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在ktv鬧騰到十二點才結束,走的時候浩浩蕩蕩的大部隊涌入盛世娛樂城的大廳,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好在飛鷹和c軍區的將士們都相當的有素質,也相當的自覺,沒有出現一個喝醉酒發酒瘋的例子。
整體的氣氛相當的和諧美好,充分體現了軍人的正氣和帥氣。
冷三爺這個大領導也倍兒有面子。
一出來大門,迎面就是秋風陣陣,秋天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後半段,晚上的時候天氣已經相當冷了。
常年在部隊訓練的人身板兒都硬實,一點小風小雨壓根動不了他們分毫,但蘇小妞兒不一樣啊,風一吹,她慣性的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將腦袋瑟縮了一下。
三爺眸光沉了一下,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脫下軍裝給她穿上實在太矯情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
於是道,“你們先回部隊,我的車留下。”
“是!”
領會了首長的精神,一羣人馬上井然有序的上了車,王天星道,“老大,這麼晚了,蘇妹子你打算怎麼辦?她明兒還有課,要不就在盛世給她開個房間睡一覺?”
冷三爺還不懂他的意思嗎?
給盛夏開個房間,王天星後腳肯定也跟着開一間,半夜指不定鬧騰出什麼事兒。
“開什麼房間?老子送她回家。”冷三爺言辭犀利的直接把王天星給罵走了,這會兒盛夏忽然覺得心裡一暖,眼底都是濃濃的笑容。
董大鵬大步走過來,“老大,我沒喝酒,我開車吧?”
冷三爺踟躕幾秒鐘,他是不他願意被人打擾這麼美好的小夜晚的,可是他喝了酒,餘留的就是董大鵬開車……
“好。”
白若初和程遠航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一輛越野車,兩人幾乎是同時從車窗裡面探出了頭,“白狐狸,你看什麼呢?”
“姐想看什麼看什麼,不關你的事。”白若初望着落葉紛飛的夜色中,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想到那晚的一切,想到白松,心裡不禁頗多感懷。
程遠航一把將她的腦袋給按了進去,“好了,別看了,關上窗戶,靠,天兒怎麼變得這麼快,晚上還挺冷。”
白若初的腦袋進了車,心卻還在外面飄着,想着念着糾結着。
冷三爺和盛夏上了車,兩人坐在後座上,車內空間封閉的好,冷氣總算稀釋了,妞兒搓了搓手,小手兒被她搓的有點紅。
董大鵬專心致志的開車,駕駛席上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卻不知道早已經成了溫柔纏綿地。
冷三爺見小丫頭搓手,心下微痛,大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寬厚溫暖的手掌便將她的小手完全的包裹在了手心裡,他的手是溫熱的,掌心乾燥而寬厚,他的手是有力的,指頭修長而筆挺,這麼被他握着,暖着,小丫頭心中的火苗都在徐徐的點燃。
她剪瞳望着路燈下斑駁的帥臉,小腦袋一歪靠在了三爺的肩膀上,“三叔兒,你唱歌真好聽。”
夜色太美,時光太好,她的聲音都跟着綿軟了。
冷三爺一手包着她的手,另外一隻手在後面擁着她的肩膀,將她更緊的攬在懷裡,“你也不賴。”
哎喲,聲音很不是滋味嘛。
“三叔兒,你吃醋了啊?”她夜色中分外亮的眸子看着他的,俏皮可愛的問。
冷三爺繃着一張萬年冰山臉,“我跟你說過和王天星保持距離,都忘了?”
妞兒撇嘴,“忘倒是沒忘,但是是讓你跟若初姐唱那種歌的,而且若初姐還靠在你這裡。”她戳了戳三爺的肩膀,那裡被白若初靠過,她真想好好的蹭蹭,蹭掉她的痕跡。
三爺長臂擁着她,大手搓着她,“沒有下次了。”
他不說我們是戰友之類的話,也不解釋這只是白若初單方面的意思,而是直截了當的承諾不會有下次。
比起來無力的解釋,他覺得行動更加有說服力。
蘇小妞兒很喜歡三爺這種辦事風格!
“我和王天星也不會有下次了。”
冷三爺皺眉,“娘子?操,這歌兒你也敢接,我看你是不長記性欠收拾。”說着收拾二字,他捏了捏她的手,在手指上颳了刮,那意思,靠……好曖昧的說。
妞兒腦袋往他懷裡擠,“嘿嘿,以後這首歌我只跟你唱,要不,你叫我一聲試試?”
三爺嘴巴一抖,讓他叫娘子?
扯淡!
“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妞兒哪兒有睡意,在他懷裡只想乾點壞事,“哦!對了,你送我的這個子彈頭是啥意思啊?你解釋解釋。”
她撫摸着脖子裡的子彈頭,仰臉問。
三爺看一眼,“沒啥意思,好好戴着就行。”
董大鵬同志別的沒敢聽,可是子彈頭三個字他聽到了,憋不住好奇道,“老大,是不是你在越南反恐的時候中的子彈取出來的那顆個子彈頭?我記得你留着呢。”
妞兒猛然清醒了,蹭地從三爺懷裡跳開,“董參謀,你說什麼?”
