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手裡捏着一根銀針,款款向善寶走去,及至走近,突然展顏一笑,眼眸中卻冰冷依舊,“說說吧,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的睡覺,怎麼會來到了這裡?”
難道說鬧肚子找廁所迷路了?還是說你兒子要強姦老子,老子跑路至此?
天氣雖冷,善寶卻汗出如漿,瞅着棠兒那沒有任何表情的美麗眸子,心知恐怕自己無論如何解釋,這女人都要殺了自己——不就是看了一眼嗎,還沒全看到,你就是傅恆的老婆,也不能這麼霸道啊?
怎麼對付我?叫人嗎?老子要不要先下手爲強呢?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居然忽略了一個事實——大冷的天,棠兒居然只披輕紗,卻未見任何寒冷之色。
棠兒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善寶的肩膀。
善寶只覺一股陰柔的力道透過自己的肩井穴涌入身體,左半邊身子瞬間就麻痹的不能動彈——武林高手?
不知怎麼,他突然想起後世看的武俠小說《鹿鼎記》中那個會化骨綿掌的老太后來,冷汗滾滾而下,心說此番真的是“吾命休矣”了。
“怎麼不說話了呢?”棠兒身子微微前傾,靠近善寶的耳朵,小聲的問道,“你不是膽子挺大嗎?”
“死就死吧!”棠兒此語,倒激起了善寶心中的戾氣,強忍着半身的酥麻,抿嘴兒一笑:“想不到夫人不但人長的好看,功夫也這麼厲害啊!”
死倒臨頭還一副豬哥樣?棠兒心中冷笑,手上加了份力道,善寶就感覺到半身酥麻之中,突然涌起一陣鑽心的疼痛,卻不肯在棠兒面前服軟,咬緊牙關,任憑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非但不哼,還強扯着嘴角笑道:
“夫人這麼潑辣,難怪要‘蘭燈初上,夜香初駐,獨看窗黑’了,傅恆相爺恐怕也消受不起吧?”
“大膽!”棠兒突然變色,柳眉倒豎,鬆開扣住善寶肩膀的右手,順勢就給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重又扣在他的肩頭,咬着銀牙問道:“你真不怕死?”
棠兒攢眉立眼,比之微笑,又是一番韻致,善寶心說老子怎麼也是個活不成,臨死也得沾點便宜,嘿嘿一笑,伸出右手,一把按上了對方的高聳柔軟,順勢捏了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夫人要殺便殺,能夠死在夫人這麼美麗的女人手裡,我善寶死而無憾!”
棠兒不防善寶如此大膽,只覺胸口一痛,接着涌上一股酥麻,不禁嚶嚀一聲,捏着善寶左肩的手瞬間軟了三分。又聽善寶口出輕薄,不禁又驚又怒:“放手,我要殺了你!”明明伸手就能捏斷善寶做怪的手,偏沒想起,任他依舊在自己的胸口亂動。
善寶瞧着棠兒驚怒的表情,突然感覺別樣的刺激,胯下一熱,又感覺左半邊身子好像有了力量,輕輕一掙,居然重獲自由,更不怠慢,胳膊一伸,就將棠兒擁入了自己懷裡,胯下的堅硬頂在對方結實中透着柔軟的大腿中間,探嘴就往對方紅脣上咬去——穿越以來,整日忙忙碌碌,一直被壓抑着的只在午夜纔會出現的春情,在這豐滿女體入懷之時,突然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涌了出來。
棠兒好像突然忘記自己會武功了,拼命的搖頭躲閃着善寶的嘴脣,屁股也往後撅,想要離善寶那該死的東西遠一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該死的漂亮男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力道?
善寶熱火高漲,早就忘記了死亡的威脅,一心只想征服懷裡這高貴的女人。終於捕捉到對方紅脣之後,發現對方卻死命的咬着牙關,頓時惱羞成怒,覆在對方柔軟之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就聽對方鼻子一哼,牙關露出了一道縫隙,不禁大喜,舌頭順勢就鑽了進去。
棠兒只感覺一條柔軟的東西拼命的鑽到了自己的口中,自己的舌頭躲閃不及,與其碰了個正着,就覺渾身一軟,腦子轟的一聲,變作一片空白,原本睜着的雙目,忽然感覺那皎潔的月亮分外的刺眼,聞着鼻子裡飄來的強烈的雄性氣味,但覺眼皮發沉,不由緩緩閉上了眼睛。
善寶看着對方閉眼,感覺到強烈的征服快感,鬆開覆在對方胸口的手,將其扣在對方身後的巨大隆起上,用力往自己堅硬的下體上揉搓着,按壓着,另一隻手也不閒着,托住對方微微後傾的腦袋,插在光華如緞子的秀髮內,舌頭便肆無忌憚的在對方的嘴中攪騰起來。
棠兒起先還拼命躲避嘴裡那條讓自己渾身無力的舌頭,感覺這舌頭真是該死,稍碰一下,心裡便是一麻,像傅恆的那條一樣。想起傅恆,她突然涌上一股憤怒,乾脆不躲了,非但不躲,反而還迎合而上,心中涌現出一股報復後的快感。
善寶的舌頭終於抓住了對方的舌頭,憋在心裡很久的熱火再也無法收拾,將其吸到自己嘴裡,用力的吸允起來,像個久旱的人一般,覺得那吸允而來的汁液居然是如此的甘甜。
此刻棠兒早就將殺了善寶的心丟忘到了腦後,沉醉在一種如同毀滅一般的快感裡,甚至覺得老讓善寶吸着自己的舌頭吃虧,反客爲主,將善寶的舌頭吸到了自己的嘴裡,纏繞吸允着,下身也不再躲避,反而用力迎上那惱人的堅挺,用力的研磨着。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覺得呼吸苦難,這才“嗞”的一聲分開——善寶猶覺意猶未盡,伸手又揉了對方胸前高聳一把,這才醒過神來,看一眼棠兒猶帶潮紅的美麗面頰,心中哀嘆一句:這下子真是死定了,低了腦袋,輕聲道:
“感謝夫人讓我體會到了從未體會過的美妙,現在,夫人動手吧,我死而無憾!”
棠兒從情慾中清醒過來,腦中一片亂麻,當時便想一掌斃了這色膽包天的小子,可是在善寶低頭的瞬間,她從對方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絲摻雜着滿足的濃濃不甘,芳心莫名的一顫,再看對方垂頭喪氣,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不知怎麼撲哧一笑。
笑容一閃而逝,她冷着臉,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定定的看了善寶許久,突然嘆息一聲,丟下一句:“天亮後趕緊滾,莫讓我再見到你!”後翩然而去。
就這麼放過我了?
善寶等了半天,卻等到了這麼一句,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擡頭,卻沒了棠兒的身影,只餘空氣中淡淡的說不出味道的餘香,不由驚喜交集,又覺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