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似的手臂纏繞男人的脖子,勒住他所有的反抗,雖然纖瘦,雖然看似無力,但撲上來的一瞬間,卻好像凝聚了所有的氣勢,用她帶着憤怒和不甘的火焰,焚化了他的所有情緒。
脣,成了潮水,滌盪他的脣,潮水溼滑的沁入他的脣瓣,打溼了他的脣角,順着脣角,一絲一絲的滲透他的白齒。
脣,成了烈火,燃燒他的脣,烈火竄入他的口腔,火熱的渴慕,火熱的撩望,火熱的希冀,都在他的脣齒間炸開!
脣,成了濃情,濃情勾起他的冰冷,扯動他的神經,喚醒他的渴望,撫摸他的本能,拉着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從天光大亮的日頭之下,拽入了無邊無盡的黑色巢穴!
縱情,揮霍,不羈!
十八年精心培養的果實,帶着初熟的第一顆,鮮嫩的第一顆,雙手捧到了他的眼前,紅豔豔的果實,芳香四溢,鮮美可口,一口便可飛入雲端,昇華成仙。
她以脣爲密匙,打開他的口腔,探進他的幽暗,索取他的雄性力量!脣和舌,齒和齒,碰撞,摩擦,啃噬。
她用盡了力氣,拋棄了青澀,掩埋了羞恥,將自己的溫軟全部送進了他的世界。
在潮水溼潤過的神秘之地,探索,挖掘,小小的舌尖,繞着他的舌根,捕捉他的甘霖。
被動承受小丫頭所有攻勢的冷三爺,大腦全線崩盤了。
他雙目愣住,撐開通天的震撼和驚詫,睜大的眼睛裡,倒映出漫天的焰火,一朵一朵,無窮無盡的焰火!
血液蹭地從心臟匯聚到頭頂,頭蓋骨像是被掀開了一樣,血液和都成了電流,剎那就通遍了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每一個關節,每一根經脈。
那原本抱着她,保護她的大手,依然覆蓋在她的後背上,此時卻猝不及防的成了一個燃情的擁抱。
環繞成圈,密不透風的貼合,擁有!
喉結滾動,鋼冷冰涼的身軀,不受控制的發熱,發燙,膨脹!
“唔……”
一聲淺淺的悶哼,溢出小丫頭的脣角,像電光刺進了男人的原始寶藏,打開了塵封在下腹的密室之門。
手,在纏繞,在撩動,在遊蕩,從他的後腦勺,到耳垂,到脖子,如玉的指尖,一寸寸走過他的軍裝領子下面的區域,繼續往下……
不,她不滿足於這樣!
手鬆開他的脖子,猛然攻擊他的腹下!
纖手摸索到他的軍褲,剛剛碰到他的軍褲,一記悶雷便炸了!
那裡,已經高昂起山尖。
她侵着他的嘴,扒住他的皮帶扣。
老式的橫穿式釦眼兒皮帶,她撕扯許久不得其法,心急火燎,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一半。
香汗流芳,一滴滴都是少女的體香。
皮帶久攻不下,她索性放棄,兩指一夾,金屬拉鍊“撕拉”被她扯到底部!
手,魚兒般遊進破口,尋幽探秘,爬山登峰!
小小的手掌,終於得逞,一把抓住擎天的立柱!
掌心,忽地被撐圓,漲滿,雄性的力量奔突肆虐,在她的手心裡成了洪荒巨浪!
她眼睛更沉,更迷幻的閃爍,聲音軟的如水,低吟,淺誘,“三叔兒……三叔兒,你……要了我吧……”
那聲音,像一條小小蛇兒,纏着男人的呼吸心跳,冰涼卻徹骨。
下腹的腫脹讓他血液突奔,理智幾乎徹底崩塌。
“盛夏,你鬆手,鬆開。”低啞的聲音,壓制着烈火,卻壓不住雄起的巍峨。
妞兒纏繞他的脖子,手上力道突然加大,緊緊一握!
“嘶!”
男人深喉溢出一聲沉沉的反應,旋即臉色鐵青,“盛夏,你鬆手!”
“不……三叔兒,我要……你。”
她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身前,讓他感知自己的凹凸起伏。
熾熱的火焰點燃了掌心,冷三爺虎軀一震!
“盛夏!”
“三叔兒……我成年了,你還不肯要我嗎?”迷離的眼神,那般的嬌軟,薄媚,那般的勾魂,攝魄。
“刷啦!”
手,突然被外力蠻橫的拽住。
“蘇盛夏!你特麼幹什麼!”
她動作被強行喊停,僵硬了。
逼着的眸子撐開,貝齒報復式的咬住了他的下嘴脣!
“三叔兒,我愛你,我想你,我想……”
冷三爺大手忽地板住她的臉,雙目獵豹一樣果斷犀利,一把將她從自己的脣間分開!
厲聲暴呵,“蘇盛夏!看着我!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誰!”
蘇小妞兒的一隻手被他拽住,另一隻還停留在他的後背,滑入他的軍裝,貼着他的皮膚。
眼神縹緲若雲霞,她濡溼的脣瓣,張了張,笑了笑,比天邊的焰火還要明媚動人千百倍,“我看着你呢,看的很清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楚。”
冷三爺暴怒的罵了一個操字,“盛夏,你還小,你纔剛剛十八歲,我不希望你做出後悔終生的事,你應該有一個完整的青春,做所有你這個年齡該做的事,而不是……不是用在我身上!你懂嗎!”
陣陣怒斥,夾雜着心疼,愛憐,寵溺,冷三爺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心情。
焦灼急切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已經神魂顛倒的丫頭,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禽獸一點,就這麼把她辦了!
去他的仁義道德,去他的倫理禮儀,去他的流言蜚語,去他媽的一切一切!
