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三爺的臉黑了黑,蘸點墨水就能寫毛筆字,“盛夏,你這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玩意兒!”
操!一個女孩家,說葷話比他手底下的男兵還順溜!
蘇小妞兒腦袋窩他臂彎裡,小野貓兒似的衝他笑,那笑容就好像一片星空都在眼前,明亮的讓人不捨得移開眼睛。
“好吧,換個說法也可以,嗯……我們要先解決肚子的需要,再解決肚子以下的需要。這樣說,是不是委婉的多?”
冷三爺的臉色依然是焦黑的,表情依然是冰涼的,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嘛,依然是凜冽的,“淨胡扯!”
“哎呀三叔兒,我真是搞不懂,反正都是同一件事兒,轉彎抹角的說多累啊,我喜歡直接的!省點力氣投入實戰,保證不再暈倒。”
冷三爺後背筆挺,靠在大怪物寬大的座椅上,懷中這丫頭的熱氣噴在他懷裡,穿透他的衣服,灌入胸膛,一點點侵蝕男人的理智。
“不許再提這些。”
被她刺激的腦神經總是不自覺地想到昨晚的一切,三爺馬上又要燥火。
她的手卻不安分的戳他,“三叔兒,你害羞了?”
“老子會害羞?!”
“那,三叔兒你……該不會又想要了吧?”
冷三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小丫頭嘴巴堵的死死的,“給老子閉上嘴!不然老子讓你現在就暈!”
妞兒嘴巴不能說話,眼睛眨巴的分外不純潔,喉嚨裡嘿嘿笑,然後笑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得意。
三叔兒,現在就暈,你不怕董大鵬被你嚇死?
董大鵬認真開車,秉承不該聽的不聽,聽到也假裝不懂的原則,腰桿兒筆挺、繃着笑神經,繃着荷爾蒙,繃着腰腹,差點憋出男科疾病,終於把車開到了南國盛景大門外。
跳下車打開門,入眼的依然是抱着小丫頭不放手的直系領導,董大鵬立在車門外,繃着嗓門道,“老大,請下車。”
冷三爺抱着小丫頭跨下車,那兩米長腿踩着軍靴,分外挺拔,分外高冷,“車留下,你先回去。”
“是!”
妞兒的腦袋從他懷裡擡起來,同情的望着董大鵬,“董參謀,這裡不太好打車,你往外面走走,辛苦了。”
董大鵬憨厚淳樸的笑笑,“是,謝謝蘇姑娘提醒,我這就回去。”
冷三爺睨一眼懷裡的丫頭,又看看雖然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真實內心的董大鵬。
“還不走?”
“馬上走!老大,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
“滾吧。”
董大鵬退出幾米外,端起胳膊跑步撤退。
妞兒同情巴拉的嘖嘖舌頭,“三叔兒,董參謀多不容易啊,人家和你差不多年齡,到現在都還沒嘗過女人什麼滋味兒,剛纔路上咱們說的話,他肯定能聽見點啥,你說,他剛憋了一路,你還不關心關心人家,回頭別把好同志給逼的彎了。”
說到彎字,她還特意豎起了右手的食指,慢慢兒的彎了下去,從外形上看,跟男人的那什麼軟下去簡直神似。
冷三爺被她雷的差點當場撂挑子將她丟院子的室外游泳池裡面,那聲音別提多霸道多嚇人,“你怎麼知道他沒嘗過?”
妞兒琢磨琢磨,“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比如說,三叔兒你紅光滿面,精氣十足,一看就知道剛大吃了一頓嘛,可是董參謀印堂發黑,眼圈烏青,聽到咱們的對話,還憋紅了臉,肯定是餓慘了。”
“老子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是什麼東西!”
怒吼一句,挺拔的身影疾步將小丫頭抱進了別墅正門。
三爺長腿刷刷三步上二樓。
“嘭!”一腳踢開了臥房門,妞兒還暈乎的時候,只覺得後背一軟,“撲通”就被三爺給摔牀上了!
這動作,尼瑪還能再利索點嗎?
妞兒躺在大牀上嗷嗷亂叫以示反抗,“暴力狂!我腰都被你摔斷了!”
她要爬起來,三爺附身一把壓住她的一條手臂,“躺着!”
乖乖,那聲音忒嚇人,那眼神忒驚悚,妞兒哈巴狗似的軟了,蔫了,“哦……”
被他強制要求躺好,她眼巴巴望着三爺的背影徑直走去了主臥的浴室。
一會兒,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聽着水聲,妞兒舔舔嘴,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她以爲待會兒走出來的是美男出浴圖,可是,三爺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是穿着剛纔的衣服,只是襯衣的袖子捲起來,掖在臂彎處,精修有力的小臂露在外面,還滴滴答答流着水。
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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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她瞎yy的機會,三爺附身將她抱了起來,身子一轉,人已經進了霧氣氤氳的浴室。
偌大的三面落地全景大窗的浴室,外面的風景盡收眼底,碩大無比的白瓷大浴缸裡清澈的水漫漫灑灑,粼粼晃動的波光妖嬈搖曳,這地方兒太……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妞兒羞羞答答咬脣,“三叔兒,你要和我一起洗鴛鴦浴嗎?我沒有意見哦。”
“老子沒這癖好!”
