬,但羅濤卻若無其事。繼續扭。
我們四人倒也不急,站在旁邊看。
羅濤那其實是在跳一種很性#感的舞,他動作本爲就有點騷,跳那種舞到是挺合適的。
“好了,跳完了,姑娘們,投票了。”羅濤興致很高。
然後圍觀的那些姑娘走了過來,有些站在羅濤身邊,有些站在韓烈身邊,最終站在羅濤身邊的姑娘,要多於站在韓烈身邊的姑娘一倍以上。
羅濤高興得手舞足蹈,“看到沒,看到沒,我贏了,哈哈哈。”
原來兩人在比舞,讓那些姑娘當評判。
羅濤給了小費後,姑娘們也歡天喜地地去了。
“兩位真是好雅興,還鬥舞。我弟弟是正經人,哪裡鬥得過你這個在花叢中流連的狂蜂浪蝶。”我笑着說。
“冤枉啊,我怎麼就成了狂蜂浪蝶了?我是很正經的人好嗎。”羅濤叫道。
韓烈則是一臉的不服,“也不是我鬥不過他,是這廝私下就給姑娘好處了,她們讓他贏呢。”
“胡扯,我羅濤是那種人嗎?”
羅濤眼光瞟到子桐身上,趕緊走過去伸出手,“霍小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子桐自然看不見羅濤伸出了手,但還是微笑着應道:“羅先生好,好久不見。”
何衛看了看羅濤,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羅濤這人給人的感覺,總是輕佻和淺薄,所以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喜歡他。
大家坐下,然後上酒。
還別說,羅濤除了舞跳得不錯。歌也唱得不錯,最有意思的是,他唱英文歌曲時,還有那種戲劇的唱腔,聽起來稍有些奇怪,但卻也別有韻味。
子桐一直微笑着坐在沙發上聽,我們玩了一會,才覺得應該讓她也參與,但她看不到屏幕的歌詞,不知道她能不能唱?
在何衛的勸說之下,子桐終於準備唱歌了。
我竟然有些小激動,她看不見,不知道會不會跟不上節奏
何衛給子桐點的歌,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歌曲,叫着《Thepoweroflove》,應該是席琳迪翁唱的,中文名叫愛的力量。
這首歌我聽過,而且我很熟悉,因爲小時候我媽媽經常用VCD放,我至今記得旋律和部份歌詞。
子桐拿起話筒,低下頭,沒看屏幕。
然後突然出聲。
她很熟悉這歌,因爲這歌前面幾乎沒有前奏。好聽的女聲響起:
Thewhispersinthemorning
ofloverssleepingtight
arerollingbylikethundernow
AsIlookinyoureyes
……
不知爲什麼,我想哭。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聽過這首歌了,忽然聽到,就只想哭。
腦海裡浮現出媽媽的樣子,她用書本狠狠砸我的頭,用腳狠狠地踢我,把寒冷的冬天將我關在屋外冷得發抖。
沒有恨,只有記憶。就只傷感想哭。
子桐唱得很好聽。把力量感唱出來的了。唱得堅定,愛意濃濃,義無反顧,蕩氣迴腸。
子桐一直低着頭,每一個音都唱得很準,完全符合伴奏,一點也沒有跑。
唱完之後,她才擡起了頭。然後微笑。
可我明顯看到她眸子裡的淚在閃。
我們一齊鼓掌,不是禮貌性地鼓掌,是她唱的真的太好了。這歌我也會,但我要看着歌詞才能唱,而且我就算看着歌詞,我也不會有她唱得好,我確定。
“太棒了,你比席琳迪翁唱的要好。”羅濤大聲說。
“我看不見,全憑記憶在唱,如果唱跑了,大家將就聽吧。”子桐說。
“沒有,唱得好極了,一點也沒有跑,和原唱幾乎一致。”我笑着說。
“你們都聽過這歌啊?”子桐笑着問。
“聽過,我很熟悉。”我說。
“那你也來唱一遍?”羅濤把話筒遞給我。
我趕緊拒絕,“不了不了,我就不唱了,子桐已經唱到這水平了,我就不獻醜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那你重新唱一首。今天可是你作東請出來玩,你總不能不唱吧,你應該多唱幾首。”羅濤卻是不放過我。
我推辭不過,只好也唱了一首。我唱歌沒有要錢那麼好,也沒有要命那麼差,總的來說還行,不會唱到讓大家都吐出來。
男人們喝了酒後,就慢慢原形畢露,開始瘋了起來,就連平時看着挺文靜的何衛也開始嗨起來。
我和子桐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瘋。
這時子桐附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讓我陪她去洗手間。
我站了起來,挽着她去洗手間,但她說不去包間裡的洗手間。去外面分男女的大洗手間。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應該是在身理期,所以換男女公用的洗手間,有時會感覺不太好,至於爲什麼不好,就不細述了。
過道的盡頭就有男女分開的公共大洗手間,我挽着她走過過道,各個包間裡傳來鬼哭狼嚎一樣歌聲。我敢說,今晚在這個店裡唱歌最好的,一定是我們子桐。
到了洗手間門口,子桐說她自己進去後就可以了。讓我在外面等她,我不放心,還是跟着她進去。
等她弄好之後,又扶着她出來。
但迎面卻來了幾個男人,我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人,我就慌了。
冤家路窄,是周雲馳。
我的包放在包間裡沒拿出來,手機在包裡,要想向申俊他們求救,沒有電話。
“怎麼了,姐?”
我什麼也沒說,子桐竟然感覺到了我的緊張。
“是周雲馳,上次被你捅了一下的那個人渣。”我低着頭輕聲說。
子桐反應很快,馬上低下了頭。我也低着頭,硬着頭皮迎着周雲馳走去。
周雲馳應該是喝了不少,嘴裡還罵罵咧咧。我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讓他看到我們,千萬不要讓他認出我們。
周雲馳也真是沒有看到,但他身邊的一個小弟看到了我們,“周少,這兩個妞身材不錯哦,讓他們擡起頭來看看?”
我把埋得更低,可惜沒用,周雲馳已經發出了奸笑。
“哈哈,是你們啊,真是巧啊,太好了,我正找你們呢。”
我拉着子桐就跑,但過道太長,離我們所在的包間還有隔着好幾個包間。周雲馳的人很快就把我們給堵住並圍了起來。
“還想跑,跑得掉嗎?媽的隔壁,這女的就是上次吃飯時捅我的那個吧,我一直沒找着她,藏得還挺好,今天終於讓我逮着了,這新帳舊帳,可要一起算了啊。”
“周雲馳你不要亂來,我們很多人一起來的。”
我說這樣的話,不是想威懾他,最主要是想磨時間。我們出來時間長沒有回去,申俊他們肯定會察覺,找出來就能發現我們。
只要申俊他們出來了,那周雲馳和他的兩個小弟就不在話下了。所以我一定要拖時間,一定要儘量拖的久。
“很多人?很多人了不起嗎,你覺得我周雲馳,是那種害怕很多人的人嗎?我可是周雲馳。”他幾次被整,差點死掉,倒是自信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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