可是,冷三爺還有理智,他不能把盛夏推到深淵。
她還那麼小,一朵花剛剛開始展開花瓣,人生有太多新鮮的東西值得她品嚐,一旦他們之間觸碰了最後一道防線,她以後要怎麼面對社會?
悠悠之口,流言議論,謾罵諷刺……
她不該承受。
眼眶,在燃燒,有液體在醞釀着,勘堪的蟄伏着,幾乎要流出來。
蘇小妞兒迷離夢幻的神色,若水晶杯中搖醒了的頂級紅酒,落霞般的紅、三月桃花般的香,引人去品嚐。
她靠近他的臉,小巧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脣和他隔着幾公分的距離,一呼一吸都像是融爲了一體,她微微的闔眸,繞着他的脖子,萬千溫存都匯聚在呼吸中。
“三叔兒,如果我不是你名分上的侄女,如果你和我爸沒有這層關係,如果我們只是普通的兩個人,你會愛我嗎?”
她攬住他,不讓他逃,不讓他躲避。
冷三爺閉了閉眼睛,聲音低醇的跟夜色融合氣,他的呼吸,交織她的呼吸,他說,“盛夏,清醒一點,你以後要學着做個大人了,大人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蘇小妞兒突然笑了,她的脣揚着一絲得逞的弧線,錯開他的鼻子,看向他的眼,“三叔兒,你連回答都不敢,這麼心疼我,還說不喜歡我?”
她嫣然如花的笑,靚麗的染紅了一方天幕,和流星同軌,和焰火同開。
冷三爺鬆開她的手腕,沉沉的呼吸一下,“盛夏,我和你爸爸是兄弟,所以我會保護你,照顧你,但是我不能做超出這些之外的事。”
蘇小妞兒盯着冷三爺不足二十五歲的年輕面孔,這張臉,真的太完美,太魅惑了,太值得她飛蛾撲火了。
“唔?三叔兒,你是二十多歲的男人,不是九十歲的老爺爺,怎麼就不懂真愛不分一切呢?在愛情這東西面前,不要談仁義禮智信,愛情啊,它就是這麼蠻不講理。”
“盛夏,不要毀了自己。”
“你不要我,纔是毀了我。”
“你還小!不會明白!”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明白?”
“蘇盛夏,老子不是在開玩笑!你懂個屁!”
男人野蠻的掰開她的手,“撕開”拉上了拉鍊,“給老子坐好!別逼我斃了你!”
蘇小妞兒掀脣一笑,抖了抖肩膀,這男人的毅力,比她想象的還要變態!
這樣都能認真!變態!
強攻失敗,她轉變策略,“三叔兒,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一樣禮物吧,我不貪心,只要一個。”
冷三爺眸子凝了凝,聲音低啞,“你要什麼?我上岸之後給你。”
她笑盈盈的搖頭,潮溼的液體充盈了眼底,或許真的還不是時候,她的三叔兒啊,還在掙扎呢。
“我要的禮物,不需要上岸送,也不需要三叔兒破費一分錢,但是三叔兒必須答應我,必須。”
威懾的眼神兒,很認真。
“到底是什麼?”依然在戒備。
蘇小妞兒坐直了身子,側臉看他,看他身後的星辰和大海,他頭頂的月光和焰火,“三叔兒,你親我一次,就像我剛纔親你那樣,我只要這一份生日禮物。”
冷三爺的額頭青筋突突突狂跳,這尼瑪什麼要求!他要是答應了那還是……還是她三叔兒嗎!
“不行!”
“是不行,還是不敢?不敢,是心裡有鬼吧?心裡是什麼鬼?對我心懷不軌?三叔兒,一個吻而已,如果你心無雜念,又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敢碰我,因爲我能激發你的慾望,讓你失控,你不敢……”
“唔!”
冷三爺欺身而下,捧住她的臉,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一記火辣辣的“回禮”盡數送還!
不同於她剛纔綿軟癡癡的探索,他的脣直接霸道,強悍暴力!
“唔……”
大手包裹她的下巴,側臉,微涼的脣覆蓋溫軟的熱,吞吐四海之勢,並舉八荒之力!
熱的!火般的熱!
烈的!酒般的烈!
痛的!放縱的痛!
她送他小米加步槍,他還她坦克加炮彈。
張開檀口,誘他深入,她主動邀約,無需他高炮轟炸。
長/舌橫衝,婉若游龍,他忘情糾纏,主權在握暴力掠奪。
她笑,脣無法自控,眼卻彎了,闔上水眸,攀上他的後背,抱住他,與他共舞。
三叔兒,今晚過後,你以爲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以爲,你還能分得清,什麼是叔侄,什麼是情人嗎?
你走不掉了。
冷三爺如失控的野獸,臂膀擁緊她,似是要把小小的人兒嵌入自己的骨肉。
以脣爲馬,爲翅,引領她四海飛馳,九天翱翔。
他是一個自制力驚人的軍人,他曾經在敵人的陣營中經受住了迷魂藥的考驗,硬是用強悍自制力,隱藏了所有的秘密。
大劑量的迷魂藥都無法征服的兇悍軍魂,刀槍劍戟都沒能撼動的鐵骨漢子,如今卻潰不成軍,倒在了一個溫柔的陷阱裡。
名滿天下的冷夜宸,第一次敗了,他的小敵人,不費一兵一卒,贏了他。
他打過無數次勝仗,甚至幾個小時前他還以一人之力掃平了二十多個持槍帶刀的毒匪。
而眼下呢,他潰敗在小丫頭的脣下,醉生夢死,流連忘返。
他忘了手臂上的傷口,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她眼下還是個初長成的花苞,只能憑着原始渴望野蠻的驅使,縱情馳騁在她的香甜世界。
他們都忘了,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