“三叔兒,這個可以有。”
“沒有!不會有!”
“我送你,我有!可多了!”
三爺:“……洗澡!哪兒來的廢話!”
這暮靄溫熱的霧氣,這嬌軟主動的小人兒,這豪華迷醉的浴室,哪一樣兒不是擊潰男人最後防線的黃金炸藥包?
但是三爺是誰?三爺是那種輕易被擊垮人嗎?(不是嗎?)
三下五除二,三爺用卸載軍事設備的速度將妞兒給扒光了,扒光就扒光唄,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給人家拋浴池裡了。
拉下臉就一個字,“洗!”
靠!
妞兒暈菜的躺在浴缸裡,懵逼了十幾秒。
浴室門被關上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冷夜宸!你個混蛋!”
而站在門外的三爺,狠狠揉了揉差點破裂的腦神經,深吸一口氣,奮力將眼前白花花的身板兒揮去,繃着臉走去了旁邊的浴池。
這一次的冷水澡,三爺洗了足足五分鐘,衝的渾身冰拔涼才纏上浴巾,看看鏡子裡只有一條浴巾纏裹腰部的自己,三爺頭大。
折身回到更衣室,迅速換上了一件常服。
這會兒,終於安全了。
“三叔兒!我洗好了!”
妞兒踢打着兩條腿兒,白嫩的肌膚在水裡若隱若現,身上的傷痕也若隱若現,一切都是那麼美,除了依然刺痛的某個地方,還有某兩個地方。
這男人下嘴真狠,快把她啜暈了。
“自己出來。”
三爺放下手機,將一大串公務拋到腦後。
“我沒有衣服啊。”
“穿浴袍。”
“我……疼,不能走。”
“……”
妞兒支起耳朵等了等,沒有迴音,“喂,三叔兒,冷三爺,冷夜宸,你到底聽到沒?我走不動。”
冷三爺壓着額頭,“先把浴袍穿上,我抱你出來。”
“好啊!”
過了一會兒,妞兒又喊,“穿好了,三叔兒你進來吧。”
冷三爺從主臥的沙發上站起來,確定自己衣衫整齊,這才推開了浴室的門。
“臥槽!你在幹什麼?!”
開門不當緊,但裡面的風景實在……
妞兒聳聳肩,光潔的身板兒什麼都沒穿,就這麼坐在浴池的邊沿,無辜的眼神瀰漫着水霧,可憐兮兮的訴苦,“三叔兒,我剛纔忘了告訴你,這裡面沒有浴袍。”
瑪德!
冷三爺“嘭”把門給關上了!
操!操!操!
他被這丫頭給涮了!
妞兒在裡面咯咯笑,“三叔兒,別裝了,看都看到了還傲嬌個狗屁,你快過來抱我出去,我冷……三叔兒,我冷。”
冷三爺心底那根不鏽鋼的碳合金琴絃,眼看着被她給喊斷,“擦乾淨,裹條毛巾!”
“疼……哪兒都疼,那最疼,三叔兒,你答應幫我按摩的,你不能騙我。”可憐的小寵物,一聲一聲兒,都是哀求。
冷三爺後背貼着門,沉沉吸了一口氣,眼睛噴出嗖嗖的寒光,這妮子,真把他吃的死死的。
從壁櫥裡翻出一件男士大浴袍,三爺又回到浴室,手臂一伸,“甭廢話,穿上!再說一個字兒,老子把你摁進去讓你泡一天。”
妞兒嫩生生的笑,“三叔兒,你看看我身上。”
冷三爺喉結上下滾動,幾乎可以聽到骨頭咔嚓的聲音,小丫頭身上的痕跡,觸目驚心,上半身幾乎沒有一整片好肉,脖子和胸口尤其重,纖細的手腕和腳踝,被繩子捆綁勒的傷痕也越發烏青。
“穿好衣服,我給你包紮。”聲音終於還是軟了。
小丫頭穿好浴袍,張開手索抱,“三叔兒,你心疼了?”
她依偎着他,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眷戀不捨的摟緊了他。
“嗯。”
他應了一個字。
他當然心疼,她受的傷,他疼,他親自弄的傷,他更疼。
她蹭蹭他的臉,不語,卻笑了。
將人抱回大牀,瞧她頭髮溼着沒讓她躺下,扯了挑毛巾簡單粗暴的包住她的腦袋,將頭髮塞進毛巾裡面,露出的小臉兒冰清玉潔,瓷白透亮,迷的他又是一陣神眩。
憋了半天,冷三爺道,“下邊怎麼樣?看了嗎?”
三爺趁她洗澡的空隙,上網查了查,查到的結果把三爺給嚇得不輕。
有人說,尺寸懸殊太大,輕者外傷,重者撕裂。
想想他們倆……
蘇小妞兒眼淚汪汪,“三叔兒,我看不到,不過流了好多血……你幫我看看吧,我怕以後不孕不育。”
“胡說八道!不會。”
“怎麼不會?有人就……”
“那是別人,不是你!好好坐着,我讓醫生給你看看。”
“嗷嗷嗷!不要不要!這地方哪兒能讓醫生看,三叔兒你給我看!”
“老子不是醫生。”
“可你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