董大鵬憨憨笑,“老大幾年前在越南反恐的時候被射中了心臟,差一點就……那啥,後來子彈取出來,醫生說這顆子彈是打心臟上過來的,意義非凡……三爺讓留下。”
妞兒聽到這裡終於全懂了!
“三叔兒,你送我這個,是把你心尖尖給我了吧?”她笑靨如花看着他,笑開了一方霧靄。
三爺不置一詞,太煽情矯情的話三爺當真說不出口。
車子到了軍區大院,冷三爺下車送她走到小區樓下,“上去吧。”
妞兒踮着腳尖湊到他鼻翼下,“三叔兒,謝謝你!”
三爺高冷的俯視她,“謝什麼?”
蘇小妞兒摸着子彈道,“這個啊,打三叔兒心上過的,是三叔兒你的真心吧?”
三爺不予迴應,大手揉揉她的腦袋,“好了,上去吧。”
她抿了抿脣,向他的正臉用力一跳,剎那之間脣碰到了他的脣,然後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進了單元樓。
三爺摸了摸被她偷襲的脣,竟笑了。
一直看着樓道里的燈一層一層的亮起,直到那扇窗戶開了燈三爺才移開步伐。
回到車上,董大鵬趕緊道,“老大,俺啥都不知道!俺啥都沒看見!”
三爺往椅背上靠着,閉目養神,“看你那點出息,看到知道怎麼了?老子不能有點私生活?”
董大鵬吞了吞口水,“俺……俺知道了。”
看來啊,蘇家丫頭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嘍!
——
一晃眼過了寒露,秋意更濃。
京都的秋天進入了最爲浩大輝煌的時候,路邊的銀杏樹大片大片的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金黃色,金黃色的樹葉,金黃色的落葉。
目光所及都是靚麗的金色。
當然,距離蘇小妞兒的第二次摸底考試也越來越近了。
妞兒最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天天瘋狂學習,爲了前進一百名真是蠻拼的。
同時,和傅思明有賭約的白松最近也改頭換面每天起早貪黑,文萱則安靜的做起了透明人。
傅思明依然會早上騎車等着上學,不過兩人聊的話題徹底變了。
“傅小明,上次你說的正弦函數值可以套用,給我說幾個例子吧。”
“傅小明,化學課老師說的碳酸鈣氧化分解公式我沒記住,你給我說說。”
“對了!英語翻譯最後一道題,to的後面跟的單詞是什麼?”
“高閻王讓交物理複習大綱,我不太會,嘿嘿,能不能借用你的。”
“……”
在學渣兒道路上馬不停蹄狂奔了多年,蘇小妞兒如今奮發圖強的樣子委實震撼了不少人。
有人說蘇盛夏受刺激了。
有人說蘇盛夏一定是跟人打賭呢。
有人說蘇盛夏覺醒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蘇盛夏要變身做學霸!
可是啊可是,骨子裡住了個小怪獸,總時不時要蹦躂一下的。
比如——
當十五班的體育課第n次被數學老師霸佔的時候,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老師,這節是體育課,你佔用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你咋好意思每次都佔用?我們一週才一節體育課,你忍心不?”
數學老師也理直氣壯,“數學課是你們高考的重頭戲,我是爲你們好,都安靜下來,看下面這道大題。”
老師轉身去黑板上寫字,妞兒爆發了。
白松試卷往桌子上一拍,蹭地站起來,“蘇盛夏說的沒錯,這節課我們要求室外活動。”
數學老師推了推近視鏡,“喲?都長本事了?想造反了?”
盛夏義憤填膺,“我們在用正當手段維權!”
“對!我們要求室外活動!”
數學老師也不懼這幫孩子,將粉筆往桌子上一丟,“想上體育課是吧?行,我現在就聯繫你們的體育老師。”
“好!!”
數學老師什麼的,都是思想最腹黑的,妞兒和白松這些孩子太天真了。
十五班的全體成員呼啦啦全跑到了操場,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射在他們的身上,說不出的溫暖舒服,風一吹,空氣中都是秋天的芬芳。
一會兒體育老師叼着個口哨走來了,十五班全體擺好架勢站成方塊,體育委員大聲道,“老師,集合完畢,全勤!”
體育老師摘下口哨,擰着眉頭,“你們主動要求上體育課的?”
盛夏回,“對!我們要求室外活動。”
“行,室外活動嘛,無可厚非。咱們體育課好幾次沒上了對吧?”
體育委員道,“老師,五次了。”
體育老師點頭,“哦……五次了啊,欠的有點多,這樣吧,咱們今天全補回來。”
十五班沸騰了!
補回來啥概念啊?
蘇小妞兒翹着眉毛,搞定!
誰知,大家的興奮勁兒還沒散,體育老師慢條斯理道,“一次體育課熱身是八百米,欠了五次就是四千米,加上今天的,一共四千八百米,四百米的跑道也就是十二圈兒,開始吧!”
“什麼?!!老師你怎麼能這樣?!這不是體罰嗎?!你這是體罰!”盛夏不依了,老師玩兒陰招!
體育老師目光一凜,“全體聽着,四千八百米,一圈都不能少!開始跑!跑不完的今兒給我住操場!
“咻——”尖銳的口哨聲響起,體育老師怒斥狂吼,“跑起來!快!”
麻蛋!!!官官相護!!!